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笛儿马上跪下说:“谢皇上恩宠,奴婢有一事请求。”
林子苓道:“说吧。”
阮笛儿道:“请皇上恩准,叫我这四个妹子给我作丫环。”
林子苓回头见这四个姑娘也是如花似玉,就说:“好吧,你们四个要好好伺候主子。”
四个姑娘忙跪下谢恩。
众太监都傻了眼,心想:“这皇上看一个,爱一个,收一个,究竟要多少个老婆?”可谁也不敢多言。
这时,一太监来报:“太后有急事,请皇上去一趟。”
林子苓一听,心想:“我这七十岁的老娘快要死了,得赶快去安排一下,别让人看了笑话。”他告诉太监:“这里要好生安置,让姑娘高兴。”他又对阮笛儿道:“小美人,你要好生等着朕,晚上咱俩好好叙叙。”说罢,上了轿子,去了老太后那里。
众太监立刻忙活起来。
阮笛儿走到避静处,打了个口哨,“黄嘴儿”转眼飞来,见鹰腿上的黄丝线没了,知赵志钢已收到消息。她见无人注意,悄身来到后门假山处,果然,赵志钢正在那里等她。
阮笛儿告诉赵志钢,说:“今天晚上,皇上林子苓要到这儿来,我和四姐妹想办法,把他整死,到时,你想办法接应我们。”
赵志钢吃惊道:“你真的要冒险杀皇上?”
阮笛儿道:“我的主意已定,你不用拦我,只是担心我的四个妹妹的安危。”
赵志钢沉吟片刻,心知不能改变阮笛儿的决定,便给她打气道:“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胆大心细,有智谋,一定会成功。只是,我们要好好合计一下退路。”
阮笛儿道:“别夸奖我了,快商量一下,我那四个妹子怎么办?”
赵志钢道:“晚上,你这儿太监一定不少,我还是扮太监在这院子外接应你们。到时,你们从后面小门出来,跟我往外跑,大头叔带“白衣会”人来接应。”
阮笛儿笑了,道:“还真有‘白衣会’的人?”
赵志钢道:“那还有假。大头叔与他们都接上了头,听说要救白衣仙女,早就作好了准备,就等你一声号令了。可是,我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还得出宫一趟,去给大头叔送个信。”说着,递给阮笛儿一把短刀。
阮笛儿摆手,道:“太监搜查过严。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就听我的信吧。”说罢,转身回到院中。
太监们把几个姑娘住的屋子翻个底朝天,各种物件仔细检查一遍,所有人等全部清走,留下阮笛儿、四个姑娘,还有那个白脸常太监。又把各个房间全部重新布置一遍,屋里、院里,焕然一新。几十人一直忙到快掌灯才罢手。然后让阮笛儿和四个姑娘梳洗打扮。现在阮笛儿是皇上宠幸之人,四个姑娘便是贴身丫环,自然要穿得体面才是。
皇上要幸临这花圃,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白脸既是兴奋,又是吓得够呛。他心中嘀咕:“五个姑娘初来之时,我戏弄过她们,阮姑娘要是在皇上面前说上一句话,我的狗命还有吗?”
他哆哆嗦嗦跪在姑娘们的屋门前,哭丧着脸道:“阮娘娘,您是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命吧,我就是作牛作马也要好好伺候您,千万别在皇上面前告我的状呀。”
阮笛儿和四个妹妹正忙,见白脸太监来捣乱,怕他到时惹是生非,想先教训他一番,端起一盆洗脸水,出了屋,哗地,都泼到他的头上,道:“我哪里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以前的帐,咱们一笔勾销。你给我滚回房中,老老实实呆着,就是有天大的事,不叫你不准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狗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遵命就是了。”白脸太监哆嗦着身子,爬进自己的屋里。
那些新来的太监,不知是何事情,暗道:“这姑娘虽长得漂亮,也忒是厉害,皇上怎就相中了她?”不敢多言多语,怕惹怒了阮笛儿。
林子苓用罢晚膳,兴冲冲奔花圃而来。
自那次“启祥宫”事之后,宫内加强了警戒,门口多了许多大内侍卫,皇上身边跟随大小太监一行多人。
一声,“皇上驾到。”阮笛儿和众丫环忙跑出房外,跪倒在地,齐呼道:“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子苓忙扶起阮笛儿,见这姑娘又换了身装束,一袭白衣,长发飘散,头带金黄发卡,身上飘着奇特芳香,真若神仙一般,林子苓紧用鼻子去嗅。
阮笛儿眼瞧几个太监紧贴林子苓身边,怕院里有人难以下手,得想办法把他们清出去,娇羞道:“回圣上,奴婢刚进宫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心里害怕,见不得这么多人。”
林子苓笑眯眼睛,道:“哈哈,有朕在,怕什么?他们不过是一群专门伺候你、我的奴才,只要你说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他们。”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几个低垂脑袋的太监,厉声道:“朕没什么事,你们不要打扰了,都去大门外候着。”
众太监面面相觑。原本说好,为了皇上的安全,太监要在屋门之外伺候,现在皇上又突然让他们退出院外,这……可谁也不敢说话,只得低头悄悄退出。
阮笛儿见院子里没有太监了,便放心大胆将林子苓引到寝室,要照计行事了,这时,屋外突然有人争吵,林子苓不悦,道:“外面又有什么事?”
阮笛儿怕生变故,便对林子苓说:“皇上,不要为琐事烦心,让奴婢去问一下,就来。”
阮笛儿出屋,一个太监说:“门外大臣有要事要面见皇上。”
阮笛儿面带愠色,道:“皇上生气了,今晚龙体疲惫,谁也不见。再有打扰,要拿你们问罪。”一挥手叫太监出去。
那太监刚才听到皇上说话了,只要是这女人说一句话,就可以杀了他们,不敢再说什么,悄悄退了下来。
阮笛儿回身往屋子走,见四个姑娘躲在旁边房间,手里都拿着条棍子,从门缝战战兢兢看着她。阮笛儿镇静一笑,冲她们摆了摆手,叫她们放心,迈步进了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