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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味精在日本市场出现后,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势头迅速的占领着市场。就连欧美的肉类加工业的几家巨头也开始尝试使用味精。
上海味精公司在江浙财团与华南财团的帮助下联手开拓市场,每个月产生的利润足够在下月新开两个车间。
由于之前的分工,南洋莲花味精公司则负责南洋、日本与欧美市场。南洋市场打开后,公司把主要目标放在了日本。
四月份味精就登陆日本,并且取得了骄人的战绩,许多售卖味精的店铺连门都被挤坏,刚摆上柜台就被抢购一空。在日本出售的味精四百克袋装的要八十美分,依然颇为抢手。
之前宋教仁委托留日的工商专业的中国毕业生在日本开设了多家贸易公司,专门销售从南洋来的商品。味精打开销路后,这几家贸易公司都赚了个盆满钵满。连宋教仁都亲自过问,扩大公司规模,在日本广开店铺。
一些对宋教仁有成见的革命党元老在背地里开始称呼他为鱼贩,梁启超与立宪派要人会面时总见面就问:“那个钓鱼的如今改行卖鱼,收入不错吧?那个粉末果然有魔力,日本人争先恐后的买,连自命清高的桃源渔父都着了魔,亲自操持那贱业。”一时间宋教仁成为流亡在日本的革命党人的笑柄,但他依然故我,认真监督几家贸易公司的运转。他深知南洋过来的商品在日本赚取的利润有一部份将用于革命,并且婆罗洲兰芳共和国复国在即,一旦成功并且繁荣起来,将来对国内的革命无疑有巨大的作用。
上个月味精在日本的销售为一千一百六十吨多,价值两百多万美元,这是个相当惊人的成就,贸易公司的利润就有四十多万美元。这个数字逐月提高,将成为一项稳定的收入。加上精炼糖、塑料、橡胶制品与烟草等货物的销售利润,每个月都有数十万美元的收入。
李秉衡亲自训练了半年之久的数十名间谍也通过这些贸易公司渗透进了日本社会,有几名精英甚至考入了日本军方潜伏下来。
在日本东京的销售公司在忙着开拓市场的同时,也在关注着日本帝国大学的化学教授池田菊苗的动向。早在去年池田就已经发现了海带汤蒸发后留下的棕色晶体具有鲜味,他也一直在研究这种晶体中的物质。莲花味精进入日本市场后,池田直接买了味精进行研究,终于发现里面大部分的成分为谷氨酸。
“池田君,你说我们能生产出这种味精吗?”铃木三郎助急切的问道,自从味精在市场上卖疯了以后,很多人对这种来自南洋的粉末又爱又恨,眼红的他们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唔,既然找出来谷氨酸这种东西,想必,大豆、小麦都可以制做这种东西,我们可以立即尝试,想来很快就能生产。只是专利已经被中国人申请,我们要生产还得经过他们同意。”
铃木三郎助大笑一声,说道:“最怕事的就是中国人,只要我们找政府出面,我就不信他们不同意我们生产,到时候政府禁止他们的味精入境,他们只能眼巴巴地求我们帮他们生产,专利费,像打法乞丐一样给他们一些就可以了。”
当晚整个街道都听到了铃木三郎助的狂笑声,一直监视着他们的情报人员同时也将对方的谈话与铃木狂笑时的姿态准确无二的传回了南洋。
其实目前味精的价格定的已经算是低的,没有像后世味精刚出世时那么离谱。目前一吨味精需用三吨小麦,从垦殖园收购的小麦只需要不到四十两一吨,总体成本在两百两以内,在日本出售的味精每吨有近一千七百美元的利润。李秉衡并不打算把价格降下来,衡量了后世味精在日本的同期销售产量后,明年在日本的销售目标是两万吨,净利将在三千两百多万美元。
不仅是味精,其他产业每个月汇总上来的利润都令人叹为观止。印刷各国货币以及军火、毒品,珠宝出售得到的利润由于要在国外市场上洗白,已经不可估量。
在槟榔屿的产业基本能够平稳发展,不用再为之操心,李秉衡也决定今后的重点将放在坤甸。
“李先生,看看这个,我这里有些新的发现。”阿曼达最近时常与他谈论文学与艺术上的话题,开始熟络起来。
李秉衡觉得每天都能与阿曼达这样的美女呆上一会对于繁琐的工作无疑可以起到调和作用,平时觉得略为放松便是偷懒的他,一反常态的开始改变之前的想法,试着工作之余与阿曼达交流片刻。
“这是上次从蛇庙里得到的文献,是印加帝国的,还有日记、文件等,是西班牙人的。有些段落我翻译了出来,你看…”她的头发有几缕垂在了他的肩上,身上散发出自然的纯净香味,闻着异常舒服,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英国人跟荷兰人的舰队一直尾随着我们,伦巴克认为他们将会在亚速尔群岛拦截我们。他提议将一部分船前往附近的香料群岛,而自己则带着舰队与对方继续周旋…那个岛我去过,桑科想把船开到文莱苏丹国去,那里的土著非常胆小。而我则认为那里会引起荷兰人的警觉,名叫沙巴的地区那里有许多明朝人的后代,他们与我相熟…吃人的土著太疯狂,会剥下水手的头盖骨,桑科他们在那座很高很高的山下呆了几个月,把许多的财物都搬了上去…”阿曼达轻轻的念着,“蛇庙的宝藏很有可能来自西班牙的‘黄金舰队’,这位无名的船长后来很有可能遇上了海盗,而这批宝藏又引起了海盗的争抢,最后部分落到了这里,另外的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荷兰人得到。”
李秉衡赞叹的说道:“我想你的推测应该与事实相当接近,想不到这批宝藏经历了数百年的沧桑,还有这等离奇的来历。”
“我想那位叫桑科的船长应该还有财宝藏到了那个很高很高的山上,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有没有被人取走。”端纳的记性很好,从不遗漏蛛丝马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很高很高的山应该是沙巴的神山,也就是当地人口中的‘中国寡妇山’。那附近有着神秘的生番族群,他们属于达雅克族,仅有的几个非穆斯林民族。他们很仇视进入他们领地的陌生人,常常会杀了闯入者并剥去他们的头骨,依我看,他们想必是在那里守护着什么。他们很有可能原来不是真正的土著,而是从别的地方迁移过来的。”李秉衡在后世的探险中对婆罗洲的许多奇异现象有过研究,认为那里的原始丛林与高山上有着神秘的东西。
“沙巴南面的山里有着许多的神秘的洞穴,许多人曾经在里面找到仿佛是另一个时代的完全没人知道来历的壁画。如果有机会,我倒想去那里探险一番。”李秉衡向两人介绍着婆罗洲的不凡之处,探险也只是说说,目前琐事缠身,并没有闲暇。
阿曼达与端纳两人听得神往,连送咖啡过来的安都忍不住说道:“这个世界神奇的地方的确很多,有机会的确应该去见识一下。能够解开一些迷题,说不定我们的名字还能出现在许多杂志上呢。”
这段时间除了处理从蛇庙取出的宝藏,几人还忙着筹建新的慈善基金会,考察槟榔屿的教育现状。蛇庙发现宝藏的消息传出后,前几天总督安德森特意垂询,阿曼达将部分财宝与工艺品登记在册,并陈请成立慈善基金会,将这笔财富用于槟榔屿等地的慈善与教育。安德森对于这个提议很满意,也对沃森-西斯卡尼这个姓氏保持了足够的敬意。
新的基金会被命名为“西斯卡尼慈善基金会”,以纪念阿曼达的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