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走到何金凤后面,大叫了一声:“恶鸡婆!”
何金凤转过头来,一脸怒容地看着秦阳,然后向秦阳周围看了看,见肖月儿、秦玉这二个保镖没在,于是又使出揪耳大法,将秦阳耳朵揪住,怒道:“你给我在一边凉快去,你胆敢再来来捣乱,立即将你拖到街上去喂野狗。”
“恶鸡婆你听我说,那徐公子来一个灭他一个,来二个灭他一双,这事我担着就是了。”秦阳道。
“野蛮!人家是官府,你凭什么跟人家斗?动动脑筋好不好,要斗智,懂不,斗智你不会吧,那老娘今天就教你,你好好给老娘待着,看老娘是怎么做的。”何金凤咆哮着,随着她脸上肌肉的不住颤动,她脸上的粉不住地往地上掉。
“恶鸡婆,你打算怎么斗智?”秦阳好奇问道。
何金凤面容狰狞地拧着秦阳的耳朵转了个圈,秦阳感到自己的耳朵都快被她扯下了,何金凤解气之后,松开秦阳的耳朵,得意道:“老娘的斗智就是逃,斗得过就斗,不不过就逃,逃不过就骗,就是是斗智。你小子别乱跑,跟着我一起逃。”
听完何金凤解释什么叫斗智,秦阳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自己在修仙界的采取的很多策略,都是来自这个恶鸡婆的教导啊。
秦阳估计自己现在对何金凤说什么,她也不肯信了,于是不再说话,任由何金凤忙上忙下。
何金凤也确实有一套,百仙楼中虽然看起来人来人往乱成了一团,但却都分工明确,妓女们收拾好了各自的细软,已经聚在百仙楼的后院,而后院的门前则停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八辆马车。
秦阳在一边闲着无事,便开始在那堆妓女中经常被消魂书生点着的那几位。
可是这些妓女大都是生面孔,秦阳看到的二个熟悉的妓女都是已经年老色衰。退居二线,协助何金凤做一些管理工作。
其实这也难怪,妓女都是吃青春饭的,秦阳在百仙楼时的那些当红的妓女,现在也该有二十七八了,都到了年老色衰的年龄,嫁的嫁人,赎身的赎身,没留下几个了。
看到这些新面孔,秦阳心里一沉,消魂书生喜欢的那几个姑娘现在都不在百仙楼了,不知道消魂书生从坟幕里爬出来后,会不会来百仙楼。
秦阳摸了摸耳朵,想现在就去问何金凤,不过看到她上窜下跳,吆五喝六的样子,秦阳又忍住了,还是等眼前这事平息之后再说吧。
就在这时,突然一大堆人影向百仙楼涌了过了,这些人一到百仙楼周围,立即仗灯明火,将百仙楼前后二个门都堵住了。
秦阳慢悠悠地从后院赶到前堂,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前堂出现的并不是跟着秦玉的那个禁军统领,而是一个被十来个公差簇拥着的官员。
这个官员长着一张尖削的脸,一对三角眼显得阴沉至极。
那个官员的的旁边有几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不用说就是那个被秦阳折断了手腕,踢断了腿骨的徐公子了。
尽官是躺在担架上,但徐公子现在却比离开百仙楼时精神了许多,也威风了许多,他左盼右顾寻找着秦阳的身影。
秦阳暗想,秦玉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到呢,莫非被什么事情拌住了。他正想着,那官员已经带着人走进了百仙楼前堂,何金凤强作镇静,干笑一声,走到官员面前,陪笑道:“这位官爷,有何贵干。”
那官员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何金凤,何金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徐公子看到何金凤,咬牙切齿道:“伤我的那个凶徒呢,快给我交出来,本少爷要亲自把他折磨至死。”
何金凤连忙上前,低声下气对徐公子说道道:“那人只一是个过路的嫖客,惹祸之后早就跑了,徐公子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百仙楼吧,我们百仙楼愿意出一万两银子为徐公子治伤。”
一边的那个官员冷笑道:“何老鸨,你让人伤了我儿子,想出一万两银子摆平这件事情,你想得太天真了,这一回不让你死也得脱三层皮。至于那个凶徒,我抓到之后一定要将他身上的骨头一段一段敲碎,连我知府的儿子他都敢欺负,还有没有王法。”
何金凤一听那官员就是知府,颤声道:“徐知府,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百仙楼吧,大人要什么赔偿,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认了,求大人开恩啊。”
徐知府三角一瞪,杀气森森地说道:“我要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徐知府说完,立即向师爷使了个眼神。
师爷立即上前,尖声说道:“百仙门的人都听着,百仙门纵凶伤人,知府大人下令立即查封百仙楼,将所有人员带到官府调查。”
师爷说完后,徐公子高声叫道:“你们要特别注意一个长着园头,长一对粗眉毛的家伙,抓住他有赏我!”
