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兄妹团聚的温情和与肖月儿爱情中的秦阳,在并州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也过得很快,在并州的日子转眼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秦阳算了一下来到云罗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他觉得自己该去做男人该做的事情了。
终于鼓足勇气的秦阳,向秦玉告别:“妹妹,我要回修仙界去了。”
秦玉一听秦阳要走,怔怔的看着秦阳,眼中的泪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
肖月儿连忙拉着秦玉的手,安慰道:“秦玉妹妹,我和秦阳哥哥忙完之后,一定会再来看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秦玉才哽咽道:“哥哥为什么要急着离开玉儿,我们兄妹才相聚不久啊。”
秦阳心中默然,其实他也很舍不得妹妹,不过他得赶回修仙界,去寻找能够修复传送阵的阵法师。
朱镇看着秦阳伤心的样子,立即有些手足无措,他巴巴地看着秦阳,希望秦阳回心转意。
秦阳走到妹妹面前,双手扳着她的肩,说道:“妹妹,杀我们父母的仇人现在仍然活着,他活一天,我心里就不会完全痛快,我一定要想办法杀他,希望你理解哥。”
秦玉一声长哭,一头扑在秦阳的怀中,抽泣起来。
秦阳拍着妹妹的背,坚定说道:“哥答应你,在杀掉我们的仇人乌横之后,我一定多花些时间陪妹妹。”
秦玉伤心道:“可是乌横不是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吗?”
秦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再远我也要杀他,犯我秦家的人,虽远必诛,虽强必诛!”
一听秦阳的话,朱镇赞叹道:“好一个虽远必诛,虽强必诛,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理应如此。”
说完这话之后,他柔声对秦玉说道:“玉妹,我们应该支持秦大哥,让他安心地去报仇吧。”
其实秦玉心里对秦阳的想法是是完全理解和支持的,而且她也明白,如果不是秦阳的实力,赶走了乌横这个邪修,她和朱镇已经命丧黄泉了。
只是她突然听到秦阳要离开自己,一时不舍,现在听到秦阳和朱镇的话,她一边抹泪,一边对朱镇说道:“好像就你支持哥哥,就我在拖哥哥的后腿似的,我不也进宫杀过乌横吗?哥哥说得对,犯我秦家者,虽远必诛。”
秦玉话虽说得慷慨,临到为秦阳饯行时,却又忍不住偷偷抹泪。
秦阳虽然心中不舍,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兄妹如此,父子如此。
秦阳一狠心,喝下朱镇、秦玉敬的饯行酒,带着秦洪和手下的那些金丹修士。卷起一团团遁光,向仙愁山方向飞遁而起。
在秦玉和朱镇泪眼模糊的目光中,秦阳消失在遥远的天际。秦玉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哥!”
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秦阳离开并州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让周洪带着那些散修先到云罗国最靠近仙愁山的嘉元关,他自己则带着肖月儿回到极阴宫,用从一个散修那里要来的灵兽袋,装了一万只雷光蚁。
这半年来玉镜城副城主没找他麻烦,秦阳倒觉得有些不正常。
他先杀了李刚的孙子李元,又杀掉了他的爱徒古修士,继而又杀掉了李刚的儿子李天龙,这仇是越结越大。
秦阳自然有被李刚报复的觉悟。他去取那些雷光蚁,其实也是防着一路上有什么危险。
从极阴宫飞到嘉元关和周洪会合后,他们一群人便离开了云罗国,向仙愁山方向飞去了。
他们飞离嘉元关三天之后,已经进入没有人烟的区域,这些地方是普通凡人不敢来的地方,到处都是险山和野兽,甚至有后天期的妖兽存在。
这里已经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地主,在这里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仙愁山的一点轮廓了。
一直放出神识的秦阳,突然感应到前方有剧烈的灵气波动,几个金丹期修士正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秦阳立即出言提醒众修士。
秦阳手下有八个金丹期散修,周洪从玉镜城也带了八个金丹期修士,加个秦阳和肖月儿,一共是十八个金丹期修士,论实力已经赶得上一个中等门派了。
向他们飞来的只有八个金丹期修士,秦阳出言提醒之后,他们也并不紧张,只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继续向前方飞去。
