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县令夫人的这马屁也的确是没有白拍,直说得申老婆子笑得一脸的灿烂,而苏楚月母女虽然没有申老婆子表现的那么的明显,但也不难看出她们的好心情来。
而县令夫人话里提到的苏知府,还有那一声声的苏夫人,苏大小姐也让屋里的众人想到了苏楚月她们母女的身份。
可以说,她们母女作为知府家的家眷,她们在这屋子里的地位绝对是众女眷里最高的。于是,众女眷想到了这一层,再看到连县令夫人都拍起苏楚月她们的马屁来,这不,众女眷见之也都纷纷附和起县令夫人的话来,各种夸赞苏楚月她们三的话便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直把苏楚月她们吹捧得有些飘飘然了。
一时,苏楚月她们三便成为了屋里的焦点了。
子萝见之虽然感慨众人的势利和趋炎附势,但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便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苏楚月她们身上,而且大有一时半会都不会结束夸苏楚月她们的意思,于是,见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她便不由也和春花,夏荷小声地说起话来。
苏楚月被众人捧得那叫一个身心舒畅,不由便有些得意洋洋了起来。
于是,苏楚月不由便有些炫耀的意思地看向子萝她们,想在子萝她们面前显示她的优越感。
然而,结果却是令苏楚月她很是失望,因为她看到子萝正在和春花,夏荷她们说着话,她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根本不在她们的这一边,而且她也没有在子萝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羡慕。不由的便也觉得有些没有意思了,对周围人的阿谀奉承也有些兴致缺缺了。
但苏楚月接着想到子萝她肯定是羡慕她的,只是故意作出没留意和不在意的样子罢了。这不,苏楚月便开始单方面的觉得子萝在羡慕她,于是便更加热情地和周围的夫人,小姐们聊了起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和婉儿这才走开那么一会去安排宴会的事情,大家伙就这么的热闹了,我们可是错过了什么大事了不成?”
这时申郑氏和申婉儿领着丫鬟,婆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笑语盈盈地说。
其实,在申郑氏和申婉儿她们进来这花厅前,她们就已经听丫鬟们汇报了这屋里的情况了。可以说,还没有进这花厅,申郑氏母女就已经把屋里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子萝到来后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个清清楚楚了。
现在申郑氏是故意说的这话的,她说这话就是为了暗示这屋里又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夸张,这么的兴奋呢。
而大家都不怎么可能知道申郑氏是已经知道屋里刚刚发生的一切的,所以她们也并不会想到这话是申郑氏她故意说的。所以屋里的女眷听申郑氏说完这“无心”的话都忍不住齐齐地有些尴尬了。
是呀,这屋里刚才压根就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们却为了奉承巴结苏楚月她们就闹出这样子的场面来,想到这里,屋里的女眷不由都感到了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刚才的确是有些过了。
申郑氏满意地看到众人听了她的话有些沉默了下来,不由笑得越发的灿烂了,接着装作才看到县令夫人等人,故作惊讶地说:“这不是县令夫人和黄夫人,马夫人你们吗。”
说着又装作刚看到子萝她们,“咦,阿萝也到了,哎哟,刚才没注意原来到了这么多贵客人了呢。你们的到来真的是让我们申家蓬荜生辉呀。哎!大家怎么都站在这里都不坐呀,坐坐,大家都赶紧坐下吧,真的是招呼大到,怠慢了大家了。”说着便赶紧让大家都坐下。
“是呀!是呀!招呼不到,真的是让大家见笑了。”申婉儿见之也做出一脸紧张的模样,连声招呼大家坐下。
而苏楚月和苏夫人她们看到申郑氏母女的这番表现,听到那一句句的招呼不到,怠慢了大家,让人见笑等话,差点就鼻子都气歪了!
