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电费三十五万?短短一个多月你们就用了这么多电!”看着谢武赫拿给自己的财务报表,牛求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谢武赫嘿嘿一笑说道:“这其中还不包括周教授捐的那两万。”
牛教授继续往下看:“欠工资十五万八,其中欠吕决两年零一个月计七万三千一百三十七快六毛九分。吕决才上班几天?怎么会欠他两年多的工资?”
谢武赫又是嘿嘿一笑说道:“周教授说吕决在咱们所里是上班,穿越到别的时代不光算上班,而且应该算是出差。吕决在七四年的成都和抗战时期的山东所待的时间加起来就是这个数。周教授还说在别的时代工龄就算了,但出差补助还是要给的。这七万多是连出差补助一起算的。”
牛求年以及他的两个学生眼睛瞪得都像牛卵子一样大。吕决却乐了,第一次穿越前周教授好像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当时自己也没怎么在意。嘿嘿,没想到一不小心自己竟然有了这么大一笔存款,虽然是无息的。
看到众人如此表情,吕决非常严肃的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也是所里对我们这些穿越者的一点安慰罢了。如果不是为了我国的科技水平能在短时间内超英赶美,谁又会跑到别的时代担惊受怕寝食难安甚至冒生命危险呢?”
牛求年双眼往上一翻,吕决这话好像还真的不太好反驳。
“得!”牛大所长悻悻得说道:“我这上任第一天还什么都没干就先背了一屁股债,一大半屁股是欠电业局的,小半屁股是欠吕决的。”
吕决咧了咧嘴说道:“不着急!不着急!有了钱先还人家电业局吧,咱自家人早还晚还无所谓的,只要所里能做到亲兄弟明算账就行了。”
看到吕决这副德行,乌杨丽娜终于忍不住像一只刚下完蛋的小母鸡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牛教授。”贺诗建边喝茶边说道,“我想问个问题,现在咱们研究所已经比捉襟见肘还要捉襟见肘了,那这时空穿越实验还要继续吗?”
牛求年刚张口还没出声,就听吕决、刁文亮、谢武赫、乌杨丽娜和赵乾坤一帮年轻人同时叫道:“那当然!”
接下来办公室里乱成了一团。
吕决说他必须去摘掉田莉头上那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乌杨丽娜高叫着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尝试一下穿越的滋味;刁文亮更是闹着要去找寻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赵乾坤虽然没表示什么明显的需求,但那双眼睛虽然隔着两片放大镜,竟也明显的要喷出火来;而谢武赫却是赤裸裸的诱惑:“您难道就不想在有生之年了解一下恐龙灭绝的真正原因吗?”
就在贺诗建被这帮年轻人围在中间快要吵晕的时候,牛求年“梆梆梆”敲了几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然后呵呵笑着说道:“老贺,就算我不想搞你看可能吗?”
听所长这么说,刚才乱成一团的人都长出一口气,静静地听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贺副教授的下文。
“那经费怎么办?人家电业局可说了,再不交电费就要停我们的电了!”贺诗建说道,“要不咱们把项目报到院里?让咱们研究院给解决?”
牛求年摇了摇头说道:“那绝对不行。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们是在进行这样一项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的伟大实验的话,我敢打赌,最后的实验报告上你贺诗建的名字绝对是落在最后一位,而在座的其他人甚至连个名字都不会有,一个‘等’字就全打发了。所以我们必须做到绝对保密,这也是我想把周以康教授给逼回来的原因之一。”
贺诗建又恢复了那副悠闲的姿态,摩挲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紫砂壶说道:“那钱怎么办?”
“钱,唉——”说到钱牛求年无力地坐到座位上,他喃喃地说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呢!”
相处的时间久了,还是刁文亮了解贺诗建。他笑了笑说道:“牛教授,您可能还不了解我们贺副教授的脾气。只要他悠悠闲闲的提出一大堆难题时那就表明他已经有办法了。”
他又扭头对着贺诗建说道:“贺副教授,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主意就赶紧说出来吧!”
贺诗建一下子被人点中了软肋,哈哈笑着站起身来,托着紫砂壶慢慢踱步来到办公室中央。他扫视了一圈四周的人,见大家都在用一副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要想富,先修路。现在路我们已经修好了,下一步就看怎么来利用这条路了。”
“路?什么路?”牛求年不解的问道。
乌杨丽娜不愧是神童级的,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您是说利用河图实验室搞时空走私?”
“说走私多难听。没有人想去犯罪,至少没有人比你这小丫头更想去犯罪。”贺诗建这张嘴连一个小姑娘都不饶过,“我们这叫跨越时间跨越空间大面积全方位的时空贩卖好不好!好好的一项商业策划怎么到你小丫头嘴里就变成犯罪了呢?只是我们这样的商业行为没地方交税罢了。”
得,这偷税漏税比那走私也强不到哪儿去。
这一下吕决也兴奋了起来,因为这“时空走私”也好“跨越时间跨越空间大面积全方位的时空贩卖”也罢,头两次穿越时他已经有意无意的在做这件事了。头一回他从成都弄回来了一堆领袖像章,这一次又买了二十多匹扎染印花布回来。由于这两次都是来去匆匆的,所以东西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出手,两堆东西就堆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不过既然贺太太那点做裤衩都不够的布头都能值一千来块,自己弄回来的东西肯定便宜不了。
“什么,你吕决都干过两次了?东西在哪里?快拿出来看看!”牛求年现在听见钱字眼睛都会冒绿光,一听说吕决已经贩回来了东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吕决从角落里拎过一匹布慢慢地铺开一角。
上次刚从周家庄回来时,虽然大家都注意到他屁股底下坐着一堆布匹,但那时人们更加关心的是他在那边的调查结果。现在把布匹打开一看,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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