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座大厅,朋朋看着左右许多未打开的门,直咽口水,脚步也不由得放得慢些了。
“姐夫,我们这一次是不是又白跑了。”朋朋说道。
“有命活下来就是天大的收获,毛主席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去下一个墓中探索。”我说道。
“不要再废话了,那道门关上了。”三叔从远处折回后说的话让我们一惊。
我们来时那道缓缓打开的石门此时却牢牢的压在那里,似乎那里从来就没有过门似的。
“是美美,一定是她放下的机关,她想把我们都困死在这里。”朋朋说道。
这事不用他说我们都可以想的到,只是现在说出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而已。那种震动的感觉越来越近,已经顺着大道传到了我们的脚下为,好像这里已经完全要塌陷,抑或是大嘴已经攀爬上来,这狭小的空间容不下它的身子。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预示着我们死亡的命运,我们在那里寻找着开关出口,可是毫无作用,这里只有这一道门可以出入。
所有人坐在门前,等待着一切的到来,忽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些轻微的移动,当我起身后才发现,其它人早已转身看着这道石门,也许是我耳聋的缘故,没有听到这里机关转动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从另一边打开了这道门,三十年后的我?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与大嘴战斗在地下,只有冉然口中所说的,公司的人了,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现在另一边呢。
不等完全升起,我们一个个的滚了出去,此时的心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等坐起身时才看到,这里当初我们和狼群战斗的地方已经站满了黑衣人,而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头发皆白的老人。
我不认识这个老头,但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却怎么也忘不了,他就是松井长平,不难想像,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就是他的父亲,也是这里的建造者松井野。
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让手下再次关上了那道石门。
“我那么多的心血,当年是不忍才会放下这断龙石,如今是无乃才会再次的放下,破坏里面的机关,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了。”松井野看着那口中称断龙石的石门自言自语。
“老朋友,又见面了。”松井长平对我笑着说道。
“你的命还真好,在这里都死不了。”
“拖您老人家的福,我的命还长着呢,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你们前面。”我说。
“哈哈,这家伙果然有意思,好在我心情好,也要感谢你们替我冒了这么大的险拿到了天镜,不然以我这老头子的身子骨还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松井野说道。
“你的中国话还是这么的地道。”我说。
“怎么?你见过我吗?”松井野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从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当然见过,还不只一次呢,文革的时候您到皇寺塔中吸了墓中人的元气,而多年前你将孙先生带到这里却没有得到天镜。”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我明白了,你们中国人相信一种力量,也就是所谓的特异功能,或许你就是那样的人,不过多年的科学证明,特异功能这种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或许你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吧。”
“听说也好,特异功能也罢,你做过的事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让我杀了他吧,他多次破坏我的好事,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了。”松井长平掏出了枪指向了我的脑袋。
我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此时的情景,我们所有人都有活不下去的可能,这危险的地下没能要了我们的命,却在此时被这些个黄雀在后的人得了便宜。
“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天镜吗?”三叔站了出来。
松井野的眼比任何人绷者都紧,之前放松的表情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后他又恢复了微笑伸手挡下了他儿子长平手中的枪。
“我们不是刽子手,也没有权力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再说现在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时代了,大家合平相处,共存共荣嘛。哈哈哈。”松井野笑了起来。
而松井长平却收回了枪,脸上也挂着一丝笑意,原来他并没有想打死我,而是想吓唬吓唬我,希望看到我因为死亡而表现出的胆怯,索性我没有让他得逞。
“土夫子门的掌门俗称南派三叔,今日有兴得见,也算是咱们两个的缘分,不知对于天镜还有什么秘密可否告之一二呢?”松井野很想知道三叔口中的一切。
“呵呵,那你得先告诉老夫为什么你千方百计的要得到天镜呢?”三叔反问。
“这是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复兴,不方便告诉你们这些外人。”松井野说道。
“父亲大人,这些人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不要理会他们了。”松井长平上前说道。
“是吗?你可知美美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吗?”三叔说。
此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布盖住了,似乎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是一对眼球,一对血淋淋的眼球。
松井野看到这个托盘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快,埋怨道:
“怎么这么快,人呢?”
