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石光对京城地形最为熟悉,带着阮笛儿、赵志钢,还有四个姐妹,东奔西跑,穿梭于几个大门之间,无论如何就是突不出去,官兵却越聚越多。好在他们这样一奔跑,惊动了露宿街头的京城难民、乞丐,他们以为官兵是来抓他们的,所以也加入这支逃窜的队伍,浩浩荡荡,挤得大街小巷都是人,一时分不清谁是难民,谁是逃犯,官兵一时也奈何不得。
霍石光暗想:“这样乱跑不行,寡不敌众,早晚要被官兵抓住。”便对赵志钢道:“小刚,这‘白衣会’的人我熟悉,我带大队人拦住官兵,你带她们五个姑娘,从小道往外逃。我们引走了官兵,再去赶你们。”
“这……”赵志钢一看,官兵已将他们围困住了,大家挤在一起,也是能是死路一条,分兵行动,或许都能逃生。可阮笛儿不同意,道:“大头叔,要走咱们一块走,这回千万不能留下你。”
霍石光怒目道:“混蛋,什么时候还不听话。”
赵志钢道:“笛儿妹妹,你放心,大头叔不会有事的,还靠你照顾四妹妹呢。”
霍石光想让身边“白衣会”的人与自己留下,对他们说道:“弟兄们,官兵要抓的白衣仙女,我们得拦在这儿,让仙女先走。”
“对,让白衣仙女先走,我们拦在这儿。”众人异口同声说。
赵志钢借机忙带阮笛儿五女进入一个胡同。
官兵听到“白衣会”人呼喊,都向这边聚来,霍石光振臂一呼,大声道:“弟兄们,冲呀,我们跟这些狗官兵拼了!”
“冲呀,和狗官兵们拼了!”“白衣会的人手持棍棒,向官兵冲去。
官兵们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白衣会”,见他们头上都有一条白丝带,手中有拿棍棒、锹镐、片刀、斧头,什么东西的都有,惊得不敢动手,纷纷向后退却。
此刻,大王爷骑着马,带着一队兵马赶到了,见“白衣会”为首者正是“惠人堂”的霍石光,拍马上前,道:“霍先生,哪里带来这么多乌合之众,来与我林家作对?想我林家对你不薄,何以与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
霍石光见是大王爷林传忠,哈哈大笑,道:“哈哈,大王爷,不要说我‘惠人堂’,就是天下人都对林家不薄,为何还要为非作歹,残害百出姓。”
“哈哈”,林传忠笑道:“你们这些蚂蚁能抵挡得住我这皇家精兵吗?”
霍石光心知肚明,这“白衣会”大都是城里的饥民和山里的山民,临时凑来的人,虚张声势,阮笛儿出了宫这伙人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他们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真的是不堪一击。可他还一招,没有使出来,他要用出绝招,吓跑官兵,然后散了这伙人。“哈哈,你那熊兵才不过是乌合之众,就看我们如何收拾你们了。弟兄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见许胜一伙人正看着他的眼色,大声道:“弟兄们,给大王爷来点响动。”
许胜一伙人把手中的火老鼠向官兵投去,只听得“咣咣”一阵震天的连响,映红了半边天。自从在墓地中用了火老鼠后,霍石光认识了这东西,叫许胜和他朋友们准备了一些,没想到,真的发挥了作用。林传忠和官兵都没见过这东西,吓得四处逃窜。
霍石光趁乱对“白衣会”人道:“弟兄,撒了吧。”众人四处散开。
此刻,赵志钢带姑娘们已逃去多远。他们钻进一条胡同,胡同果然僻静,可出了胡同,街面上又是乱糟糟的,迎面又遇大队官兵赶来。慌乱中,他们又拐进一条街面,这街赵志钢和阮笛儿都很熟悉,有一个森宅大院,很是气派,他俩四目相遇,两人心领神会,这宅子就是宰相爷府,他俩都进去过,是沈小龙和公主林若惠住的地方。
赵志钢眼睛一转,这宰相很大,如能进去,与官兵周旋一阵子,也无人能抓到。便说:“砸门,冲进相府去。”
一提起沈小龙、林若惠,阮笛又恨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上前用双拳当当打门。这时,不知又从哪里跟过来一些“白衣会”的人,众人见白衣仙子打门,也都跟上来砸。霎时,响声震天,大门摇摇欲倒。相府门口侍卫早就不知逃到何处去了。
相府里,秦管家吓得将所有侍卫都调到门口,荷枪实弹,准备死拼,慌忙叫人来报告沈小龙、林若惠,叫他们早作逃跑准备。
俩人一听这话,吓得嗦嗦发抖,不是外边都是何人?一大清早就砸门?
沈小龙在猎场,阮笛儿虽没加害于他,可也受到惊吓,加之心灵折磨,晕厥过后,不能行走,被侍卫从猎场抬回宰相府,大病一场,整日昏睡。迷蒙之中,他总是梦见阮笛儿身着一袭白衣,手挥魔笛,骑着老虎追杀他。他一次次在梦魇中大喊大叫,央救阮笛儿饶命,醒来便是一身冷汗。公主林若惠请太医给他调治多日,虽能起身活动,还总是心悸、发慌,不敢睡觉,怕再梦遇阮笛儿。此刻,他们刚刚起床,公主林若惠刚服侍沈小龙服罢药,又喝碗八宝燕窝粥,陪他到花园散步,就听到大门处咚咚作响。转眼,府中秦管家又来报:“阮笛儿潜入皇宫,假伴宫女,险些勒死皇上,现在逃到出来,这砸门者便是她带着‘白衣会’的妖人。”
公主林若惠惊道:“哎呀,这阮笛真是成妖,太厉害了,她怎么能进入宫中?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看见了那鹰,还以为是奔相公而来,没有到,竟是那个妖女子在宫中。”
沈小龙听罢也大吃一惊,暗想:“这阮笛儿真是彻底地疯狂了,如此再这样胡闹下去,我真是没法活了。”
以前,沈小龙总觉得自己抛下阮笛儿,心里很是愧究,心想,只要她能过得好,不来打扰就行了。而这次,他真的把阮笛儿痛恨得咬牙切齿,大骂道:“阮笛儿,你真是个祸害,有你存在,天下将永无安生之日。不是我不讲情意,实在是你*人太甚。阮笛儿,我要杀死你,我一定要杀死你。”
公主林若惠见沈小龙浑身哆嗦,脸色苍白,反过来安慰他道:“小龙相公大可放心,朝中马上就会派出兵马,我们不会有危险。”
一会儿功夫,砸门的声音果然越来越小,继而,安静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