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步进新房里,远远就见芊芸坐在床边头盖喜帕静澜如水,两旁站着一群婢女。
“大司马大人回房。”一声高喊。坐在床上的人儿微微一动,两排婢女福着身娇羞的退了出去。
一瞬间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案台上的喜烛跳跃着火花。四周贴满喜标,喜气洋洋。阿真拿起桌子边那绑着红结的喜扇情难自禁的走到床上坐着。心里却突然情张了,这可是他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呀。轻轻用喜扇挑起芊芸的红头盖。还低下身眼往帕缝里偷瞧着。
芊芸万分娇羞,两颊的热气不停的冒,腮红如血。
哗!我的芸儿好美啊,阿真挑开喜帕呆愣住了。原本就知道他的芸儿美丽如天仙。可今却没想到竟能美丽至无法言语的地步。
“夫……夫君。”芊芸轻唤着,被他看的恨不得躲起来,她已羞的无法言语了。
啊!阿真回过神来。芸儿是我老婆了,受不了了。
一想到芊芸已经是他老婆了,可以任他唯所欲为了就一把把她压在床上,擒住她那红艳娇唇深吻,极力的吸取她口中的每一寸芬香。
“夫……夫君,先……先喝合……合晋酒。”芊芸被他压在身下,热吻过后见夫君的手不规矩的解她喜裙,羞涩的低喃道。
芊芸一低喃阿真才想起来,她折腾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心疼的摸着她那如脂脸蛋,把她牵起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坐下。
“芸儿多吃点,多吃点。”一坐定。阿真不不停的挟着东西给她。
“夫君,这是我们一起用的。”芊芸低羞万份轻诉着。
对对,阿真想起来了。向少云有告诉过他这个……这个好像叫合晋宴。
“来来,喝了这杯酒,以后好办事。”阿真倒了两杯酒,把一杯交给芊芸,芊芸羞答答的接下了。两人手挽手对饮着。和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交杯酒。
喝完他哈哈大笑,芊芸羞涩万分。两人一起用餐着。不过阿真多喝了两杯酒。只是芊芸小口小口缓缓吃着。
“夫君,你也吃吧。”芊芸把一颗白白胖胖的饺子送到他嘴边,不过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已进芊芸肚里。
阿真接了过来,向少云有说过这合晋宴就是两人一起吃的。不在乎把那半颗饺子丢进自己的大嘴巴里。
“嗯!是生的?”阿真咬了几口差点吐出来,芊芸见状摇了摇头,强迫他吞进肚里了。
“芸儿会替夫君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的。”说完她娇羞不已。
然后是如意卷,当然也是一人一半。白糖枣糕、冰肉年羔、百页韭合、半生鸡蛋、红喜面线。当然全都是一人一半,吃的阿真肚子快撑破了。
夜深了,我们赶紧睡吧。把所有差不多都吃过了。阿真着急的说着。
芊芸那没退过的红脸,更红了。咬着唇低垂着脑袋轻点了点,阿真心里大喜,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往喜床走去。两旁的喜烛不停的为他们流着喜悦的眼泪。
激情过后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芊芸脑袋紧紧躺在他的胸前。阿真的手轻抚着她光裸的背,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满足了,兴奋的连觉都睡不下了。
隔天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就被芸儿摇醒了。阿真睁开眼时,天还昏暗着。可芸儿已穿戴整齐。绣发束起,紧紧别在后脑中。和婉儿一模一样的装束。古代女人嫁人就要开始别发,喻义嫁作人妇。阿真见芊芸一副妩媚少妇模样,别有一番风味,更胜以往风采。人一清醒跨下竟坚硬如铁。
“夫君,起床吧。要去拜见大哥婉儿了。”芊芸羞答答的说着。轻轻用她那柔手拔去阿真爬在胸前的发丝。
“这么早?他们还没睡醒吧?”阿真见外面天都还没大亮,不至于这么早吧。
“恐怕他们早等着呢。”芊芸低低的羞道。
“好吧。”阿真一翻身起床,芊芸在旁边服待着他穿衣。一番打扮也把自己弄的和潘安没啥两样,当然比潘安更有男子气概。
一打开门,两旁的婢女竟然站的站齐。挖靠,她们昨晚是不是整夜都守在外面,还是比他们更早起呀。阿真暗暗咋舌,这芸儿的婢女们真是练训有素。
走进南菀时,天虽还蒙蒙亮。可鸟儿就忙碌与虫几嘻戏着,声声鸟鸣不绝于耳。
“真爷,芸夫人。婉夫人和柳二爷他们正在院内的阁楼等着。”一进南菀,旁边的婢女福着身向他们说道。
还真有这么早啊,阿真暗寸。这柳风扬凑什么热闹啊?
