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刀劈落下去,恐怖的自然威力重重地轰在了三尖两刃刀上,刀中蕴涵的血魂气劲有如被引信点燃,桀骜不屈地轰炸而出,泼散的刀光和海碗粗的蓝色雷电相撞一起,洒下无数蓝色碎玉一般的光点。刀下的地狱铁甲魔虫不断的被劈成两半,四小姐一口气下来,足足杀了上百只地狱铁甲魔虫,但是这些可恶的虫子好像永远杀不完似的。
若不是云盔凤甲护体,四小姐的身体还真承受不住这些疯狂的魔虫的进攻,一个人的气力是有限的,尤其是杀这种有着厚厚铠甲的虫子,每一刀下去,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若是不用力,断然劈不开那些虫子的铠甲,这一百虫子杀下来,四小姐已经累得热汗直流,吁吁直喘,她紧咬银牙,强力支撑自己,一边继续挥舞着三尖两刃刀,一边喊道:“六郎!你还能坚持多久?”
六郎已经开出来,四姐已经不能坚持许久了,放她出去容易,再让她进来可就难了。自己若是二次使用风火雷霆阵,必须要等元气恢复之后才行。
见六郎没有回答,四小姐心中感觉到不妙,眼看这些地狱铁甲魔虫朝着自己和六郎不住地疯狂进攻,四小姐一边战斗,一边心里也在琢磨,她绝非那种有勇无谋之人,通过刚才细致的观察,四小姐发现这些虫子大都是遍体黑色,个头都如同小牛犊大小,唯有一只虫子颜色是暗红色的,自从虫子的第一次进攻开始,这只虫子就没有动过地方,它如同统帅千军万马的主将一般,稳稳地盘坐在那里,头上的触角不住地摆动着,这显示是一只虫王。
四小姐心道:“这虫子居然也有指挥者,眼看自己难以再继续支撑下去,不如先弄死这只虫王再说。”
目测了一下,自己距离那只暗红色的虫王大约三百步的距离,想冲杀过去,简直是太困难了,对!用自己的天寒白玉弓射它。四小姐有挥刀砍掉三只围攻自己的地狱铁甲魔虫,突然拔身而起,凌空一个筋斗,落在了六郎发出的风火雷霆阵的气墙之上,虽然仅有一丈来高的高度,但是足可以锁定射杀目标,趁着那些地狱铁甲魔虫还没有围攻上来,四小姐以飞快的速度取下天寒白玉弓,搭箭在弦,电火流星般的黑羽狼牙箭急速射出。
就听轰的一声,那只暗红色的虫王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怪异腔调的咆哮由高亢转为低沉,那由地狱铁甲魔虫组成的黑色邪恶巨人们在那一刻突然崩溃坠落,黑色魔虫有如溅落的水浪,异响中重新钻入那片黄色沙地,当最后一丝黑线消失地底之后,细绵沙地平复如毯,看上去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四小姐纤纤玉手拭过脸颊的汗水,露出满意的笑容,想不到自己的这一箭竟然起到了如此神效。
看到魔虫突然退走,六郎也急忙收了风火雷霆阵,苏蒙云若和碧眼狐狸惜惜兴奋地叫起来。
六郎上前拥住四小姐的娇躯,二人四目相对,虽然没有话语,但是彼此之间却已是相互安慰。
英雄气,温柔情。
走过地狱铁甲魔虫的领域,又到了晚上。
刺骨的冰寒被狂风挟裹着不断吞噬着身体残留的每一寸温热,扫看了一眼,黑夜有如千万年的冰河,只听得冰风的呼啸。远星黯淡,今夜无月,黑茫茫的沙河绵延不着边际,仿佛无尽的虚空。杀去,先前内心的狂躁自杀机一起,变得明显和壮大起来,厮杀对四人来讲,似乎有了一种另外的发泄宣淌的意义。
前面不断的出现巨型的毒蝎子。
碧眼狐狸惜惜对这里一切也只是道听传说,从未亲眼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诡异的地狱铁甲魔虫在这片区域消失过后,这里的沙河大毒蝎异常密集地从四面聚来,它们模样贪婪地吸收着残留的邪恶气息。一夜的工夫,沙河大毒蝎似乎脱胎换骨一般,全身由原来的银黄色蜕变为通体的墨黑,甲壳黑得油光铮亮,个头也强壮膨胀了不少,行动速度和攻击强度大大地得到了增强,就是毒液都至少猛烈了两倍。
四人是丝毫不敢怠慢,手里的刀剑一夜未曾松开过,杀得一身血腥味道异常浓重,其间不断被变异的沙河大毒蝎群殴。对付这些变异大蝎子锋利的尾针毒刺却是成为最大的麻烦。毒素通过空气侵染体内,在血液中横行扫掠,不断冲击着身体各条敏感神经,产生恶心、头晕、眼冒金星、身体发软四肢无力的症状。
四人抱着刀剑,背靠背苦苦地支撑了一夜,依靠有利的地形,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毒蝎子大军。
当黎明的曙光划破远天的寂寞时,珍稀可贵的光线千丝万缕自天穹破裂处挥洒飞翔而来。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变异后乌黑可怖的沙河毒蝎子,在黎明到来的时刻突然四散开去,也不知道又流窜到了何方。
六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沉重数倍的头颅,盘膝坐在松软的黄沙上运起元神气劲,以来恢复疲惫不堪的身体和趋散入侵身体的浓郁毒素。他异常的郁闷难过:该死的大毒蝎,几乎要把我的身体变成一个大毒囊了,着实的可恶!
苏蒙云若一边盘膝打坐疗毒,一边说道:“这儿的毒蝎子虽然不太厉害,可是这一身的毒气十分难缠,好在它们都害怕阳光,一道白天就随着黑夜褪去了,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在天黑之前,离开这儿。”
六郎元神运转周天,丝丝缕缕的淡黄色气雾自微泛红光的身体袅袅散溢而开,本来被麻痹得全身紫青的皮肤也渐渐恢复原来的玉白颜色,在这样冷峻的寒风中汗水混杂黄青之色汩汩而出,一阵异常难闻的腥臭自他身体上烤炙而出,还好他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了。一夜不绝不断的考验,让他五官感觉渐乎麻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