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柳风扬和向少去轮番玩了无数次,终于滚瓜烂熟了,玩的特高兴的他们兴奋道:“真哥,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太好玩了。”
“当然,我是什么人啊。”阿真翘起嘴角暗叹,当然好玩了,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了,不好玩还能流行那么久吗?
就在三人玩的高兴的时候,婢女们捧着丰盛的酒菜走了进来,恭敬摆在桌面上,随后躬着身一一退了出去。
“好,现在咱们输的就要喝酒了。”阿真卷起袖子,一脚踩在矮桌上,一手搁在大腿上,一手紧握骰筒。
“来就来。”柳风扬大跨三七步,拽的和二五八万一个样。
袁凌绕进房后,见到的就是他们如此模样,只见三人喝的火爆,脸上酒气通红。一人坐在地上挟着东西正在吃。
柳二爷和大司马竟然脚踩在矮桌上,如在扳腕力一般。
听他们嘴里喊,三个三、三个四、四个三、四个四……,不知两人这是做什么?
袁凌绕福身禀道:“几位爷,奴家来了。”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见他们这般开心,那就好了。
可是眼前如在扳腕力的两人,没有回应她,连转过脸看看她都没有,好像她不曾过来一般。
“没听见吗?”袁凌绕疑惑里,再福身禀道:“几位爷,奴家来了。”这次的声音就放大了许多。
“耶,我赢了。”
伴随着凌绕的声音,一句欢乎声大声燃起。
“我靠,风扬你是大骗子,没有半个竟然骗到六个,你怎么不去死啊。”阿真喝的两颊发红,大声咒骂,丧气里跌坐在地上。
“真哥,这叫智慧。”柳风扬兴奋里也坐回地上,“就你那牛屎脑袋也敢出来和我比,回家种地吧。”难得能调侃到真哥,柳风扬今晚玩的太痛快了。
袁凌绕傻眼里见到两人粗口秽语,咋舌了,这两个她可是认识的,一位是世世三公、代代九卿的二公子,一位则是大声鼎鼎的大司马。这不,刚才皇宫禁卫才把他请去见皇上呢。怎么他们两个都如地痞无赖一般?
“大爷……”茫然的她轻轻再唤。
两人这次就听到有叫唤声了,转过酒脸见到凌绕站在旁边。阿真大喜捧着酒杯喊道:“凌绕快过来替我喝一杯,我喝不下去了。”
“真哥,你太贼了。”柳风扬立即不满。
“又没说不可以替的。”阿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酒杯强塞到愣怔的凌绕小手中。
凌绕傻眼了,她不会喝酒啊,可是大司马都叫唤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怎么?”阿真见她举着酒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惑疑问道。
“大……大司马,奴家……不会喝酒。”这一杯喝下去,她就可以直接下班了。
“太好了。”柳风扬立即兴奋站起来大喊。
“不会喝啊。”阿真婉惜地拿回酒杯,看来他今晚要醉死了。
凌绕见他如此平易近人,她说不会喝也没有强*她的收回酒杯,感动中出主意道:“不如叫姐姐们来?”
她的话刚说完,阿真和柳风扬愣怔了,对望了一眼后,大拍额头恍然大悟,“怎么就没想到呢?”