两人向婢女点了点头,就朝阁楼走去。芊芸低着头紧紧挽着他的手,阿真感觉到她的手臂微微抖着。想来这侠女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免也紧张呀。
两人走上阁楼,楼亭上热闹非凡。柳家五兄妹全都在,婉儿与向少云坐在大位。两旁站着满满的侍女奴仆。桌上摆满着糕点茶水。
“真哥来了。”柳风扬摇着扇子见他们来了。啪的合上扇子高兴的叫道。
“嗨!大家这么早啊?”阿真大方的走上阁楼不以为意抬起手打招乎。
“真哥娶的娇妻还能这么早起,恐怕昨晚整夜未合眼吧。”柳风扬Y荡的向他挑了挑眉。
一干女众羞的满脸通红,芊芸垂着脑袋凝视着自己的绣花鞋,羞的耳根通红。
“哈哈……当然要日夜赶工,为大周增添人才,曾产报国啊。”阿真无所谓哈哈的回道。
所有人都傻眼了,没想到这真爷倍儿猛,把房事说的关乎国家大事。瞪着眼大感不可思议。
“还是真哥风趣,好一个曾产报国,风扬领教了。”原本他难得有机会调侃真哥,没想到真哥竟然这么大方,佩服的无体投地。
“敬茶吧。”柳风扬说完就往石椅上坐下。
两个侍女捧着茶塞进他们手里说道:“真爷先敬内家,再敬外家。”
两人捧着茶就向婉儿走去。婉儿微笑的端坐在石椅上。神采奕奕。
“芊芸见过主母。”说完芊芸就要跪下去。婉儿赶紧站起来扶起她。
“芸姐不必客气”捧起那碗茶就咕噜喝的干干净净。
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只华美的金步摇轻插进芊芸的云鬓里道:“芸姐进我林家,与婉儿不分大小,以后我们姐妹相亲相爱共同服侍夫君。”
一干人见婉儿竟如此大度,大受感动,心里献慕不已。最高兴的莫过于向少云了。终于把妹妹嫁了,而且还是嫁了他最敬佩的真哥。家人又对她妹妹极好。想完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天上的老父老母有知定也深感安慰。
“是,婉妹。”芊芸乖巧的点点头。
“婉儿……”阿真感动的无言,叫了一声就把茶捧向前,婉儿站起来接过他的茶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习惯性的用手抚了抚他的衣领道:“夫君以后要好好怜惜芸姐,切莫慢待了芸姐才是。”婉儿无比温柔,用深情的眼光凝望着他。
阿真感动的无于言表,轻抱着她那小脑袋亲着她红艳的嘴唇。一干女众见两人在大庭广众下做出如此亲密之事,羞的别开眼睛,不敢向他们望去。一干男众。心里大声叫好。真哥真是不羁不节真男人。
雪霜站在婉儿身后,低垂着头。一根心弦拔动着。不知想些什么。
婉儿见夫君在众人面前竟也如此不羁,心里叹道,她这夫君真是惊世骇人,心里虽羞可也欢心喜悦。
两个人给在坐的一群人一一的敬完茶,芊芸总算是入他林家大门了,所有人又喜又笑。向少云一个大男人哭的最大声,可是笑的也最大声。对阿真又是威胁又是乞求,得到阿真的承诺。便一起嘻戏大闹,天刚放亮就缓缓散场了。
“真爷,真爷。圣旨来了。”一小斯匆匆忙忙的闯进后园里大声喊。
圣旨?阿真的头又疼起来。这皇上吃饱真的很闲啊。
“夫君快出去接旨吧。”婉儿听到着急的拉着他的往前厅走去,芊芸与雪霜一群丫环紧紧跟在背后。
大堂里刚才阁楼的那群人都在这里,又是那位在梓州宣旨的娘娘腔。
娘娘腔见大司马来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位爷以前在梓州还想把圣旨给退回去,数月便已贵为大司马了,皇恩如日中天。得罪不起,陪笑道:“恭喜大司马娶了美娇娘。”
“哈哈,公公客气了。”阿真娶了芸儿正开心呢,也不客气的开怀大笑。
“公公,宣旨吧。”柳晚扬低低的说道。
“对对对。”娘娘腔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黄封。
一干人都跪下去,只有阿真站的比谁都直。
太监见他这样,心里叹气果然被皇上料中了,这大司马见圣旨竟然不跪,天下大概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叹了口气道:“大司马不必跪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大司马为国立功,朕体大司马劳苦功高,赐府第一座,黄金千两,玛瑙百珠,良田万倾……”
阿真还没听完,皇上下过这么多旨,从来没有这旨来的实在,心里高兴万分,这旨也接的爽快。
众人为他高兴万分。只是柳风扬脸忧了下来,快要哭了。他好不容易从仙山里把这真哥给请来,这皇上竟然要来抢人了,想得现成的,好不容易清闲些时日,苦难的日子又来了。没有真哥他不行啊。
阿真一接圣旨,一群太监就把赏赐的地契、田契、黄金、绸缎……教到他手里。他把这些东西全都扔给婉儿,婉儿惊讶地见夫君竟然这么信任她心头感动的溢于言表。众人见真哥竟然把一家大小事交给婉儿。心里暗叹这婉儿当家主母的身份是不可动摇了。芊芸也不以为意,原本婉儿就是当家主母,她不须要吃醋,也没有必要吃醋。
