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位皇帝静静地站在马车旁边,冷冷地注视着疾速冲来的一众黑衣人。只听“扑通”一声,一名骑士身体一软,跌倒在了地上,面皮已经发黑,这些弩箭的箭头竟然都淬上了毒液。
那位皇帝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骑士,眼中泛起一股怒意。恢复了一下心情,才平静地问身旁的年轻人,道:“你怕吗?”
那个年轻人的面色很是苍白,眼中的惧意非常明显,点头道:“是,父皇,儿臣很怕,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那位皇帝玩味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个儿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很诚实,比那几个小子强得多。不过记着,在这个位置上,不要有这种无用的情绪,敌人会因为你怕了,就放过你一命吗?不能!既然不能,你为什么要怕?!”
那个年轻人脸色一下就苦了下来,话说出来轻松,但是这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吗?
这时,那些黑衣人已经与这此骑士们撕杀了起来,虽然这些骑士的武艺很是不俗,但是黑衣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面对五倍于已的刺客,他们只是坚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伤亡殆尽了。
有三名刺客从不同的方向冲向了站立不动的皇帝和皇子,这是他们这次的首要目标,只要杀了这两人,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们也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这些奖励足够他们什么都不做花上三辈子了。
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武功,想杀他们简直太轻松了,现在这三名刺客就是在比速度,看谁先到这两个目标身边,他们都感觉到幸福的日子在向他们招手了。
就在这时,这三名刺客都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而且是旋转着飞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有那狂喷鲜血的脖颈,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那个车夫半闭的双眼已经睁了开来,一双老眼中精光四射,手中的马鞭已经变成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这条鞭子上带有许多细小的锯齿,难怪能把人的头颅切割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看到这一幕,这位皇帝提着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就是对方有五十多人又如何,只要有这位前辈出手,对方还不是如鸡狗一般任人屠戮!
杨伟却不是这么想,因为他在黑衣人中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甚至比那个老车夫更要强出许多的气息,此人并没有随其他黑衣人冲出森林,而是在森林中看着发生的一切。直到老车夫出手的一刻,才不慌不忙地向森林之外行去。
杨伟心急之下,骤然加快了自己奔跑的速度,如果自己不出手,哦,不,应该叫出脑才对,自己现在可是武功尽失,只有脑袋里的魂力才能干掉这些刺客。如果自己慢上一步,这位皇帝一行人,必将全军覆没,一个活人也别想留下来。
可惜魂力离得远了,只有探查的能力,却是无法动用魂刺的技能,魂刺是有距离限制的,魂力修炼的等级越高,魂刺施放的距离就越远,杨伟的魂刺可无法隔上二三十丈的距离偷袭。
此时,跟随皇帝的这些骑士已经变成了一地的尸体,再没有了一个活人,黑衣人这边只有三个人挂彩。杨伟心中暗道,人多力量大,毛主席诚不我欺。老车夫的眼中绽放着警惕的光芒,只要有人接近他的攻击范围,他绝不会客气手软。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踏,踏”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从森林中走了出来,犹如悠闲地散步一样,不慌不忙。
这名黑袍老者的头发有些稀疏,一张脸上最典型的是那一个大大的鹰勾鼻子,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眼神如同鹰隼一样锐利,他的手上持着一柄铁钩,钩刃上冷光闪烁,甚是锋利。
老车夫的瞳孔骤然收缩,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液,问道:“杀手之神段大先生?”声音干巴巴的,他的心里满是紧张的情绪。人的名,树的影,段大先生出手之下,他没有能力去保全皇帝和皇子的性命。
段大先生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揶揄道:“关老夫子怎么改行赶车了?唉,真是有辱斯文啊!”
老车夫一点儿也没生气,淡淡地道:“还债罢了。”
段大先生脸色一沉,指着皇帝和皇子道:“今天他二人的性命,我非取不可,识相的现在赶快离开,我可以不找你的麻烦。”
关老夫子没再说话,用自己的金鞭做出了回应,金光一闪,金鞭已经抽向了步入他攻击范围的段大先生。段大先生身形一闪,在闪开金鞭抽击的同时,又向关老夫子的方向抢近几步。
短兵器对付长兵器毕竟有先天的不足,必须近身才可制胜。这条金鞭在关老夫子的手中使来就犹如活了一般,鞭梢“攸”地翘起,直点向段大先生的后心。
段大先生的脑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回手一磕,就要把已经变硬的金鞭磕飞出去。哪知金鞭在与铁勾相触的瞬间软化,将铁勾缠了一个结实。关老夫子心中大喜,他就用这招绞碎过不少成名者的兵器,因为他的金鞭之中掺杂有少量的天外陨铁,一般兵器根本不能承受其一绞。
金鞭上的锯齿摩擦铁勾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却没有如关老夫子所料,金鞭没有能够锯断铁勾,甚至没有在铁勾上留下哪怕一道划痕,显然这铁勾也是一柄极强的宝刃。
关老夫子心中一惊之下,就要将金鞭收回,却是已经来不及了。段大先生的内力运至右臂,猛地一扯,直接将关老夫子从车把式的座位上扯得腾身飞了起来,向段大先生撞了过去。
关老夫子连忙将全身真气运至左掌,来迎接段大先生的一记重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关老夫子金鞭脱手,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击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