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钢道:“‘白衣会’人说,你们五姑娘大闹皇宫事,闹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朝廷下了通缉令,各处追捕要犯,并告太平县令,逮捕了你们几人的所有亲属,关入大牢,择日抄斩。”
众姑娘一听此言,顿时又哭起来,众说道:“我们几个人死了就死了吧,还把家人都牵连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串消息如冷水灌顶,阮笛儿顿时清醒过来,心想:“杀一个狗皇上,竟牵连了这么多人性命。我只想自己一死了之,不顾他人安危,岂不是太过自私?”她寻思半晌,终于说话,道:“妹妹们,现在哭也无用,还是想办法救家里人要紧。”
赵志钢见阮笛儿说话了,长长出一口气,道:“祖奶奶,你可醒过来了。”
阮笛儿瞪了赵志钢一眼,道:“少说废话,赶快回太平镇。”
芸儿道:“就我们几人能救家人?”
莲儿、风儿道:“大不了我们去自首,换回家人。”
赵志钢道:“众位姑奶奶,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了,咱们边走,边想办法吧。有我赵志钢在,还让你们姑娘家丢命?”
阮笛儿听见赵志钢刚才提大头叔,忙问道:“你说大头叔怎么样了?”
赵志钢道:“大头叔现在正与官兵纠缠,他叫我们往蛇山深处走,等他摆脱官兵就来赶我们。”
阮笛儿起身,道:“走吧,妹妹们,救你们的家人去。”说罢,与几个姑娘从小路奔太平镇而去。
阮笛儿一行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行至蛇山,见官兵先于他们将所有道路全都封闭,想穿林而行,可树林中也布满官兵,甚是惊骇,“难道,这么多有官兵都是等着抓我们的?”
赵志钢将五个姑娘带进一个山洞,安顿下来,对阮笛儿道:“笛儿妹妹,你与姑娘们呆在这儿,我出来打探下消息,去去就回。”
阮笛儿点头,道:“赵大哥多多注意。”
赵志钢只身出了山洞,一会儿功夫捉回一个兵士,审问一番,兵士道:“我等是守卫的士兵。皇上被白衣仙女掐成重伤,卧病不起,听说蛇山红顶蛇心能长生不老,便令宰相和公主来取蛇心。现在宰相和公主已进了二道沟。”
阮笛儿一听,顿感天晕地眩,泪水忽地流下来,心中骂道:“沈小龙,你真个混蛋透顶,老憨蛇何等善良,懂得知恩图报,你向它要心能不给吗?这不是要它的命吗?这回它的命算是休矣。我与你拼上一死,绝不能叫人再为非作歹。”
沉默片刻,阮笛儿把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珠,平静地对赵志钢道:“赵大哥,我这四个妹妹我就交给你了,我去与那冤家算帐,救我的老憨蛇。”
赵志钢后悔叫阮笛儿知道了实情,道:“笛儿妹妹,我难道不想帮你去救那红顶蛇?你没有看看,\t外面有多少官兵,少说也有上万人,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你如何去救?”
阮笛儿道:“你不用管我,这林中,官兵伤不到我。我只要进了二道沟,找到那憨蛇,告诉它,不要给那畜生心,他要是敢掏你的心,你就咬死的。然后我就回来找你们。”
赵志钢道:“要去也是我去,你们在这山洞中等我。”
“不行,那老憨与你不熟,不会听从你的话。”
“你说什么,那红顶蛇在蛇窝子就与我相识,后来才认识你的,能不听我的话?”
四个姑娘见他俩争执不休,抱住阮笛儿哭道:“你们谁都不许去,你们要走,就把我们都杀了吧。”
正这时,“咣咣,咣咣,”外面响起了惊雷般的动静,紧接着传来,“杀呀,杀”的喊叫声。大家惊异,这山中是谁与官兵打起来了?赵志钢闻到了火药味,暗想:“准是大头叔带着‘白衣会’的人杀来了。”他对大家说:“我出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罢,一个人出了山洞。
阮笛儿也猜到,准是大头叔来了,对四个姑娘道:“你们别动,我也看看是什么情景。”也跟赵志钢出了洞口。
赵志钢见阮笛儿跟随自己出来,知道说不动她,就由她跟着。两人顺石砬子,往山顶爬去,想找个地势高的地方,了望下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都在山林长大,爬山越岭,快步如飞。到了高岗往下一看,只见山坳处有一伙头缠白带子的“白衣会”人正与官兵搏斗。“白衣会”有几百人,手持棍棒,而官兵却有上千人之多,均持长刀、枪戟,把“白衣会”的人围在中间。更为险要的是,四面还有官兵不断涌来。如此再斗下去,“白衣会”的人将无一生存。
赵志钢和阮笛儿两人惊出一身冷汗,他俩清楚,别说他们两人,就是再来几千“白衣会”援兵也是无济于事。阮笛儿与赵志钢同时想到了身上的银笛,忙伸手去掏。
赵志钢道:“我俩站这位置不对,得分开站,让猛兽从两边向中间官兵涌来。”
阮笛儿有此犹豫,道:“那猛虎野兽不认得谁是‘白衣会’,他们也得受伤害。”
赵志钢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能活一个是一个了。”
阮笛儿心想,赵志钢说得也对,便飞身向高岗另一头掠去。她心中着急,边跑边掏出银笛,轻贴唇上,气从低起,渐渐升高,呼唤飞禽走兽。
赵志钢本想选准位置,两人在吹奏笛子,没想到阮笛儿笛子已响,便也掏出笛子,按着旋律,与阮笛儿的笛音和去。
忽而,音调低促呜咽,又而高亢震天。只听得雄、雌二笛,一起奏起,一高一低,一长一短,相互呼应,浑厚激亢,一声紧*一声。山谷惊骇,先是一群飞鸟惊至骇啼,转而飞逃,忽然,狼群虎豹,携风挟雨,呼啸而至。
众官兵与“白衣会的人,正杀得难解难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一群猛兽,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砸来,吓得抱头四处鼠窜。转眼间,无论是官兵还是“白衣会”人全都不知去向。那群猛兽,也如急雷暴雨一般,说过去也没有踪影。山坳中瞬间静了下来。
阮笛儿、赵志钢向死人堆里走去,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霍石光的踪影,以他的性格,绝不会逃出这山坳,难道是已遭不测?
俩人到了山坳中,见官兵和“白衣会”的人尸首倒在一起,死亡无数,便是尸首中找起霍石光。忽然,“噌”的一声,从树上跳上跳下一个黑东西来。赵志钢猛一推阮笛儿道:“不好,狗熊。”
两人急忙闪身,避开那黑东西,回头一看,原来是霍石光。
霍石光道:“我要真是狗熊,听了笛声不早就跑了,还能不听你俩那魔笛的调遣?”
阮笛儿又见了霍石光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道:“大头叔。”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志钢见又有官兵又向这边聚来,道:“大头叔,咱们快进山洞,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霍石光四面一看,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便跟他俩跑回了山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