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防这边,伍春正率领三营的战士们与河防鬼子浴血奋战。但是,由于敌我悬殊过大,队伍伤亡越来越重。
陈喜说道:“团长,快撤吧,再不撤就走了不了。”伍春说道:“只要汪家岭还没拿下,我们就不能撤,谁要是再敢叫撤,无论是谁,我都会把他按煽动军心论处!”陈喜被伍春这话唬了一跳,不敢再说。
尽管伍春以身作则,率领战士们与鬼子浴血奋战,以鼓舞士气。但是,敌我兵力悬殊越来越大,阵地渐渐的被鬼子攻了进来。
陈喜赶紧喝道:“弟兄们,保护好团长!”战士们赶紧围到伍春身旁。伍春喝道:“都围着我干什么,给我打鬼子!”
警卫战士嚷道:“团长,我们要保护您!”伍春怒喝道:“都给我滚开,这种时候,我伍春也是一个兵,和你们一样的兵!”一面亲自挺着刺刀扑向鬼子。
就在这时候,一营和二营赶到,出其不意的上前将鬼子截住。聂永明找到伍春,说道:“团长,汪家岭那边已经被拿下,师长让我们来接应您撤退!”伍春这才对陈喜吩咐道:“喜子,通知弟兄们,撤!”
远安城内,秋野这才知道上了当。速水说道:“大队长阁下,赶紧让增援人马赶回,复夺汪家岭阵地吧?”
秋野没好气的说道:“汪家岭阵地易守难攻,有那么容易复夺吗?支那军队即然派疑兵做诱饵,搞声东击西,我就乘势吃掉他这诱饵,让他们也为此付出代价,命令队伍,无论如何,也不许放走这股支那军队!”
河防这边,伍春正带着三九五团顺着河岸往北撤退,但是,身后的鬼子一直粘着,急切间难以摆脱。这时候,天色渐渐明亮。
猛然间,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沿河抄了过来。聂永明吃了一惊,赶紧对伍春报告:“团长,这是鬼子的骑兵,我们被抄后路了!”
伍春说道:“沉住气,让队伍尽可能的靠近河岸,那里的沙土较软,骑兵驰骋不便,有利于我们突围!”
但是,鬼子骑兵的出现,使得队伍行动受阻,这使得后面的鬼子追兵插进了三九五团,队伍面临着被分割之后各个击破的危险!
就在这时候,鬼子的骑兵被冲开了阵角,当先是一匹白马,大刀挥处,敌血四溅。聂永明见了,惊喜的叫了声:“师长?!”
贺正华问道:“永明,团长呢?”聂永明说道:“团长就在左侧那边!”贺正华说道:“好,带着弟兄们快撤!”
当下,贺正华亲自率领骑兵连,出其不意的将鬼子骑兵拦腰斩断,使得鬼子骑兵队像一条被斩断的长虫一样,难以再挣扎。伍春乘势率领三九五团摆脱鬼子追兵,与贺正华合兵一处,撤回到阵地内。
稍后,贺正华大致看了看三九五团的情形,然后就对栓子吩咐道:“备马,回师部去。”伍春见了,赶紧说道:“正华,到团部歇会再走吧?”
贺正华却不理会伍春,一面从栓子手中接过手套戴上,翻身上马。伍春见了,赶紧对栓子使个眼色。栓子会意,也上前劝道:“哥,征战这么久,歇会再走吧?”
贺正华冷冷的说道:“要歇你自个歇吧,我可没这闲工夫。”一面催马疾驰而去。栓子没法,说道:“伍春哥,您别急,我哥这只是一时生气,过一会就好的。”随即,也赶紧上马去追贺正华。
安远城内,秋野气急败坏的嚷道:“八嘎,这一三二师竟然一来就吃掉了我的汪家岭阵地,这无疑是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
速水参谋说道:“大队长阁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秋野没好气的喝道:“怎么办?连汪家岭阵地都被支那军队占领了,这无疑是直接把炸弹安放在了我们的枕头边上,无论如何,也要把汪家岭阵地给我夺回来!”
