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着艳丽,四十来岁,满脸涂着胭脂粉的胖女人扭着腰肢下了桥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丫头。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怡香楼”的老鸨子,那两个丫环是青楼的妓女。
赵志钢那日从青楼中救出了小香菊,又扔下了个火老鼠,一把大火,烧毁了妓院,老鸨子损失惨重。可她不会干别的,过了几个月,又重*旧业,在原地又盖了一座小楼,只是这姑娘走死逃亡,没剰下几个,买卖作得很是清淡。这几日她正到处招兵买马,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一个,心中自是一喜。以前在街头上拾个逃荒流浪的姑娘的事也是有过的确。
老鸨来到刘春英身边,见这女子很奇怪,穿一身绫罗绸缎,像是死人的寿衣,不像是街乞讨人饿昏倒的。再瞧那脸面,抹着红扮,年纪不过二十岁。老鸨心想:“管她是谁,我先把她带回去再说。”便叫两个丫环,架起刘春英,进了“怡香楼”。
二奶奶刘春英走了快一个时辰,许胜醒了,见窗外已大亮,传过来来往往脚步和说话的声,霍石光和赵志钢还是酣睡,里屋子却一点动静没有,他心中暗自思忖,这霍石光和冯太医鼓捣的“散魂散”真是那么神奇吗?吃饭时霍石光说再过四个时辰人就能醒,现在恐怕也快到时辰了,要是醒不过来可咋办?那可就丢了大脸了。他悄悄地下了炕,把里屋子门开了一个缝隙,想看看二奶奶现在是什么样子,炕上却是空空,二奶奶不知哪里去了?他转过身来,大叫道:“你俩快起来,二奶奶不见了。
霍石光、赵志钢听到许胜叫喊,从梦中醒来,一骨碌爬起来,问许胜:“你说什么,二奶奶醒了?”
许胜焦急道:“不是醒了,是人没有了,不知去了哪里。”
两人进了里屋一看,人果然没有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霍石光惊道:“不对呀,二奶奶按理还得二个时辰才能苏醒,难道我们下的药量有误?”
赵志钢道:“你怎么就断定她苏醒了,难道不会是谁进来,把她抱走了?”
许胜道:“有谁进来,我们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霍石光摇头,道:“不会的,肯定是二奶奶醒来,自己走了出去。”
赵志钢道:“这二奶奶也是的,认不出我来,还认不出她大头哥?”
霍石光瞪了赵志钢一眼,道:“别说废话了,快分头去找。她一个人在棺材中躺了好几天,身子弱不禁风,能跑到哪去。”
三个急忙出了房子,寻找刘春英。
霍石光、赵志钢和许胜三个人把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二奶奶刘春英,心中很是窝火,来到悦来茶馆喝茶。一推那屋子,见朱管家正等他们,一见面就问:“二奶奶活过来没有?”
霍石光沮丧地摇了摇头。
朱管家吃了一惊,生气道:“什么,霍石光,你把那药吹得神乎其神,怎么,人没救过来?这样我们不都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赵志钢无奈地笑了笑,道:“朱管家,您误会了,人倒是救了过来,可惜现在不知哪去了。”
“什么,人没影了?那就是说,你们将二奶奶救活了,她却跑了?”
霍石光点了点头,道:“大概如此。”
朱管家生气道:“我说你霍石光,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辈子就是这个毛病,顾了头不顾腚。这么多人,费了天大的劲,才把二奶奶救了出来,人又活了,却怎么又走丢了。哎,叫我说是什么好呢。”
霍石光知道是自己办错了事,坐在那儿挠脑袋,一声不吱。赵志钢也觉得自己有责任,忙用话替霍石光开脱。道:“朱管家,现在知道人不活着就好。我们再想办法,二奶奶出这了这京城。”
朱管家听赵志钢说的也是,人活着总是比死了有希望,便不再说话,低头想着主意。过了一会儿,朱管家道:“事已至此,我得去一趟二奶奶的娘家,告诉他们二奶奶的情况,让他们也找一找。”
霍石光、赵志钢齐道:“哎,是得去她娘家看一看,说不定,她已回了家呢。”
其实,二奶奶刘春英走过那座小桥,就离她娘家不远,小时她总在桥边玩耍,可她喝下那“散魂散”脑子受了剌激,记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记不住事了,结果被“怡香楼”的老鸨带了妓院。
那老鸨心想这女子也许就是饿昏的,叫人熬了稀稀的米汤端来,喂她喝下,刘春英渐渐地缓醒过来。老鸨看她没有别的毛病,就叫一个丫头专来伺候她,给她换了一身衣服,饭菜做得软香可口,一天下来,二奶奶如好人一样。
过了一天,老鸨来到刘春英房中,刘春英正坐在床前发呆,老鸨道:“姑娘,是我救了你一命,知道不?”
刘春英听这胖女人这么说,不知她是何人,想起昨天她是跌倒在河边,被人救起,急忙跪下,给老鸨磕了一个头。
老鸨道:‘起来吧,我俩好好说说话。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叫什么名字?”
刘春英嗓子就不出话,更不知这人是谁,不能随便就说出自己的身份,怕传到林家耳中,便“啊啊”两声,用力摇摇头。
那老鸨一惊,原来这年轻女子是个哑巴,可耳朵却很好使?莫不是装的?生气道:“你不要给我装聋作哑,我问你话,要好生回答。”
刘春英用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出话来。
老鸨很是失望,心想:“本已为白拾个挣钱的,却是个哑巴。可也不能叫她白白吃闲饭。瞧这小女子的脸蛋还很清秀,明天就叫她接客。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怡香楼’专门伺候男人的地方。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什么没碰过男人的姑娘,还用我教你,一会儿好好打扮一番,别像死了娘似的,明天就接客吧。”说着起身就要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