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惠见父皇这样问她,便说:“是呀,谁都是这么想的。那二嫂死的当天,大哥在二哥府上,问起这件事,二哥说是冯太医、冯志德给看的病。大哥派人去冯太医家去找他,要问个究竟,却被人抢先一步,全家都救走了,您说奇是不奇?”
林子苓大吃一惊:“哦,果真有这事?看来这里面一定是有阴谋了?”
林若惠继续道:“大哥得到消息,二哥怕人知道二嫂是被毒死的,担心有人掘坟验尸,派兵护着墓地,也派人过去查看。去的人与二哥的人在墓地相遇,大打一场,死伤十多个人.父皇,这事难道就从无人向你禀报?”
“哎呀,原来这老大早就在查这件事。这两个王八蛋,为了争太了的位子,打到了何种地步,这真是我的家门不幸呀。”林子苓叹息道。
“父皇,您以前就是不信,二哥为了争太子地位,办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我看能,以他的为人太能了。”
林子苓相信女儿的话是对的,他并是很喜欢这个老二,怪癖、冷漠、不讲亲情,好说谎话。这些他都能容忍,可不能忍让的是,为了争太子的位,竟将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想让我林家的千秋大业落入旁姓之手。这是败家,是不忠不孝。这个混蛋东西,看我如何收拾他。可眼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我的大权稳定了,得亲手查一查。哎,这帮混蛋,不叫老子省心。
他对林若惠道:“女儿,当今天下,已是我们林家的天下,我们刚刚取了皇权,还希望你们兄妹能精诚团结才是。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乱说了。”
林若惠听父皇这么说,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下一步,父皇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我看二哥还有何话说。暗自高兴,道:“父皇,女儿知道了。”
女儿林若惠走了,可林子苓的心平静不一来,暗想:“前朝,安得马与安得甲俩兄弟为了争皇位,兄弟相殘,如今我两个儿子为了争太子位,明争暗斗。当初我为立太子之事,举棋不定,怕的就是他俩兄弟互不服气,发生安家那样的事情。看来我要是再不管,我这皇上也快当到头了。他寻思再三,作出一个决定,开棺验尸,查明二奶奶刘春英的死因,更是查一查这孩子是不是林家的血脉。
第二天,林子苓将大儿子林传忠、二儿子林传孝、小女儿林若惠召进宫中,对他们道:“我昨天请了宫中看风水许先生,他给我看了,传孝媳妇的墓下得太匆忙,位置不正,妨了风水,得迁,从西边迁到东边。他算了日子,后日正是好日子,就把事情办了。你们谁都不要阻拦,一切听许先生的。”
皇上林子苓发出话来,谁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只得悄悄退下。
二王爷林传孝回到府中,将朱管家叫到自己房中,屏退身边人,对他道:“朱管家,风水先生说二奶奶的坟墓没有选对位置,父皇安排后日迁坟。”
朱管家一听大惊失色,道:“这,这,哪里是迁坟,分明是要开棺验尸。圣上是如何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大王爷向皇上告了状。这大王爷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呀。”
林传孝见朱管家吓得如此厉害,继续道:“朱管家,你说,那日你和冯太医给二奶奶喝下的药,不会有何差错吧?”
朱管家暗想:“我并没担心这药中有没有差错,怕的是打开棺盖,发现里面没有人,那样,整个皇宫非得搅个天翻地覆不可。这二王爷这般说,分明是要拉我商量个主意,我且看他想怎么办?”道:“这,这,冯太医竟这么歹毒,难道会在药中下了毒,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不往下说了,静观二王爷的反应。
林传孝紧锁双眉,半晌不许,朱管家追问道:“二王爷作何打算?”
林传孝瞅着朱管家,一字一句道:“炸了那墓。”
“啊?你是说要炸掉二奶奶那墓?”
“对,我不能叫他们在二奶奶身上再作文章,我把那坟墓炸了,叫他们见不到尸骨,叫他们验个球去。”
朱管家心想:“这遭倒是个好主意,也很简单,一炸了之,这样他们再不会以为这是一个空墓了。好好,这招确实不错,这二王爷有点头脑,我怎么没想到。”他慌忙跪下,道:“二王爷要老奴干什么,尽管吩咐。”
“你去准备火药,我们今夜就行动。”
朱管家心想:“现在守墓的都是府上的人,这还不好办,便应道:“老奴马上去办。”
林传孝抬手止住朱管家道:“慢着,不要用府中之人,去城里找几个武艺高超之人,叫他们来办。”
“喏,老奴明白。”
晚上,到子夜时分,林传孝、朱管家带领几个武士,携带火药前往墓地。
而这时,大王爷林传忠也带一帮人向墓地走来。
从皇宫回来,林传忠暗想:“后天父皇就要开棺验尸了,到时,传孝的一切丑行将暴露无遗。而此刻,他会那么老老实实地坐以待毙吗?不能,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不能。那他要干什么呢?林传忠在房中踱着步子猜来猜出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炸墓。林传孝怕人发现二奶奶被毒死的秘密一定会把坟墓炸掉,会的,一定会,炸掉了就死无对证。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他急忙带一队人马前往墓地,他要在那儿看着,保护坟墓到开棺之时。
然而,他们都晚了一步,林子苓比他们更加老谋深算,他派大将张之贡带二千精兵,方圆一里地,将那墓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二王爷府中的几个看墓人也被赶回来。
大王爷林传忠见父皇远比他高明,便带着人马安心回府睡觉。
二王爷无奈,也带着人回到府中,可他却如坐针毡,睡不着觉。那张之贡得了父皇的密令,不许任何人近墓地半步,这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