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无语凝噎的瞪着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的老妈,他可明明没有使诈,使诈的明明是老妈。可,老妈却说出这样的话,这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太伤人的感情了。
“具体位置你能详细的描绘出来么?若是能够的话,对于之后我们的行事会很有利。”易嫦曦笑得很贼,很奸诈,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瘆人的寒意。
“咕咚!”
焚天轻轻的畏惧的咽下一口口水,这样子,真的好么?
“你在怀疑我么?”
易嫦曦唇角的贼笑,慢慢转变,变得有些浅,有些轻,有些质疑的看着焚天的眼睛,笑得很开心。
笑得很让焚天的心,发毛。
所以,本就发毛的他在易嫦曦无比令人发毛的眼神和笑容中,臣服:“没!没!没!我怎么会怀疑老妈的话!老妈所说的话,那都是最正确的话!我从不怀疑!”
语气很坚定,言语很真诚。可这神情很颤抖、很不安。
“那他的具体位置,你能提供么?”
易嫦曦问的很简洁。
“嗯。能。”
焚天回答得也很简洁。
很多的事情。都在这很简洁的话语中,成了一个定数。焚天在很多年后想起来,依旧不晓得,此时的老妈为什么能那么肯定能过坑到人。尤其是一个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坑到。
得到焚天的肯定回答。以及他描绘出来的地图,易嫦曦接过画,揣进怀中,在焚天狐疑的目光中,直接盘膝坐下,开始安然打坐修炼起来。
焚天不解的干瞪着眼看着自己的老妈,这……又是什么节奏?
演的是哪一出?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既然老妈不说,而又跟他要去了地图,那么这坑,肯定就是定了的。
他,只要看好戏就足够了。
焚天焰在易嫦曦盘膝打坐的时候,开始向着她慢慢的靠拢而来,随后进入易嫦曦体内,打磨着她的经脉,蕴养着她的经脉。
在易嫦曦盘膝打坐的时候,焚天本人却没有去关顾这些,他的眉头紧蹙着,目光略带迟疑,带着几分不敢确定。
似乎有什么事,让他为难。
迟疑了会后,当他的目光落在易嫦曦身上的时候,迟疑的目光,变得坚定了下来。
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给了老妈。
做好决定,他也不在拖拉,抬起手指,在虚空轻轻一划,一道黑色的光,在他指尖倾泻而出激射向三丈外虚空。
三丈。
多一毫米则多,少一毫米则少。
这道光似经过了最好的丈量一般。
不多不少刚刚好在三丈外停顿,粘滞,然后……不见。
消失在原地。
随着这道黝黑的光芒的消失,那片空间出现了一道豁口,一个如一个储物箱一般的豁口,期间放着一个牌子。
一个犹如长生牌位一般的一个牌子。
一个非金非木的漆黑的牌子。
他飘身上前。
很凝重的伸出手,拖出这个很沉重的牌子。
牌子脱离这个空间。空间即刻间愈合。而牌子本身在入焚天的手的时候,奇迹般的开始缩小。
由本来艰难的拖出,到最后到了焚天手中后,轻易的一握。
不过是一瞬间。
握住牌子的那一瞬,焚天的目光落在了牌子上,落在牌子上那用一种特殊的红色字体镌刻着两个古朴的字上。
牌子上的两个字很显然的写着:特赦!
