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人是常县令的儿子常大宝和县衙的三个差役。常大宝想调戏阮笛儿,反被阮笛儿打得鼻青脸肿,又因遭蛇咬、治伤,遭阮笛儿奚落,早就伺机报复,无奈,身上蛇毒未清,还得常到“济生堂”取药、清毒,不敢妄动。捱到沈小龙被官府带走,他身上的蛇毒已清尽,便要报复了。可是,在镇内,因上次砸“济生堂”,阮笛儿*他他老子写了保证文书,弄得沸沸扬扬,镇上人都知道了,不好下手。于是,他就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有人在京城看见了沈小龙,后来又买通一个要饭花子,冒充从京城回来,给沈家报信,叫沈家娘俩去京见儿子。把她娘俩支出街镇,到荒郊野外方便动手。有人报告常大宝,沈家母女已经上路了,常大宝暗自欢喜,特意从县衙中挑了三个会武功的差役追了上来。途中,遇到场大雨,赶错了路,耽误了时辰,此时才追上。
常大宝见骑马过来这人,穿着太平县官差的衣服,却并没见过,便问:“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
三个官差也围了上来,道:“你是谁呀,我们怎么没见过你?”
赵志钢见他们都瞅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知道这三个人都是太平县衙的差役,便说:“啊,你们不认识我?我是太平县衙新来的捕头,你们三个人都要归我管,难道不知道?”
三个差役摇了摇头。一个差役道:“你新来的捕头难道不认识这位爷吗?他是县太爷常老爷的大公子常大宝。”
赵志钢瞅了一眼身着枣红色缎袍的常少爷,见他牛皮哄哄,冲他摇头晃脑。
常大宝见赵志钢看他,便说:“你是新来的,正好赶上了,当个帮手,和他们一起下去,把那老女子干掉,把那小女子弄上来,我要她作小妾。”
赵志钢问道:“常少爷,为什么要杀死她?”
常大宝不耐烦道:“这你不用管,叫你干你就干。”
“不,我是捕头,今天我非要管不可。”赵志钢说着双手叉在前胸,挡住他们去路。”
这四人心生诧异,三个差役拔出腰刀道:“你到底是谁?假冒官差,想找死呀?”
“哈哈,我是太平县衙专杀*贼的,你们四个乖乖给我跪下,我且饶你们一命,否则,就给你们卸胳膊卸腿,大卸八块了。”赵志钢冷笑道。
常大宝一听,怒上心来,大叫道:“哎呀,想挡爷爷的道啊?今天我可遇到不要命的。你们三个人,给我上,给他点厉害看看,看他还敢管闲事不。”
在县衙,常大宝支使差役们惯了,谁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三个差役持刀一涌而上,奔赵志钢而来。
赵志钢的腰刀被人丢入茅厕,他见那刀太脏,就丢弃不要了。身上没了武器,便徒手对付他们几个人。
赵志钢躲过刀锋,三拳二脚先踢趴一个,一个鱼跃,顺手从那人手中夺过腰刀,将一把兵器舞动起来。“唰唰唰唰”,刀光闪烁,转眼间,便将这几人打得落花流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哎哟不止。
赵志钢用刀直对着常大宝胸膛,道:“这些人中,我看你是最坏了,今天我得要你点东西。你说是给耳朵,还是鼻子?”
常大宝见这人如此厉害,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道:“大爷饶命,别要我的鼻子、耳朵,我给你金子、银子。要多少给多少。”
赵志钢见他们滚地惨叫,一个个狼狈样子,也不想杀死他们,道:“今天,我且饶下你们狗命,但也不能太便宜你们这帮坏蛋,叫你们长点记性,要你们半年干不了坏事。”说罢,对着常大宝胳膊踢了一脚,常大宝一声惨叫。赵志钢又来到三个差役身边,对准三人的右臂,一人一脚,全把胳膊踹断了,顿时一片惨叫声。
赵志钢道:“跟我说实话,你们要伤害这俩女子,是何人,为何要下毒手?”
常大宝痛得一边哎哟哎哟,一边回答道:“大爷不关你的事,那俩女子是太平镇‘济生堂’掌柜沈小龙的母亲和未婚妻子,只因为那小女子,与我有仇,我才来教训她的。”
赵志钢一阵惊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愁回去不好交差,没想到竟撞到我手上了。”便又问了一句:“那俩女子真的是‘济生堂’沈小龙的母亲和未婚妻子吗?”
“是的,就是沈小龙的母亲和妻子。”
哈哈,这真是天赐良机,干脆,就地解决她们算了,免留后患。”赵志钢对常大宝一行人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再让我看到,再把腿给你们卸了。”
这四个人一听,忙磕头谢过,落荒逃去。
赵志钢见这四人逃去,便向前行走,到了马车掉下地方,往下望去,沟壑很深,车摔成七零八碎,驴子毙命,尸卧其旁。地上果然躺着两个女子,有一只狗看守着她们,周围有几个猴子相围,在破车上跳来跳去,嘻闹玩耍,并不见伤害她们。还有一只鹰在树上怪叫。赵志钢要下去看一看,这俩人还活着没有。
赵志钢把马栓在一棵大树上,从逃跑差役丢弃包袱中找到一条绳子,拴在树上,将自己放下沟去。行到一半,见那几只猴子对他怒目而视,大声吼叫,便从自己腰中取出一个短笛,这短笛儿,他睡觉时藏在枕下,才免被偷去。他将笛子贴在唇上,轻吹几声,转眼,那群猴子消失了。
赵志钢跳到沟下,见两个女子虽是昏迷不醒,还都有气息。那岁数大的,头上还流着血。他在车上找到个包袱,打开拽出一件衣物,撕成布条,给那女人包扎起来。之后,从怀中掏出水葫芦,向那女人唇中润了点水,见她呼吸渐均匀了,便转身打量另一年轻白衣女子。
赵志钢推断,按年纪,这年轻的女子该是他要找的沈小龙妻子阮笛儿。不用说,那年纪大的妇人该是她娘韩雪梅了。赵志钢暗自笑话自己,本来要打死她俩,为何还要为她们包扎伤口?他举起右掌,要劈下去,就这一掌就会要了阮笛儿的性命。忽然,他看见阮笛儿身边有个笛子,甚是好奇,便拿过来细看。这是支银笛,不过尺长,小巧精制,瓦白铮亮,笛子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各种动物,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心想:“这笛子不是我的吗,怎么在这儿?”忙伸手向自己怀中摸去,见自己的笛子还在,更为纳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