“死了。”那个黑衣人说道。
松井野拿下了红布,果然是一对眼球,冉然差一点吐出来,而我则看向躺在一边的赵雪,上时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若再不施救,只怕也会葬身在这里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冉然强忍着说了出来。
“我所需要的只是这对拥有天镜能力的眼睛,那样一个废人我何必浪费粮食呢?”松井野笑了笑,虽然他已经如此的岁数,对于一个人的生命竟然能如此谈笑风生,可见他的心已经坚硬如这地下的石头了。
“果然这就是报应啊,所以得罪过天镜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你们恐怕也不远了。”三叔说道。
松井野指示人将这眼球放到了一个满是冰块的容器中,接着问道:
“到底美美隐藏了什么,说出来你们都不用死。”
“我本来想靠这个来保住性命,但是看到了美美的下场,我反倒觉得我不说似乎才有可能活得下去。”三叔的话也合了我的心思,因为我不知道三叔一旦说出来后,我的眼睛会也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我说他们是在故弄玄虚吧,杀了算了。”松井长平一挥手,这里所有的黑衣人立刻掏出枪来指着我们。
“还是算了吧,给公司一点面子,毕竟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将来的惩罚一定比我们所要给予的要痛苦的多。这些年我杀人太多,已经不想再去造孽了。让公司的人来收尾吧,我们走。”松井野念叨了两句便驱动轮椅转身离开了,其它人也没有反应的跟在后面。
我看到松井长平脸上的不忿,却也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这里,此时我们所有人才都松下了一口气,七手八脚的抬起了赵雪顺着台阶跑了上去。
回到屋里,冉然马上去找医疗箱,而屋外却有不少汽车的轰鸣声,那是松井离开的信号。就在我坐到沙发上想彻底的睡上一觉的时候,忽然眼前出现了爆炸的情景,而爆炸的地点就是这里,难道松井野食言了,最后还是要杀掉我们吗?不,或许是他儿子松井长平想要永绝后患才做出的如此手段。
我顾不上解释什么原因,只是催促着大家快些离开这里,就这样刚刚躺下的赵雪又被我们抬出了屋外,门还没有关上,爆炸声已经响起,大家全都趴倒在地。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前坐着一个人,一个我很久都没有见到的人,那就是我的老婆,看到我醒来,她兴奋上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并且用力的抱住我的脖子,口中不时的埋怨着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她有多么的不安,好在现在我回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醒来自己已经在家了,老婆并没有过问我的事情,只是高兴的去做饭了,而我则打通了朋朋的手机。
“姐夫,你醒了?”那边是朋朋无力的声音。
“你还在睡吗?”我问道。
“是啊,累死我了,好在公司的人出现的及时,救了咱们,不过松井那两个家伙跑了。”
“赵雪呢?她怎么样?”
“她好像在医院里,不知道情况如何,三叔说了几句告辞的话就离开了,好像是说以后他要云游四方,再也不会和我们相见了。棺材回北京了,也是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说是你会听得懂的。最后还是我把你送回家的,编了足足有一大筐的谎话才让我姐相信,你可不要给我说漏了啊。我不行了,我要睡了。”
“等等,她呢?”我小声的问道。
“谁啊?你是说冉然吗?既然你已经回到家了,就好好和我姐甜蜜吧,其它的人和事都不要去管了,这也是棺材离走前一再叮嘱我的话,他说只要我这么说了,你就不会怪我的。”
我放下了电话,看着墙上的钟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能想些什么,那些危险的历经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而冉然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楚,此时的她就好像站在我的面前,对我百般殷勤,我想起与她在墓中的林林总总,却是无限的甜蜜。
老婆已经做好了饭,说实在的她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如果只是以吃饱来说她做的饭还可以,但如果以色香味来评判,那就只有用吃饱来安慰自己了。
但此时我却吃得津津有味,已经许久没在家里呆过的我,对于现在得来不易的安宁和幸福却倍感珍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又回复到了宅男的生活,安逸的生活让我失去了当初的激情,虽然开始几天我还考虑过松井回到日本会用天镜做些什么事,公司对于这件事会有什么对策,然而一想到这些,我考虑最多的还是冉然,一想到她,我就更加用网络来麻醉自己去忘掉她。
很快过了秋天,冬天的雪花已经飘落下来,似乎又到了过年的时候,然而对于公司,对于盗墓好像都在此刻消失了一般,断决了一切因信,棺材已经许久没有在网上出现了,而朋朋也和我一样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平淡,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过年上面。
或许家人并不知道我曾经的际遇,看我出去这么久都没有挣到钱回来,依旧是数落着我,埋怨着我,其似乎成了这个家族里最反面的典型,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以我为最低的标准,就算混得再差也比我强得多,从此我的地位一落千丈,没有人再多过的问我一句话,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不过我并不在意,或许我的自尊早就被磨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到底了,反正他们根本不会了解到我曾经的那些经历。
这一天,我打开了电脑,打开了QQ,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喇叭,竟然有一位女士加我为好友,我很奇怪的同意了。还不等我询问,她就匆匆的问我。
“是王?吗?”
“是啊,您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呵呵,当然认识了,我们还共处一室呢?”
这句话到让我有些奇怪,我是一个胆小的男人,虽然心中总是幻想着那份激情的爱,可是却从来没有实施过,突然有这样一位女士说我和她共处一室,岂不是天大的冤枉,就算是我喝多了,我也只是躺在老婆的怀中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