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光和五年,庐江,皖县。
宽敞的练武场内,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在练武。
砰!
砰!
砰!
拳脚击打在沙袋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数百斤的沙袋不停地来回晃。
少年名叫周坚,乃皖县令周尚之子。
周氏乃庐江望族,自周景祖父起,历任官吏。至周景,官至太尉,荣极一时。周景有数子皆为朝廷官员,从子周尚,即周坚之父现为皖县县令。
周坚生于官宦之家,却不喜读书习经,偏好舞枪弄棒。
虽年方十七,然自幼习武,弓马娴熟,在庐江一带颇负盛名。
“哈!”
周坚猛地大喝一声,霍然从武器架上抓起一杆铁枪,双臂用力一抖,顺势突刺,铁枪疾如闪电般贯空而过,锋利的枪刃登时将吊住沙袋地麻绳刺断。
沙袋将落未落。
周坚铁枪拄地,猛地弹身而起,欣长有力地身子以铁枪为轴转了个大圈,一记鞭腿狠狠地扫在了沙袋上。
“砰!”
闷响声中,沙袋飞出两丈,才轰然砸在地面。
周坚翻身落地,随手一抛,铁枪轻若无物地划空而过,落在兵器架上。
“吁,总算有所小成。”
周坚抹了把汗,剑眉轻蹙,思量今后地出路。
现在是光和五年十月,也就是公元182年。
再有一年多,汉末最为浩大的黄巾起义就将爆发,届时中原大地将烽烟四起。
来到这个年代十七年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汉末三国,毫无疑问是一个英雄辈出,热血激昂的年代。汉室衰微,群雄并起,长达数十年的诸侯混战造就了无数英雄和可歌可泣的故事。
生在这个年代,建立功业是所有热血男儿的梦想。
周尚在史料中没有多少记载,子嗣更是一片空白。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周尚的儿子。
对周坚来说,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要么甘为人雄,轰轰烈烈一生,虽死而无憾。
要么耕作为生,为一介田舍翁,逍遥一辈子。
然而在这个年代,想要无忧无虑地过逍遥日子并不现实,很多时候,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身不由己,战乱一起,分分秒都有可能丢了小命。
周坚没得选择,也不想作个田舍翁,唯有选择横枪跃马,争作人雄。
每当想起那一个个名传后世的人物,血液都会莫名地沸腾起来。
能够和那些名传千古的人物生在一个时代,见证历史的发展,想想就令人激奋。
周坚是兵王,最擅长的就是一身武艺,还有远超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见识。
这副身体虽然比21世纪的普通人强很多,但在力士遍地的古代,却很一般。
古代人因为生产力低下,体力劳动强度太大,力气也大。就算一个成年妇女,也能轻松抱起一百斤的重物,比21世纪不事劳作的成年男人都要强的多。
好在,这个年代的天才地宝也很多,而且周坚也不是普通人。
这些年吃掉了无数天材地宝,以特种兵的训练方式苦练,勉强达到前世水准。
周坚一直想找个那些传说中的超级猛将切磋一下,也好看看自己和那些名载史册的猛人还有多少差距,奈何一直都没有遇到一位熟知的猛将。
门外脚步声响起。
管家周良匆匆走了进来,道:“公子,老爷叫你过去。”
周坚取过锦袍披上,随口问道:“父亲唤我何事?”
周良道:“小人不知。”
周坚点点头,也不再问,径自去县衙见周尚。
汉时男子二十加冠,但加冠只是一种礼制,实际上按照十六成丁的民俗,男子十六岁就已经算是成年,可娶妻生子了。
古人结婚普遍早,三十多岁就当爷爷实属正常。
至于晚婚晚育,只是个别现象,不像后世那样普遍。
周尚三十多岁,面皮白净,很有文人的风骨,只是浓眉深锁,似有不悦之事。
周坚进了书房,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周尚揉了揉眉心,打量了儿子几眼,不由露出欣尉之色,汉时虽然从西汉武帝起就独尊儒术,但并未形成重文轻武的思想观念,世家望族子弟,也多习武强身,
周坚自幼习武,甚至无师自通,一身武艺在庐江未有敌手。虽不喜文事,但才略却不输于一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名士,常有独到的见解发人深省。
生子如此,周尚自然十分欣尉。
“吾儿且坐。”
周尚似乎有事要说,指了指旁边的锦榻。
周坚只好席地跪坐,问道:“父亲唤孩儿前来可是有事?”
周尚点点头,道:“我朝男子十六者,皆有姻亲之托。吾儿年已十七,虽不乏有大族小姐托媒婆上门提亲,但为父一概拒之。蔡伯喈之女蔡琰才貌双全,为父本欲结之以亲,为你定下一门好亲事,奈何蔡邕欲将女嫁卫昱之子卫宁,唉!”
周坚剑眉一挑,眼里掠过一道精光,没有说话。
周尚又道:“日前你二伯传来消息,言河南尹何进次女何妍容姿秀丽,才貌双全,尚待字闺中,欲为你说之,吾儿意下如何?”
何屠户的女儿?
周坚怔了怔,却没说什么,只是道:“全凭父亲做主。”
周尚欣然道:“为父这便给你二伯回信,请你二伯为你定下聘礼。”
周坚点点头,何屠户虽然是个包草,但那货可是未来的国舅大将军,娶了他女儿,成为何屠户的女婿,日后升官慢不了。
至于抵触情绪,能有什么抵触情绪。
这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再正常不过,男人以妾多为荣,谁会嫌女人多。
周坚虽受21世纪思想熏陶,但来到这个年代十七年了,早就融入到了这个年代。况且又有哪个男人不想坐拥三妻四妾,这种美事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何屠户的女儿是美是丑,就无关紧要了。
要是长的丑,直接打入冷宫就行了,反正何屠户也没几年好活。
不过,后年黄巾起义就要爆发了。
虽然具体是几月不记得了,但也得早做些准备。
皖县效外有一座庄园,傍皖水而建,占地数亩,多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如画,物景美不胜收,乃太尉乔玄避世而居之所。
午后,天气转暖。
庄园的一处别院内,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在照看两个女童。
两个女童一个三岁多点不满四岁,一个一岁多点,才在呀呀学语,路都走不稳。
“莹莹别乱跑,给我拿块尿巾来。”
少女手里拎了块湿漉漉的尿巾,手上还抱着一岁女童,显然是尿裤子了。
“姐姐稍等。”
四岁女童脆生生地答应一声,立刻跑进房里,拿了块青毛布作成的尿巾出来。
少女显然已经驾轻就熟,很快就给尿裤子的女童换好了尿巾。
一岁女童刚刚站到地上,看到一只蚂蚁从脚下爬过,就想蹲下身子去捉,不料腿短力弱下没站稳,一个屁股墩坐到了地上,立时哇哇大哭起来。
少女只好忙将女童抱起,一边抖,一边哄,“佳佳乖,不哭、不哭。”
这时,一名青衣仆妇匆匆奔了进来,道:“小姐,周公子来了。”
“啊,快请。”
少女怔了下,连忙抱着女童进屋去洗手。
四岁女童则歪着脑袋想了想,追着仆妇往别院外跑去。
仆妇吓了一跳,忙扶住女童,“哎哟,莹莹小姐你慢点,可别摔坏了身子,民妇可没法跟小姐交待。快回去吧,到屋里去。”
女童不从,仆妇无奈,只好牵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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