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阳城距江陵不过一百余里,苏彦在傍晚时间便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太阳已经西落,苏彦也不再让军队有所动作,命令原地扎营,起火生灶。
苏彦此行带来的人马一共有九百多人,其中有将近两百的辎重兵,因为兵力不足,所有很多都是在出行前临时征收的民夫。
可战部队仅有七百余人,但编制还算完整。
在军队距离都阳城还有二三十余里的时候便遇到了对方的斥候,但苏彦也未在意,任由他们离去,所以现在都阳城已经做好了战前准备,城头上布满了巡逻队和城防士兵。
翌日上午,苏彦便命人发动了攻势,盾牌兵掩护,而后步兵上前,还推来了投石机和塔车。
不过收效甚微,毕竟攻城相较于守城要难的多,战斗断断续续打了将近两个时辰,军队损失不小,阵亡了大概七八十人,伤者更是诸多。
苏彦负手看了一段时间,而后便让人鸣金收兵了。
不出苏彦所料的是,对方的精锐部队几乎全部折损在了江陵一役上,现在城中的守军并不多,而且对方也不敢出城迎击,固守城中。
夜晚,苏彦站在大帐中,目光在前面的沙盘上掠动。
“将军!”
一身轻甲的赵大锤走了进来,打断了苏彦的思绪。
“嗯,有事吗?”苏彦应了声,而后随口问道。
“有句话…卑职不知当不当讲?”
赵大锤神色犹豫,有些谨慎的说道。
“说吧。”苏彦笑了笑,而后回到桌案前坐下,看着赵大锤。
“咱们兵力太少,这样强行攻城根本起不到效果,反而会将我们自己拖死。今天刚打了那一会儿,已经折损了那么多人马,恐怕…”
赵大锤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这样,不光是他,其他校尉也是这等想法,只不过不敢说出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指望这点兵马能打下都阳。”
“那将军到底何意呢?”赵大锤一怔,想了想,而后问道。
“都阳虽小,但粮草储备丰富,所以防御设施完聚,自然不是我们这点人马能打得下来的。既然不能强攻,那便智取。”苏彦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青细的叶片随着茶水转动,芳香四溢。
“智取?如何智取?”赵大锤忍不住问道。
“到时便知。”苏彦神秘地一笑,也不再多说,轻轻抿起茶来。
赵大锤还想再问,但看到苏彦神秘的表情,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于是翻了个白眼,退到了一旁。
“行了,下去吧,注意夜间的巡防。”
“是!”
赵大锤拱手一行,而后掀开帐布走了出去。
苏彦随后也走出了营帐,呼吸了两口带着湿意的夜风,目光朝着对面的都阳城看去,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夜已深,张恨山有些偷偷摸摸地在庭院中走着,还时不时地摸下自己的袖筒,而后轻呼一口气,再度前行。
张恨山最近的日子可谓谨慎到了极点,他本来只是空桑军队的一个随行小吏,让将军齐信打下都阳之后,便帮他打点着都阳城的一些事宜。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竟突然从前线传来了齐信败亡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霹雳,怔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齐信已死,那么代理城中事务的他自然会成为一把手,对于他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吏来说,无异于祖坟上冒青烟。但他也清楚,这里也不比空桑,这可是古羽皇朝的领土,齐信已死,估计很快便会有人打过来,让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文官怎么守得住?
在张恨山的担心间,最坏的事情果然来了,斥候传来了江陵出兵进攻都阳的消息,眼看便要兵临城下。
消息传来的时候张恨山忍不住一个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找来了现在城中守军的统领,商量了一下午,才稳住了心思,下了一系列关于守城的命令。
苏彦如期而至,开始了攻城,但很快便退了回去,不由让紧张的张恨山再度放松下来,心想对方也不过如此,于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不再忧心忡忡的。
不过今天却是让他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个降官突然找到了自己,说要孝敬他一番,而后唤来了两个曼妙女子。
当张恨山看到那两个女子的时候,眼睛顿时直了,险些流出口水,两个女子貌美如花,媚态天成,险些让他当场失态。
但张恨山好歹也是都阳的长官了,稳住了情绪,而后非常隆重地夸赞了那个降官一番,说了一大串前途之类的废话,让人将那两个女子带入了自己的后院之中。
在张恨山无比焦急的等待中,黑夜终于降临,张恨山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亢奋,朝着后院摸了过去。
当张恨山来到后院之中的时候,恰巧听到了房间中传来的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心里顿时瘙痒难耐,扑通扑通地跳着,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有这么一天,不但成为了一城之主,还不断有人献上这些妙龄女子。
“咯吱…”
张恨山轻轻推开了门,而后便看到了里面两个正在打闹的女子。
“大人!”
两个女子看到张恨山前来,急忙起身,屈身一福。
两个女子均是双十年纪,一身的青衫罗裙,姣好的面容再搭上玲珑的身材,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走不动道。
“美人儿…”
张恨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去一把搂住了两个女子,鼻子贪婪地埋在青丝之间,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哎呀,大人…”
其中一个青衣女子轻轻拨开在自己腰间摸索的大手,嗔怪道,那声音落在张恨山的耳中,骨头险些软了。
“美人儿,你们叫什么?”
张恨山一对大手不老实的在两人身上乱摸着,轻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奴家叫春竹,她叫夏青。”身着红裙的女子甜甜地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