“真哥,你不要搬好不好?”柳风扬乞求的走过来。
阿真哪里不知他的那点小肠子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你那每月八千两我吃定了,虽然皇上看得起我,不过为皇上办事,那只是兼职,在你们山庄里的事才是正差。”阿真笑了笑说道。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这位爷太牛了吧,为皇上办事只是兼差,普天之下大概就只有这位爷敢这样说了。
柳风扬听了大喜:“真的?”不相信的抓着他的手直问。
“真的,我一有空就办你处理庄内事,放心吧。”阿真无比认真的道。
柳风扬大喜。万分高兴。婉儿幽幽的凝望着夫君。见夫君不搬也叹了口气。既然夫君如此决定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寄人篱下了。
“婉儿,这些交给你处理,你没问题吧。”阿真可把一家老小都交给婉儿了,怕婉儿承受不住关心的问着。
“夫君放心,婉儿必尽心竭力免却夫君后顾之忧。”阿真见她如此说,点了点头道:“别太勉强不行要说,别累坏了。”
“大司马、太尉大人,皇上传你们快些进宫。”太监这时开口了。
“进宫?干嘛要进宫?”阿真奇怪的道,公公叹了一口气这大司马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听说皇上传唤那是恩旨,可这位大司马却对皇旨避如蛇蝎。
“咱家也不清楚,只是皇上万分着急。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公公不敢透露太多点到为止的说道。
柳晚扬听了一惊,大事可担误不得。拉着阿真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门外跑去。
两人奔走了会儿,就进皇宫了。皇上正在御书房内批奏折。听外面的太监报两位到来,大喊快进。两们就一脑桨糊的走书房里了。
“两位爱卿,今早朕接报,昨日石城郡吐蕃大兵攻打罗殿,至昨夜罗殿便被吐蕃大兵一举攻破。”皇上拍着大桌怒吼道。
两人听了大惊,特别是阿真。心里暗寸道:“这郑盈盈搞啥飞机,怎么会攻打罗殿?”
“皇上,我大周刚与吐蕃签订停战,奏报是否属实?”柳晚扬大惊的问。
“罗殿守将覃中亲奏,难道会有假?”皇上怒完用复杂的眼神凝望着阿真。
“林爱卿,朕曾听闻吐蕃女军师与你交好,昨日你大婚……”说着皇上就把话停住。
阿真惊道:“皇上,吐蕃与我大周刚签订停战契约是绝对不会攻打罗殿的。想必这其中有误会。”阿真心里把郑盈盈骂了一千遍,不让老子好过。
“误会?哼,朕倒要听林爱卿你说说,是怎么样的误会令吐蕃攻打我罗殿。”皇上铁青着脸哼道。
阿真头脑里不停的思索道:“照奏报来看,吐蕃攻打罗殿不假,可这攻打罗殿的吐蕃兵未必就是正牌吐蕃军。”阿真赶紧把事情推开打起太极拳。
“难道吐蕃还有正副之说吗?”皇上不信他鬼话,怒问。
“当然有,吐蕃王的弟弟达蒙叛乱逃至大理与大理吐蕃守将达尔巴狼狈为奸,想必攻我罗殿的吐蕃军是这两人所为,罗殿守将覃中必是只见是吐蕃兵,不知里吐蕃内乱胡乱上报。”阿真一瞬间把所有的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堪称完美。
皇上静了,他是有耳闻吐蕃内乱。只是林阿真这翻说词太过牵强,达蒙与达尔巴正受吐蕃大规模的扫荡,哪里能分得出身攻打大周的城池。这不是自找死路吗?不过见他这么围护吐蕃。想大周最大的敌人是辽国,想到辽国就想到东北万里地,还真不能和吐蕃闹翻。
“即刻拟旨斥责罗殿守将覃中,此事全是吐蕃叛军所为,与吐蕃无关。”皇上缓了缓脸下旨了。
阿真心里一跳,看来混过关了。
“林爱卿,朕可是命你全权决解吐蕃事务,虽是吐蕃叛军所为,仍与你有关。你就立既起程赶赴罗殿吧。”皇上也不让他好过的下令道。
阿真心里一顿,妈的,老子刚结婚呀:“皇上,臣刚新婚恐怕……”很明显的拒绝了。
“朕知爱卿新婚,可事有缓急轻重。爱卿辛苦了,你们退下吧。”明明这事就是你惹出来了,你还想不管,以为他这皇上当假的啊。
阿真见皇上不说话了,低头批着奏折,喃喃低声骂道:“你老母。”
“什么?”皇上耳尖听见了,抬起头来瞪着他。
“没没,臣告退。”阿真吓了一大跳。这皇上的耳朵可以做贼了。陪笑的退出去,抹了抹汗。
皇上见他们退出去了,低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这林阿真也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敢骂太皇后,简直就是大胆包天。不过大胆的他喜欢,好用的很,以后有什么烦恼的事全丢给他准没错。”
柳晚扬走出来也替阿真抹了一头冷汗,这小兄弟吃了熊心豹胆了,连太皇后都敢骂,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