渐渐地可以看到天空中出现的一道道法宝发出的光芒,五颜六色的光芒映红了半边天空,雷鸣声、破裂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秦阳皱了一下眉,在感应到附近并没有元婴修士之类的可怕存在后,他继续往前飞着。
就在秦阳前方五十里距离,二伙修士正在激烈地战斗着。
这二伙修士一共八人,其中一伙有五人,以一个穿黑袍的金丹中期为首,他们正在围攻另外三个修士。
被围攻的三人都身着青袍,他们是只有一个金丹中期,另外二人都是金丹初期,而以黑袍人为首的五名修士,却有三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后期。
所以在以黑袍人为首的五个金丹期修士的围攻之下,那三个青袍修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在苦苦挣扎着,而且三人都露出了法力枯竭的迹象。
一团团雾光,一道道红色光柱向被围住的三人排山倒海般地袭过去。那被围住的青袍人,全靠那金丹中期修士头上悬浮着的一个古钟法宝结成的护罩支撑着。
黑袍人也许是早就感应到了秦阳他们存在,想急于结束眼前的战斗,他从怀中摸出一根古迹斑斑的青铜长戈,表面黯淡无光,丝毫不起眼的样子。
掏出这个青铜长戈之后,黑袍人开始含着低沉的咒语,手中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印,他念完咒语之后,口中轻吐“疾”,那看起来黯淡无光的青铜长戈顿时光芒大作,并同时发出了清鸣之声。
青铜长戈在离开那黑袍修士的手上时,已经变成了一条七八丈长的巨矛,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向被围住的三个青袍修士猛刺下去。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阵猛烈的震荡,保护着三个青袍修士的那层金光罩,顿时破碎化着了一团金气消失了。
失去护罩保护的三名青袍修士神色惨然,他们三人在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三人联手猛地朝一个方向攻了过去。
其实这个方法他们已经用过,就是在三人全盛之时也没取得成功,何况是在现在失去了防护罩,而法力也用得差不多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取得成攻了。
三个青袍修脸上露出绝望、惨淡的表情,他们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向他们靠近的那十多个修士的身上。
而那以黑袍人为首的五个修士也变得焦急起来,他们想一举拿下这三个青袍人,他们也感应到秦阳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秦阳飞到离他们约十来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被围住的三个青袍人中,一人突然眼中放出一声异彩,大叫道:“秦阳先生,是秦阳先生!”
听到这个这个青袍人的叫声,不仅那三个已经走投无路油尽灯枯的青袍人眼中露出喜色,就是那以黑袍修士为首的五个修士也放缓了攻击速度。
秦阳也认也了那个三个青袍人是仙香门的修士,那个叫出声音来的正是仙香门的兰堂主。
兰堂主可是在仙香门第一个和秦阳过招的金丹中期的修士,秦阳对他,他对秦阳都熟悉得很。
秦阳立即对那几个黑袍人大叫道:“住手!”
说完祭起冰雪红刃、飞龙无影爪便向那黑袍人攻过去。
秦阳一动手,秦阳身后的散修也都祭出了各自的法宝向那以黑袍人为首的五人攻了过去。
连周洪也祭出了一件极品法器来凑热闹。
一时间法宝如雨,瞬间将那以黑袍人为首的一伙修士笼罩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那黑袍人一边抵挡着秦阳他们的攻击,一边大叫道:“你是秦先生吗,真的是秦先生吧,住手啊,我想是有点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黑袍人急道:“我们是莲花宗的人,你如果是秦先生的话,就是我们任掌门的女婿,你怎么能打我们呢。”
秦阳一听是莲花宗的人,又听黑袍人称自己是任先生的女婿,心想肯定是任瑶恢复记忆后,给任重说了她和自己的赌约,因而任重真把他当成女婿了吧。
于是他一挥手,叫他手下的人停止攻击。
这时兰堂主已经站在了秦阳的身边,秦阳问道:“兰堂主,这是怎么回事?”
兰堂主苦笑了一下,对秦阳说道:“雪先生以为莲花宗的人杀了秦先生,所以仙香门和莲花宗正在开战。”
秦阳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问道:“莲花宗的人杀了我?你们是听谁说的?”
兰堂主道:“这是仙香门中几个修士亲眼所见,看到莲花宗的人就在仙愁山附近杀了秦先生,还要灭口杀那我仙香门中的那几个修士,幸好他们逃出来了。”
那黑袍人也是耳朵尖得很,听到兰堂主的说话后,立即大声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是你仙香门杀了秦先生,秦先生是我莲花宗的女婿,我们怎么可能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