寒星和壁儿回到了皇宫,将三个印玺拿给了姬琞看。
“干得不错,本王要重重的赏你,赏赐明天就会送到你的寝殿内。”姬琞说道。
寒星当然知道主人说的是什么意思,马上开心的谢恩。
然后姬琞又看向壁儿。“壁儿,你在皇宫里住得可习惯?”
壁儿回道:“小主人,壁儿住得很是习惯。”
姬琞又说道:“那壁儿今天办差办得好,准备让小主人奖励你点什么呢?”
壁儿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不知道,壁儿不想要奖励了。”
“哦!那壁儿想要什么?”姬琞觉得有点意思。
壁儿又将头歪向了另外一边,然后说道:“不知道。”
这次可把姬琞和寒星都逗乐了,寒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笨蛋啊,你可以要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啊?”
壁儿转过头看着他,一脸的无辜,“这些我都已经有了啊?”
是啊,壁儿是个头脑特别简单的鸟儿,以她现的状况还真是什么都不缺少。所以她觉得要个什么都是多余的。
姬琞点了点头,看来当初将她带回宫里是对的。“那好,壁等什么时候想好了,或者是缺少什么的时候,再来找本王兑现本王的承诺。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快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本王还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办。”
大牢内
林公公站在叶氏的牢门前。林公公问道:“说吧九儿的尸体在哪里?”
而叶氏却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如一滩烂泥般坐在干草上。听到了声音,半天她才做出反应。
“林公公,当年九儿的尸体是姜子峰处理的。不应该说九儿是被姜子峰杀害的,是他将九儿带走的。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姜子峰只送来了一壶血,然后告诉我九儿他已经处理了,想找到九儿的尸体就要问姜子峰那个畜牲。”
林公公早就猜到叶氏只是诳他,可他还是报着一丝希望。当他听说九儿是被姜子峰杀害的时候,他的心理还是收紧了一下。
“是的,姜子峰那个畜牲,我自去找。但你也比他强不了多少,你们同样都是畜牲。我要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是,免得活着受罪。”林公公知道再问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所以他转身离开了大牢。姜子峰终有一天,他会亲手为九儿报仇。
当晚牢中就传来消失,叶氏自尽了。姬琞走后她哭了好半天,嘴里一直喊着:“圣上可离恨你,恨你。”林公公走后,她就一头撞到了牢房墙壁上。鲜血当时就染红了她那头灰白的头发。
等狱官发现的时候,叶氏已经身体僵硬了。头发披散着,鲜血倒处都是。而牢房的墙上有着一个用血写的大大的恨字。不知是叶氏撞墙之前所写,还是之后所为。
虽然是废后,又被贬了庶人,但狱官还是上报给了姬琞,让姬琞决定这尸体该如何处理。姬琞的处理结果是,叶氏的尸体可由家人领回安葬。
由于直接的外戚都已被处决,而远些的人大多也受了牵连,没有受到牵连的早就避之唯恐不及。而朝中与叶氏有些关系的官员,已经被查抄的查抄、入罪的入罪,关大牢的关大牢。再说就是算没有被查到的,也早就躲得远远的。谁还会主动的与她产生关联。
所以叶氏的尸体停了几日都无人肯认领,最后琞帝为其备了一口好的棺材,将她草草的掩埋了。这些都是后话。
而当晚同样收到消息的姜子峰,只是拿着手中的酒怀,冷冷的笑道:“馀容,你也该尝到了无情之苦了吧,不过这还比我当年失心之痛差着远呢。你回了天宫还有得受呢,哈哈哈。”
第二天,各番王被领到了聚芳阁,这是宫里用来开宴会的地方。
到了聚芳阁,桌上已经摆上了各色的水果与茶点。几位番王环视一围后,发现此时主位现在是空着的,这聚芳阁内除了宫人宫婢,就只他们三位番王了。
东胜王最先发出疑问,他小声的问道“今天宴请我等,为何没有大官坐陪啊?”
北明王也觉得其中有些问题,经过前几天的事,大家都认为那姬琞应该是得罪不起的。他的宝贝灵宠寒星,可是高来高去的主,一般的人根本就对付不了那寒星。这点看西德王就知道了,就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先别说能不能打得过杨家大军,就连这无孔不入的寒星就够他们喝一壶的,所以他们基本也了歇了造反的心。不过今天这宴会也委实蹊跷了些,所以他也小声说道:“该不是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吧?”