这不就是说在申郑氏母女进来前,县令夫人和子萝她们早就已经来了,可她们都还没有招呼她们坐下,这就是怠慢了贵客,招呼不到,让人见笑。这不就是说在申郑氏她们母女进来前,她们三没有进到地主之谊,没有招呼大家嘛。
而申郑氏她们还把子萝也说成了是贵客,这也让苏楚月和苏夫人很是不疼快,于是,两个原因加起来,苏楚月和苏夫人的脸色真的是好不到哪里去了。不过,两人都是心机极深的人,这才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不然,这就是不打自招了。
然而可惜的是,苏楚月和苏夫人的这番隐忍却注定是要白白浪费的了。
“老三家的,还有婉姐儿,你们明知道花厅里缺人招待,那你们还躲懒出去,这还真的是丢我们申家的脸!我们申家真的是白养活你们了!”这时申老婆子冲着申郑氏母女她们很是凶狠地道,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此时的申老婆子一脸的尖酸刻薄相,说出的话更是极为的难听,哪里有一丝半豪的慈爱可言。于是,她的话成功地让花厅里的众人都齐齐变了脸色,特别是之前有夸赞过申老婆子慈爱的县令夫人的脸色就更加的精彩了。
本来,苏楚月和苏夫人她们在申郑氏母女说了前面的那些话后还想着装傻充愣忽悠过去的,但现在被申老婆子这么一说,再这么一追究起来,她们继续装傻就不行了。
于是,苏楚月和苏夫人听完申老婆子的话,她们脸上完美的笑容终于有了些僵硬了。
“外婆,您就别这么的说三舅母和婉儿妹妹她们了,刚才是月儿我只顾着看到阿萝妹妹和县令夫人她们高兴,忘了让她们坐下是月儿我的失礼才是。外婆您万万不能错怪了三舅母和婉儿妹妹她们呀!”
见屋里的众人看申老婆子的神色越来越不对了,就是县令夫人也对申老婆子露出了些微的惊讶之意来,接着看她们母女的神情也有了些变化,苏楚月不得不再次出来帮申老婆子收拾烂摊子了。
其实,说来这事,苏楚月是有些冤的,因为她的确是有故意不请子萝坐,给子萝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但她绝对是没有要凉着县令夫人她们的意思的,她刚才是真的被县令夫人她们的夸赞说得飘飘然,而且分心想着要怎么向子萝炫耀,这才忘记了让县令夫人她们坐的。而现在她却不得不把这一切都揽下来,说都是她的错。
苏楚月她能在如此情况下还能想出这么一番完美的说辞来,不得不说她真的是极聪慧的了,但奈何申老婆子却是个彻底的草包,所以苏楚月的良苦用心又注定是再次白搭的了。
“月儿你不必替她们两个躲懒的说话,是该她们的不对就是她们的不对。这不给些教训她们,她们就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了。所以月儿你别拦着外婆我。”
申老婆子一点都没有留意到众人神色的变化,也没有注意到苏楚月和苏夫人的脸色,自顾自地说着,接着更是高傲,不屑地骂申郑氏和申婉儿母女俩,“你们母女俩吃我们申家的,住我们申家的,却还敢躲懒…………”
“外婆!”苏楚月见申老婆子还是口无遮拦,怕她再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便赶紧截断申老婆子接下来的话,接着道:“外婆,这事真的不能怪三舅母和婉儿妹妹她们,这事都是月儿我的不是,所以外婆您千万不能骂三舅母她们了。”说着不断地向申老婆子使眼色,希望申老婆子能明白她的意思。
到底是申老婆子还算有几分脑子,见苏楚月的神色不对,而且苏楚的表情也很是紧张,她终于从她的洋洋自得中回过了神来,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于是这才生生的吞下她将要说出来的话。
见申老婆子终于冷静了下来,苏楚月和苏夫人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要是申老婆子她再说出些什么无理又刻薄,难听的话来,那她们也别想独善其身了。
然而,她们才刚刚松了一口气,申老婆子接下来的话便再次让她们齐齐又变了脸色,特别是苏楚月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哼!那我看在月儿为你们这两个懒货说话的份上,今儿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还不赶紧谢过月儿她。”
申郑氏听到这里,再看屋里众人的脸色,不由在心里冷笑,既然申老婆子她不怕丢人现眼,那她就成全她好了,于是申郑氏再次拉住了要上前分辨的申婉儿,一脸歉意地对苏楚月道:“月姐儿,刚刚还真的是三舅妈和婉儿的不是,三舅妈和婉儿在这里……”
“不,不,不!”苏楚月见申郑氏真的要向她道歉,彻底地惊了,终于没有了之前的名门闺秀的模样,想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接着也顾不上形象了,忙向申郑氏道:“是月儿的错,和三舅妈,婉儿妹妹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真的!外婆她刚才只是和你们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此时的苏楚月觉得她就要被申老婆子给蠢哭了,她还想要嫁给申亦凡呢,这一下子把他的娘和妹妹都得罪了,这不是想害死她吗。
而申老婆子见苏楚月这样,不由有些讶异于苏楚月她为什么会这么的惊恐,但她难得抓住申郑氏和申婉儿的错处,哪里甘心就这么放弃了,于是还想着再说些什么,而坐她身边的苏夫人见之马上暗呼不好,也顾不上太多了,赶紧去拉了一下申老婆子。
苏夫人的动作虽然小,只是轻轻地拉了一下申老婆子,但此时大家的目光都在申老婆子的身上,哪里会看不到苏夫人这小动作。
于是,屋里众人的表情就更加的丰富多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