阿真刻不容缓立即跑了出去,打开房门后见到有名姐儿走过,不管她长的漂不漂亮,抓了就拖进房内。
陪客人的姐儿出来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被人抓住了,一摇晃,人就在房间内了。站定后见到房内与他对看的是柳二爷,立即吓的一大跳,茫然转过脑袋见到一位俊逸的公子,大惊后又大喜,“大大……大……”眼前的人可是她常去茶楼偷窥的大司马呀。
“咦?怎么是你?”阿真醉眼蒙胧见是那日在茶馆里调戏的姑娘,没想到她竟然是名姐儿。
管他的是不是姐儿,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人替酒,立即拾起酒杯塞进她怀里嚷道:“帮我喝了。”
“是。”二话不说,一口饮完,干净利落。
“真哥,你太贼了,我也要叫姑娘。”柳风扬立即哇哇大叫。
“叫就叫。”
柳风扬气结,朝那名姐儿说道:“去把老鸨叫来。”
“是。”
“再来。”柳风扬跨步脚踩矮桌,一副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体姿态。
“我靠,就你这小子,老子会怕你吗?”嚷完把外裳都给脱了,今天就要看看到底谁才是最猛的。
袁凌绕见他把外裳脱了,羞红脸福身道,“那奴家琴弹为爷助兴。”酒有什么好喝的,看他们都喝的要打起来了。
就在两人拼的你死我活之际,老鸨惶张急跑进来。
“把姑娘全叫进来。”柳风扬大叫。
慌张来的老鸨飞快离去,原来是要姑娘呀,吓死她了。
阿真见那名崇拜他的姐儿愣在原地,一把抓过来让她坐在旁边,不放她走。这把很不妙有可能会输,当然要先抓个挡箭牌了。
琴声扬扬的房内,怒吼声不停。
老鸨以为在打架呢,慌张领着十几名漂亮的姐儿走了进来,“公子……”
柳风扬灌了一杯酒后,满脸红通大喊:“全都站在我身后。”说到挑绊地看着他。
阿真气结,破口大破他阴险后,指着老鸨喊道:“也给我叫一些,不!是一堆过来。”
老鸨听他这话,立即哭丧着脸道:“公子,阁里的姐儿全在这里了。”
“我靠,你开门做生意才这十几名姐儿?”阿真不可置信大吼。
柳风扬见他抓狂了,立即哈哈大笑,“真哥怎样,要不要再来啊。”
“不公平,分一半给我。”指着他大骂不要脸。
柳风扬身后的姐儿有些知道他是谁,有些不知道,茫然不知所措里,面面相觑,不知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而他们有这么猛吗?
“你你你你……,”柳风扬大方点了四个。
四名姐儿立即温顺地走了过去。
“柳风扬,你也忒小气了吧,十二个你只给我四个?”
“你本来就有一个,不是有五个了。”
“再给我一个。”阿真嚷后挑眉道:“我六个你七个,已经很让你了。”
柳风扬听他这话,酒气一来,“你你……给我过去。”
被指名的两个姐儿爱恋大司马,见到柳二爷把她们送到另一旁了,兴奋不已里赶紧往阿真的身上蹭去。
“我就让你一个。来呀。”
“来……”
然后就喊骰子的声音就燃燃响了起来。
老鸨见他们这么奇新,虽然不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只要不糟蹋她的姑娘就成了。心一安后躬身出房,房内一片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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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大渡河上,火光耀亮,在大火里熊熊燃烧的船只震荡摇晃。一轮泛黄的鬼月高挂天际,星星撩远下,船只甲板四处是血。
芊芸抱着满身是血的雪霜裂肺地泣涕,跪倒在旁边的婉君号啕痛哭,熊熊烈火之中凄凉亦常。
福碌望着同样担心的锋坚,用他那满是泪花的老脸小心唤道:“小小姐,船快翻了。”
“雪霜……,呜……,我的雪霜……”婉君未闻福碌的话语,自顾痛泣。
自河差退去后,一直不吭声的李能武从怀里掏出无数的药草,嚼嚼的草药铺满一地甲板。所有东西准备好后,李能武刻不容缓窜身上前,“芸夫人,快把雪霜交给我。”
茫然的芊芸未闻他的话语,一味沉浸于悲伤之中。
“芸夫人。”李能武见血依然不停从雪霜断臂里淌出,她一张脸已无血色,心急里逆上,一把推开沉浸在悲伤中的芊芸。
自李能武抢过雪霜后,芊芸晃然回神,悲哀之余见他把无数嚼烂,叫不出名的草药覆盖在雪霜出血的断臂和脸上。