南平王想了想则说道:“应该不过,我们那天所说的话,可以都推到西德王身上。如果姬琞现在就动手杀了我们,他也师出无名,岂能服众。”
北明王想了想说得也对,“那今天又是个什么戏路?”
南平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听说西德王不见了?”
“是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被姬琞先下手为强了。”东胜王说道。
“哎,总之今天我们得小心应对。”南平王说道。这讨厌的西德王,早知道就不听他的忽悠,去参加什么密会。当然西德王打了多大的保票,说什么一切安全,共商大计,同分天下。结果密会都没开完,就更别提什么他提出的大计了。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林公公的声音此时响起。三位番王马上回到自己的坐位前,下跪接驾。
接着穿着明黄色帝服的姬琞,牵着同样衣着华丽的长十八,缓缓走进了聚芳阁。对所有下跪的人说了句平身。
几位番王有的很小的时候见过姬琞的,有的干脆都没有见过,所以三位番王都在认真的打量着走向主位的姬琞与长十八。
先看着今天的皇帝姬琞,他身穿一件明黄色织锦长袍帝服,腰间绑着一根鸦青色蟒纹玉带,一头乌黑的发丝用镶着东珠的皇冠束着,一双懒洋洋的眼睛,身形消瘦,却显得英姿勃勃气宇轩昂。而且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姬琞果然如传言般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再看今天的皇后娘娘长十八,她身穿绣黄色底织金锦缎对襟,绣着九尾彩凤凰的长锦缎长袍,逶迤拖地蜜合色底琵琶襟大镶大滚银枝绿叶绫裙,身披藕荷色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纱衣。乌亮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涵烟芙蓉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碧玉七宝玲珑凤冠,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鎏金水波纹镯子,腰系湖蓝底孔雀纹宫绦,上面挂着一个玫瑰紫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穿的是淡紫宝相花纹云头睡鞋,年纪虽然尚小,但却已有了倾国之色。
帝后两人在位子上坐了下来,姬琞先是环视了下方。而长十八就显得还有些拘谨。她本就不喜欢穿得那么厚重的皇后服,也不喜欢坐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听说今天宴请的是三位番王,都是先帝的至亲。而她看着下边那几个人的脸,怎么就感觉亲近不起来呢?
姬琞早已看出长十八的拘谨,像这样的场合出宫以后,她也是参加过几次的。虽然每一次他都会一同参加,但她还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适应。用手握了长十八的手,小声的对她讲道:“别害怕,有我呢,一会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什么都不用管就好。”
每每这样的场合,先帝都会先安抚她一下,所以长十八更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没有用。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参加个宴会都不行。
这时有宫人宫婢将新做的菜食端了上来,将所有的菜食都放到了各各桌子上后。宫婢将桌上的酒盏倒满。
姬琞又拍了拍长十八的小手后,对下边的番王说道:“几位番王远道而来,所以本王备下宴席,为几位番王接风洗尘。今天只是家宴,请几位番王不要太过拘束才好啊!”
几位番王各自客气一般,姬琞又与长十八一共向几们番王敬了酒,几次推杯换盏后。寒星突然出现了。
寒星飞到了宴席中间,落地化成了人形,然后跪下行礼。“寒星给主人,女主人请安。”
姬琞笑着说道:“寒星来了,刚才又去干什么了,宴会都开始了,你现在才来,罚你喝酒。”
寒星高兴的回道:“主人,听女主人说她的凤印太过重了些,所以寒星想着再为女主人找几块好料,好让女主人重新打造一枚新的凤印。”
“哦?说说看你都找到了什么料了?”姬琞问道。
“寒星找了半天,就找到了三个可以用的材料,寒星拿出来给主人和女主人也看看哦。对了三位番王也在,不如一起给女主人参谋参谋,看看用那块比较好。”说罢寒星从虚空中拿出三枚印章。
而当场的三位番王,本来还拿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没想到当他们看到印章的那一刻,三位番王同时都不淡定了。
定睛一看,寒星手中不正是自己的属地的番王印吗?怎么现如今跑到寒星的手里了呢?今天姬琞的关子里,到底又买得什么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