聂家垭这边,贺正华也正对栓子吩咐道:“汪家岭阵地是我们的阵地最前沿,与安远县城近在咫尺,鬼子肯定会竭尽全力来抢夺。”栓子说道:“哥,是否可以先派特务连上去增援呢?”
贺正华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让特务连先上去。”随即,贺正华又指着地图说道:“三九五团在河谷驻防,他们那里也可以抽着一个连上去,我再把师直属骑兵连调配给他们。”贺正华一面说,一面抄起电话,说道:“给我接特务连。”
秋野反扑的心切,天色尚未大明,就首先命令炮兵发起攻击。汪家岭山被一发发炮弹震得山崩地裂,滚滚硝烟铺天盖地而来,多处工事被炮火震塌。
山坡前,鬼子兵如蝼蚁一般密集的叫嚣着,往山坡上赶来。阵地上,血流殷地,双方进行了多次短兵相接,争夺阵地。
师部这边,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栓子上前接起,然后向贺正华报告:“哥,汪家岭阵地伤亡惨重,赵团长请求撤退!”
贺正华上前接过电话,对赵文书说道:“文书,汪家岭阵地的重要性,需要我再对你重复吗?”
赵文书说道:“师长,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鬼子炮火猛烈,我们快抵挡不住了啊!”
贺正华喝道:“挡不住也得挡,我当团长的时候,身负重伤还在和鬼子拼刺刀呢!我告诉你,谁要是敢后退一步,无论是官是兵,一律就地正法!”
贺正华说完,就砸下了电话。栓子在旁边说道:“哥,要不,让三九五团出击吧,这样可以与三九四团相互呼应,缓解一下汪家岭阵地的压力。”
贺正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三九五团要是提前出击的话,就会打乱整个计划,影响到整个战局。”
汪家岭这边,赵文书拔出枪,对副官说道:“跟我上前线去,告诉弟兄们,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想活命的,就必须干掉鬼子,给自己拼出一条命来!”
在三九四团官兵的奋力阻击下,鬼子的多次反扑始终未能成终。黄昏过后,鬼子不得不暂时退却,阵地前出现短暂的宁静。
夜幕再次降临,河防这边,伍春吃过晚饭后,就带着陈喜出去巡视。夜色之中,不远处的汪家岭已化着朦胧的剪影,山坡上那点点残余的火光隐隐可见。
陈喜问道:“团长,今天白天,三九四团那边打得轰轰烈烈的,师长为什么不让我们同时推进呢?”
伍春一面关注着河面的动静,一面说道:“你急什么,师长这么做,自然有师长的道理。”陈喜看了看伍春的神情,又说道:“团长,我看得出来,其实您自己的心里也在盼着出击。”
伍春听了,没有说什么,却放开咙喉,对着旷野唱道:气得俺怒冲霄,哪怕他兵来到,杀他个血染荒郊,杀他个血染荒郊,百万军中人翻马倒。管教贼性命难逃,管教贼性命难逃!匹马单枪东闯北捣,抖威风今日把贼剿!
伍春这一段刚刚唱完,猛然听得旁边传来一声:“好,看样子,高宠将军已经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出征了!”陈喜侧过一看,赶紧招呼了一声:“师长!”
贺正华一面往这边走,一面说道:“伍团长,听说梨园行的人,从小就得在河边喊嗓,你应该有很长时间没这样喊过嗓了吧?这么多年了,你这段《挑滑车》里的上小楼,可是一点也没逊色啊!”
伍春说道:“正华,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你在这种时候上这儿来,肯定是有什么大动作。”
贺正华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谁说有大动作了?我只不过是随便来看看而已,巡视一下防区,不可以吗?”
伍春瞪圆了眼睛,嚷道:“你到底说不说?”贺正华明知故问的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