立即从门外拥进数十名公差,徐知府手一挥,说道:“抓人!”
那些公差立即如狼似虎,向前堂中的十来个人扑了过去,另外一队则向后院开去。
秦阳估计秦玉一时半会是来不了的了,只得自己出面解决问题了。
他哈哈大笑几声之后,从楼道的转角出现身出来,迎面向徐公子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徐公子,别来无恙啊!”
徐公子一见秦阳现身,起初还有点惧意,不过他一见身边全部都是公差,更有他当知府大人的爹为他撑腰,立即有了胆气,他指着秦阳向徐知府控诉道:“爹,就是这个恶徒,他打我!呜呜!”
说完,这话徐公子声泪俱下,委屈地痛哭起来。
秦阳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徐公子的担架前,拿出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根脏兮兮的棒棒糖,塞进了徐公子的口中,然后安慰道:“徐公子别哭,哥哥给你糖吃。”
徐公子把棒棒糖吐了出来,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爹,你们快抓住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秦阳,别胡闹!快给我滚。”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半死的何金凤大声训斥道。
拒捕可是大谋逆大罪,按云罗国刑律是要诛连九族的,这个何金凤非常清楚,她怕秦阳闯出更大的祸来,所以出言阻止秦阳。
徐知府气得脸色铁青,他立即下令,将那小子抓住,立即就有十来个公差向秦阳扑去。
他们还没扑到秦阳跟前,就像中了邪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徐知府不明就里,对那些一动不动的公差斥责道:“怎么都站着不动,快这个抓住这个反贼。”
秦阳从地上将那个被徐公子吐出来的棒棒糖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走到徐知府面前,说道:“这棒棒糖来之不易,儿子不吃老子吃,徐知府在下请你吃你棒棒糖,你可不许吐出来啊,你要吐出来的话,在下立即将你裤子扒下,打你的屁股。”
秦阳说完把棒棒糖塞进了徐知府的口中。
徐知府气得浑身发抖,想把棒棒糖糖塞吐出来,可是那棒棒糖却像在他嘴里生根了一般,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反贼,竟敢当众羞涩朝庭命官,我要诛你九族!”含着棒棒糖的徐知府吐词不清地怒吼道。
“爹!”在担架上的徐公子看见徐知府抓狂的样子,心痛地叫道。
徐知府的失态使师爷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即上前帮徐知府拨棒棒糖。
痛得徐知府发出一阵阵惨叫。
这时从百仙楼各处抓了一批人的公差陆续从后院及楼上下来了,他们一出现,秦阳就轻轻使了一个小法术,使他们动弹不得,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爷帮徐知府拨棒棒粮的情形。
不一会儿,在百仙楼的前堂已经站满了百仙楼所有的妓女、后院打杂的小厮、龟奴,除了百仙楼的上百号人之外,还有徐知府带来的一百多个公差,全都站在前堂,围观徐知府和师爷表演二人转。
这是百仙楼自创始以来,出现的最诡异的一幕,一大群妓女和公差,在看知府大人演戏。
何金凤也豁出去了,她也不再阻止秦阳,她招呼百仙楼的众妓女:“都坐下,都坐下,听徐知府训话了。”
众妓女立即各自找把椅子坐下,开着前面的徐知府。
徐知府一把推开费了半天劲也没拨出捧捧糖的师爷,看着他带来的那些呆若木鸡的公差,他的的眼中充满了无助和凄凉。
徐公子在担架上挣扎着立起身子,向他爹徐知府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悲凉地叫道:“爹,我们被欺负了!”
徐知府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些百仙楼的众人,一步一步往后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公子看见他爹有抛下他,单独逃走的意思,眼含热泪叫道:“爹!你不要抛下我还管啊。”
徐知府看了儿子一眼,说道:“儿子,你先给爹顶着,爹去调集人马,一定要把这里夷为平地。”
“爹!你不能抛下我啊……”徐公子万分悲情地哀嚎起来。
悲情惨烈,令闻者落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