特赦。
两个字。
却给人以一种非常玄奥的感觉。
握住这块令牌的时候,焚天的目光很凝重。
在凝重中,还多了一抹特殊的情感。
怀念。
缅怀。
虽然心中升起这一种特殊的,酸酸的情感,但是……但是它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酸。
但是他就是觉得酸。
就好像它不记得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会存放着一个这么特殊的特赦令牌一般。
但他就是知道。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他记得。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
他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份缺失。
也不算是缺失。就好像是刻意的蒙蔽。
刻意。
刻意到让他觉得很不正常。
焚天抿唇。
紧紧的抿着。
狠狠的闭上了眼,抹掉心中那份特殊的酸酸的感觉,随后,睁开双眼,看向那沉浸在修炼中的易嫦曦,低头看看牌子,再次看看易嫦曦,来回几次,化成了眼中的一抹坚定。
坚定后,他扬手,对着易嫦曦,送出了他手中的特赦令牌。
她,是他的老妈。
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她。
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特赦令牌为什么会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这一个问题在焚天心中浮现,又很快的被他忽略。
牌子在空间中翻转着,向着易嫦曦的眉心飞去。
特赦令牌抵达易嫦曦的眉心,嵌入,消失。
如特赦令牌的突然出现一般,它突兀的消失在易嫦曦的眉心。
眼见着特赦令牌消失在易嫦曦的眉间,焚天有所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一种满足。
一种能够保护住老妈的满足。
而针对于之后,老妈要对付道之心时,性命更多了一份保障。
虽然,他知晓老妈有很多保命手段。
但,保命手段,向来没有人会嫌多。
他这个关心老妈生命的人,自然会想着办法,给老妈弄来更多的,能够保护住自己性命的东西。
比如被易嫦曦收纳进识海中的新生火焰莲台,比如眼前的这个有着特殊功效的特赦令牌。
这些都是保命手段。
这些都是他为老妈想的特殊的保命手段。
虽然是他想的,他做的。
但是不代表着他会去大肆宣传。爱她,就要时刻想着她,时刻想着怎么保护她,不让她受到欺负。
这,不用说出口。更加不用开口去说什么。
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当然,他也不会用言语表达出他的爱。
因为,他害羞。他,娇羞。
这是男人的脸面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
易嫦曦,她是他的老妈。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是他的老妈,他就要负责保护她。
老妈想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
老妈要疯,他就陪着老妈疯。
因为她是他的老妈,所以,他愿陪着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目光,落在易嫦曦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坚定。很坚决。
在新生后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他见到了她,她就成为了他老妈。这是一种缘分,这是一种命定。
当特赦令牌没入易嫦曦的眉心的时候,本坦然的吸收着四周漫来的焚天焰的易嫦曦,奇迹般的顿了顿,随后才不停歇的继续吸收着这些焚天焰。
对阵圣灵天劫的时候,她看似没有多少消耗。其实她消耗得真的够呛。
每一枪的刺出,她都基本上是用出了全力。
每一枪刺出,伴随着是她的全力以赴。
因为若是她不全力以赴,等待她的就是死亡,被雷电劈成焦炭的死亡。
所以,每一次,她都竭尽全力。
全力以赴,又要在全力以赴时留下一定的力度应付下一场的死亡盛宴,一枪,两枪,无数枪的挥出,她的消耗可想而知,她的疲惫可想而知。
所以,在跟焚天讨要了地图,想好了怎么坑人之后,她就在焚天的面前安心的修炼起来。
开始恢复她的真元起来。
因为她知道,这里是焚天的大本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安心修炼,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焚天。
她信任他,信任焚天。
因了这份信任,焚天取出了属于它的特赦令牌,嵌入了易嫦曦的眉心,送了她一场造化。
一场易嫦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造化。
属于这个便宜儿子给她这个便宜老妈的造化。
因为互相信任,因为互相交托,更因为……爱。
爱。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字眼。
奇妙到,只是一面之缘,便可以产生出无数的后续,产生出一种很特殊、很复杂、很微妙的情感。
只为遇见,只为见到,便知道,便爱上。
这……很奇妙。
很微妙。
无数的焚天火焰,遵循着某一种特殊的玄奥规律,在虚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注入易嫦曦的身上,注入到她的每一个毛孔。
因为注入,所以恢复。
因为恢复,所以新生。
这一刻。无数的火焰簇拥着易嫦曦,进入她的身体,进入到她的每一个毛孔。
无数的火莲的簇拥,这一幕看起来,很唯美。
美人。火莲。织就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美。美得让人窒息。
美。美得让人的目光再次画卷中流连忘返。
焚天知道自己的老妈很美。
但此时此刻,由着无数的焚天焰簇拥着的老妈,显得非常的美。
美得有些不真实。
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这是一副很安逸的美景。
美到让人窒息。
当然,若是真的有人在这里,确实会窒息。
敢问,世间有多少人敢站于焚天焰中,而且还是有着焚天主持的焚天焰中,所以,若是有人来,为了老妈的安全,那么不管那人是谁,享受的绝对就是火焰的热情。
享受这焚天焰的亲密。
享受这独属于火焰的致命死亡。
因为死亡,所以窒息。
没有其他的选择可以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