神奇之中雪霜如水涌出的血立即止住了。
芊芸见状悲中一喜,对!李能武是名满天下仁医,飘虚子的弟子,当日李能武认祖归宗时,有向夫君提起,而她当时就在旁边。
“婉儿,婉儿。”惊喜中的芊芸,挪动身子,激动中擒住痛泣到茫然的婉君,“婉儿,李能武是飘虚子的徒儿,他一定能救雪霜的。”
泣血中的婉君,被芊芸晃醒,吮着泪愣怔望着满是惊喜的芊芸,“芸……芸姐。”茫然的她感觉无尽的悲伤,极度悲伤里已然忘了身在何处,为何如此心碎。
“婉儿,能武是仁医飘虚子的唯一徒儿,他一定能求雪霜。”芊芸见她迷茫,不停摇着她。
“仁医飘……飘虚子?”茫然的婉君,喃喃低念,一头雾水。
“是。”芊芸紧搂住婉君那芊细的身子,揪心中齐向忙碌的李能武望去。
满头大汗的李能武止住雪霜淌流的血,凝酷地额头串串汗水不停滴落掉下。少爷把家眷交给他,雪霜千万不能死啊,她若死了他怎么对得起看重他的少爷。
一双大掌用力捏着雪霜那芊细的动脉,这一按李能武脑中警铃阵阵作响,糟了!没脉搏了。刻不容缓用力紧掐雪霜的人中、天台两穴,掐了好一会儿,立即再去探脉搏。
没脉搏了……
围观的大群人见李能武的脸突然之间刷白,一颗心立即跟着从喉咙里崩了出来。
“能……”婉君的血早被抽没了,见到李能武如此模样,裂心中惧怕叫唤。
芊芸见婉君开口,手一紧,两只泛白的嫩手紧握在一起。
“小小姐,给我钗子。”脸色大变的李能武,紧急中还没等婉君回过神,快如闪雷的手咻的一声立即从她云鬓上抢过玉钗。
就在众人不知他要干什么之际,李能武抓起雪霜的单掌,挑出中指,把芊细尖利的玉钗往指甲里大力搓下。
随即……
“啊……”
一声痛彻心悱的惨叫划过漆黑的夜空,划过熊熊燃烧的木船,划过撩远的繁星。
甲板上的众人听见雪霜这一声哭叫,喜悦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
“呜……,芸姐。”婉君喜极而泣,哭的稀里糊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紧拽着芊芸。
“婉儿……”芊芸也是泣涕不已,惊喜的泪花滴答掉下,跪地的两个紧身搂抱在一起。
李能武见雪霜恢复疼觉了,一滴喜悦的泪花从冷冽的黑眸里掉落而下,飞快中强行捏开昏迷中的小嘴,把嚼碎的药草强塞进那张泛白的小嘴,而后大量的水直灌而入。
“咳……”昏迷的雪霜身子上挺,大力咳嗽,随后又陷进无尽昏迷。
李能武见草药下肚了,大喜中一把抱起她吼道:“将军,快准备软榻。”
锋坚早急不可耐,见此年青人竟然把死人医活,无法相信中躬身比划道:“王妃们快上船吧。”
婉君和芊芸全身的力气都没抽没了,婢女们费劲力气搀扶起两人,步划澜珊里惊险万分地把她们扶到巨大的水师船中。
斑斑血渍的木船,火焰越来越大。随着所有人都登上水师巨大的战船时,很快那一只被无限糟蹋的木船伴着片片火焰,缓缓下沉,遇水后熄灭的火焰黑烟如魅向天际不停腾升。
“皇天保佑,保佑我的雪霜无碍。”跪倒在战船上的婉君,一颗心从生到死,从死返生。泪花如雨,跪倒在战船上的甲板之上,对着凉月一拜再拜。
芊芸擦干脸上的泪渍,白着绝颜深凝着酣睡在软榻里的雪霜,追着李能武不停询问:“雪霜没事吧?”
“芸夫人放心,雪霜无碍。”李能武恭敬站在榻边,轻声安慰。
拜完凉月的婉儿被搀扶中步了进来,苍白着脸见到李能武急闯上前,“能武,雪霜她没事吧。”
“小小姐安心,雪霜没事。”再一次安慰。
婉君听说没事,呜的一声刚停的泪又滑落下来,急踱到榻前轻轻紧握着雪霜那只冰冷的小手,望着闭着眼陷进昏迷那张苍容,一颗心紧紧揪住。
雪霜的血已被清理干净,断臂和伤脸缠着层层纱布,静谧的舱房里散着浓浓的草药味。
“能武,雪霜的伤……”婉君心疼之极,想要去轻抚躺在榻上人儿的脸颊,又怕弄疼她。想到她的断臂和脸上的疤痕,一只颤抖小手悲哀无比紧捂着自己的樱唇,不敢放声痛泣,怕吵醒沉睡中的人儿。
“小小姐放心,能武会配点露膏,不出三年雪霜脸上的疤痕会渐褪而去。”讲后他望着那一只断臂,心情沉重叹道:“至于断臂,能武也无能为力了。”
“呜……”婉君听后,心里一丝安慰,可却不由自住掩面泣涕,她可怜的雪霜呐。
近百艘战船,行驶在吐蕃境内的大渡河之上,静里有序地向黑夜深处驶去。锋坚把信封绑在鸽脚,挺立的他摊开双手,两只白鸽立即朝黑幕里飞翔而去。幽幽冷眸望着黑黑的滚河,大周官兵竟然敢追杀大王的家眷,刚安定的边境,看来又要起风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