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情见到徐天阳如神虎般扑击过来,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他之前实在是太小看徐天阳了,到现在才明白徐天阳的恐怖之处。
他也使出浑身解数,全身都发出了万丈神光,像是一轮神日在虚空中移动,卷起了万重罡风,撕裂了时空。凡是他所过之处,打出了一条真空地带,一切都成为了飞灰,生机灭绝。
徐天阳和他大战在一起。只是短短的瞬息之间,两人就交手了数千个回合,打到空间破裂,时间都不存在了。凡是他们两人所到的地方,都是光芒四射,神能滔滔。浩大无匹的力量散发出去,使得日月星辰都沉坠下来了,几百片陨石群被打碎,化作光点飘散下来。
嗖的一声,两人再次大战在一起,由半空打到星空深处,又由星空深处打到地面上。一大片土地都被他们震碎了,滚滚岩浆从地上冒出来,像是瀚海一般,声势浩大,惊世骇俗。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把巨大的魔刀上面,眼光如剑,全神贯注地看着徐天阳和陆无情的大战。此人是腾龙世界有名的大盗,名为高洋,专门劫一些大门派的财物资源。很多势力都被他“光顾”过,对他恨之入骨,也曾经拍出大量高手去围剿他,但是他神功盖世,每一次都化险为夷了。
“徐天阳正在和陆无情大战,正是夺取小瓶子的时候。”高洋在心中暗道,随即望了一眼杀破天,见杀破天也在关注徐天阳和陆无情的战况,便一步跨出,瞬息之间就到了小瓶子的身旁,而后探出手掌,欲要将其抓在手中。
正是这个时候,杀破天转过身来,双眼闪着寒光,怒气冲冲地盯着高洋,大声喝道:“高洋,你想在我面前抢走这个小瓶子?你当我是三流货色吗?!”他的徒弟被徐天阳下了禁制,他是没有办法解开徒弟身上的禁制的。所以他也想和徐天阳化干戈为玉帛,这样不仅能救回他的徒弟,还能得到一百万颗洗髓丹,最重要的就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徐天阳。
现在高洋竟然想趁着徐天阳无暇分身之际,来抢夺小瓶子,他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呢?如无意外,这个小瓶子装着的洗髓丹就是他的,他怎么能让人抢走呢?
他直接扑到高洋的身旁,双手大开大合,对其狂攻猛击。高洋也只能暂时舍弃虚空中的小瓶子,使出全身功力和杀破天大战在一起。
眨眼间,他们也交手了数百个回合,从天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从南打到北,又从北打到南。
很多人见到几大高手都在舍生忘死地大战,顿时露出了喜色,皆是眼放青光,贪婪地看着虚空中的小瓶子。现在徐天阳他们几大高手都无法顾及到这个小瓶子了,正是出手抢夺的好时机。
一个开山级中期的高手探出大手,往小瓶子一捞,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然而,在他即将抓到小瓶子的那一刻,一道乌光突然从远方射来,将他的手臂打成了血雾,他的全身都变成了血色的,像是淋了一场血雨那样。
他依然没有放弃,又探出了另外一只手,想要继续抓取小瓶子。可是,又有一道金光激射过来了,扑哧一声,击碎了他的半边身子,骨头到处乱射,碎肉横飞,场面相当慑人。
嗡!
一道擎天巨柱从天而降,直接将那个血淋淋的半边身子击成了血雾。此人就这样死了,魂飞魄散,从世界除名。
在诱惑面前,依然有人不惧生死,想要夺取一笔巨大的财富。很快又有一个人扑过来了。他祭出一个乾坤袋,发出了无以伦比的吸力,想要将小瓶子收走。
忽然之间,一把飞刀袭击过来,夹着雷霆之威,噗的一声就把乾坤袋击碎了,神能狂卷万里,浩浩荡荡。跟着又有一支利箭射击过来,力量惊世,直接将一大片都粉碎了。扑哧一声,那个人也被利箭射碎了,死于非命。血雾在虚空中飘散,骨头慢慢坠落,在诉说着此刻的凄惨和血腥。
接着,仍然有五六个人不惧生死地扑过来,想要抢夺小瓶子,但是无一例外,全部死于非命了。虚空已经变成了血色的,像是下起了血雨一样,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这下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小瓶子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愿意白白送死。
现场有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去抢夺小瓶子,其他人自然不会放过你,被群起攻之也是不足为奇的事情。
这个时候,血发男子站出来,大声说道:“大家不必自相残杀了,趁徐天阳和杀破天他们正在大战,我们大家赶快分了这些洗髓丹。如果他们结束大战了,我们就一根毛也得不到了。”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血发男子又说:“我拿小瓶子,你们千万不要对我出手。”
众人还是没有开口说话,都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血发男子布下了一层坚固的护身光罩,随即小心翼翼地飞往小瓶子。见大家都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才一把抓住小瓶子。可是突然间,他双手一划,祭出了一个小型阵台,整个人都飞上了阵台上面。他这是想要带着小瓶子走人了。
众人大惊,谁都没有想到血发男子这么大胆,把全部人都耍了。
“真是胆大包天!”忽然之间,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像是平地起惊雷,嗡隆隆作响,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让大家都脸色凝重了。
接着,一只龙爪抓了下来,覆盖四方,气贯九重天。只听到咔嚓一声,血发男子的小型传送阵台被击毁了,化作了烟灰。他更是被龙爪从虚空之门中硬生生地拉了出来,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极其吓人。
“黄道来了!”一个人惊呼,脸上全是震惊之色。他感觉到了一种泰山压顶的压力,浑身都微微一颤。
血发男子拿着小瓶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哆嗦,任由鲜血流出来,仿佛已经忘记了痛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