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操要取小沛?”刘备听到消息时双目圆睁,嘴巴也夸张的圈成了个“O”形,这让前来提醒的将士很是吃惊,因为这与主公一向沉稳仁德的形象完全不符。但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显然是刘备更为震惊。
张飞听后哪还有心思下棋?虽说生了一幅白面,却依旧也是不好惹的阎王脾气,一把抓住士兵衣领,往上一提,只见那可怜的士兵便两脚离地,满目惊惧。只听张飞怒声呵斥道:“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为何此时才报!?来人啊……”
“益德!莫要如此——!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哼!”张飞自是了解自己这位主公,心目中“大哥”的仁慈,也只好作罢,将那士兵放下,咬牙切齿道,“下去吧!今日看在大哥面子上就饶了你们,胆敢有下次,绝对军法处置!”
“是、是……”那人被张飞这么一提,早似丢了三魂九魄,连连跪拜叩谢,“谢主公、谢将军不杀之恩……”
目送那队人离去,张飞狠狠叹了口气,道:“主公,曹操那老贼怎会来攻小沛!?袁绍已经对其宣战,他不对付袁绍,反倒来打小沛!?恕飞实难相信!”
刘备早就满面狐疑,他抚了下巴上稀疏几缕胡须说道:“曹操莫不是担心我会与袁绍联手?”他话音刚落,自己便立马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以我当今势力,完全对他曹操构不成威胁。”
刘备有英雄之志,必然要做出一番大事业,但刚刚结束寄人篱下的险恶处境重获失地,他根本没有料到曹操会先攻自己,更不可能猜到在曹操心中,自己竟是比袁绍更大的威胁。
原本听说袁绍要攻曹操,他自是欣喜若狂!不但可以转移曹操对自己“背叛”的注意力,还可以趁机发展势力。不排除助袁绍一臂之力,一举歼灭曹贼,却没料到这曹操竟然会先攻自己!
“曹操这贼子!真是摸不清他怎么想的。”
“曹操用兵奇险,用人也是不拘一格,”一滴汗从刘备额角滴下,他看了怒气冲冲的张飞,只道:“益德还记得那郭嘉?来的如此突然,只怕还是他的意思。”
“郭嘉?不过一宠臣耳!”
“早说过此人绝不简单,上次水淹下邳,火烧小沛!一水一火平定徐州!益德你也是见过的。”刘备瞥了一眼张飞道。
张飞哑口无言,满腔怨气也只好吞进肚子里,但他又哪是肯忍气吞声的主?
“轰!”只听一声巨响,张飞攥紧的拳头狠狠捶断身旁木桌!那可怜的木桌顿时化为一堆残片。“气煞我也!我们现在还在等什么!?不如我这就去调兵遣将,跟他曹老贼拼了!”事实上,现在张飞心中的想法却是很简单,他要的只是一个答复,最最简单的一句话:
“怎么办?”他问。
额角的汗珠缓缓滑下——
刘备微微抖了抖身子,那近似战栗的抖动。怎么办?这真是个好问题……
“跟他拼了!”见刘备只是愣愣注视着自己,张飞知道已经得到了答案,二话不说,披上外衣走出屋子。
刘备目送他离去之后,连忙抓起几上冷水,咕咚咕咚大喝几口,舔了舔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喉头干渴已解,但再冰冷的水也浇不灭他心中灼热,那焦躁感让他更加不安。
“来人啊!”他大喊。
“在。”副官全副武装来见。
“速速去通知关羽将军!”话音落后,他想了想又将人叫至跟前,趴在副官耳边轻轻嘀咕了什么。
“末将领命!”那下官听后恭敬一抱拳,便飞快奔出屋内。
他不是没有看见张飞的火气,心想刘备平日虽仁爱下士,但从刚刚那一刻起他便似换了个人似的。不过现在不是在乎这些琐事的时候,正如刘备所说——十万火急之际,万万耽误不得。
“咦?这人跑哪去了呢?”他自言自语,东张西望,“按理说刚刚还在……”
唰!
尖利武器割碎空气的声音。他抬起头,只见面前俨然横着一杆长枪,枪尖锐利无比,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凛凛寒光。枪上还带着一穗火红的红缨,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
虽说这种画面早已经历多时习,但他还不甚习惯青年突兀的出场。他不是个软骨头,但那犀利的一刺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慌忙退后。
待反应过来,只得怒气冲冲道:“我说大人啊,你怎么上树了?哎!我可找了你好久了。”他以抱怨的口吻斥着树上的青年,天气炎热,他一路跑来不住气喘吁吁。
只见那青年一身银色轻甲,悠闲在树上一卧,一杆不轻的长枪更是被他挥转自如。
“怎么?出事了?”那青年灵活的翻身下树,稳健着地,整套动作干净利索。
仰视身材高大的青年,那副将连忙将曹操欲攻击小沛之事说明。
听候调遣,青年微微睁大眼睛,显然还心存一丝质疑。
“刘备大人当真这样安排?”他问。
“千真万确。”副将道。
青年不再多言,只听一声清响,青年双手抱拳!凛然接命。
曹操兵分五路,分别以张辽、曹仁、徐晃、乐进为先锋,自己则率主力垫后,浩浩荡荡也有五万大军。
拒绝了跟着曹操在后方“安逸”挺进,我加入了张辽一队,直取小沛。
头顶骄阳似火,空气都仿佛要凝固起来,“不行了,要死人了……”我喃喃说道,只觉视线渐渐下沉,眼前忽然一片昏黑。
“哗——”
忽觉衣领处一阵拉力,我再次睁开眼睛,却是张辽面无表情的面庞。面容冷峻,英陡眉峰下是细长的星眸,目光凛然。显然是他在我快要跌下马时拉了我一把。
“多谢将军……”
好在他还记得我,只是那语气有些严厉,依旧给人不太好接近的感觉。
“不必谢我,不过你未免有些太娇弱了吧!”
嗓子快要冒烟了,我连忙灌了点水,这才能发出些声音,“我才没有。只是天气太热了……”
“你看这写随军的战士们,那个不是披坚执锐?他们哪个,又比你凉快了?”
我皱眉点了点头。我明白张辽的意思——
既然选择了随军征战,就必须习惯吃点苦头,不能自我放水。
“我知道了,大人放心。”我认真答道,直了直身子。而观前方路途,离小沛却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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