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宁家先祖,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仆人,可是现在家大业大。”老槐树说起当初的事情,很是怀念:“那个时候才是最美好的时候,哪像后来,宁家的人,心大了,渐渐的,连祖训都懒得遵守了。”
“宁家祖训?”秦沐好奇的问道。
看着秦沐与老槐树跟老朋友聊得开心,和尚和于南对视了一眼,于南不放心屋内的于修,回头照看,而和尚则对秦沐所聊的内容十分感兴趣,便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听着。
年迈的萨满还愣在一旁,周围聚集起来的村民却已经离开了,继续呆在这里?拜托,孩子都已经得到了救治的方法,伦巴都在几个村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他们这些看热闹的村民还有什么继续留在这里的道理?
萨满听着那老槐树对秦沐的尊敬一脸的惶恐,不知道为何,突然一把跪在地上,全身颤抖不已,不停的跪拜着,嘴里喃喃有词。
秦沐惊了一跳,微微的侧开了身子,开玩笑,让这么老的老人家跪拜,可是要折寿的。
“他怎么了?”秦沐愣了一下,问道。
老槐树抖了抖树冠,它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当年宁家先祖留下遗训,宁家某天必定会衰落得如同尘埃,所以万事要低调,可若是那事情已经发生,得到圣树尊敬者,便可拯救宁家。”
“哦。”秦沐愣了一下,有些纳闷,紧接着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槐树:“所谓的圣树,不会就是你吧。”
“那当然。”老槐树再次抖了抖树冠,还是得意的样子。
“不过眼下的宁家根本不复存在,若不是宁家那不屈的冤魂会在每年那事发生之时将老宅所在地重燃,否则,根本不会有人记得还有宁家这么户人家,当年先祖风华绝代,算进天下,却终究没算到宁家自己。”老槐树不胜唏嘘。
“宁家先祖究竟是做什么的?”和尚听得一脸的纳闷,在400多年前,还不算作彻底进入了末法时代,其实人类法术最为繁华的时代是在夏商之时,自封神榜之后便渐渐衰落,最后竟然进入了末法时代,别说法术了,就特么的能看见鬼都是了不得的。
听着这老槐树所说,宁家先祖似乎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巫祝就更不可能了,若是巫祝,怎地秦沐都不曾听说,突然和尚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地上还在跪伏的萨满说道:“不会是他这种吧?”
“上师可否听过‘皇极经天’?”老槐树并没有理会和尚,也没有正面回答秦沐的问题,像是闲聊一般,轻描淡写的提问。
秦沐脑袋中轰鸣一声,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紧盯着那老槐树说道:“你不要告诉我,宁家先祖,是羽王的什么人……”
羽王,殷商时代最为著名的神算子,人们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因何而去,他的一生都是个迷,他建立羽国,又在国家成立一年消失不见,他的国家包括他,就像是空虚的月影投射在大地上,不可捉摸,忽然降临,可是他来的时候,整个华夏大地,就如同摆在对弈高手面前的一盘棋一样。
那个传说中如同现代的共产主义社会的羽国,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羽,是他的字。他的华夏名字是萧易寒,猃狁族,也就是犬戎。
他所创立的皇极术是关于占星和术数的一本书,而《皇极经天》也是引领了华夏数千年的星相学的一本经典,他所创立的学派,被后世所称为皇极派。
皇,即为皇帝,极为好的意思,经天,是指星相学中对于星星的测量和规律的研究,后世称其为羽王或者为星王,在皇极派的眼里,他是星相学的皇帝。
他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在定都的时候,他进行了长达11天的术数计算,在运用了5000少年帮忙连算之后,所得出的结果,就是那个都城会在一年后消失,所有的族人,都会陷入黑暗中永不自拔,可是,他执意将都城建立在那里,果然,在一年之后,整个羽国都消失不见。
秦沐对于这件事情不置可否,都特么的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谣传不可当真,不过若真是自己算了老半天,发现那都城的风水有问题,还执意在此建都,那不叫神算子,那叫傻子。
关于羽国的消失,历史到现今,有无数个版本,现代最为荒唐的版本就是穿越,说是整个羽国直接穿越到现在,这有些扯淡的意味,但是无论如何,“星相学的皇帝”这个称号,萧易寒还是当之无愧。
老槐树笑了笑,树冠簌簌的抖动,发出哗哗的响声,老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仿佛很是骄傲的样子:“当然不是跟羽王有直接的联系,不过也差不多了,宁家先祖,本就是风水大师,再加上,他有着《皇极经天》这本书的几张残页。”
秦沐听得头皮发炸,这东西,若真是《皇极经天》的几张残页,那这种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宁家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如若宁家最后的倒台不是因为内战的话,那么这个就可能是他倒台的一个诱因,被其他的阴阳家族或者是派系所灭,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通灵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拳头说话的。所谓的各种章程,也就能约束约束下老实人,比如通灵者现在不对凡人出手的规定,秦沐若是想要出手还不是可以出手,只不过要损失一些阴德罢了。
“有那么几张残页就可以妄图推断整个家族的未来了么?”和尚不屑的说道:“有了那几页又能怎样?”
和尚的话虽然难听,可也说的是正确的,秦沐和槐树都停了下来,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晌,秦沐大概是觉得这消息已经被他消化了,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那么,宁家倒台的原因也是因为外界来争抢这几页残页了?”
没想到老槐树摇了摇头:“不是的,宁家倒台的真正原因是分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