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教训的事,臣以后会注意,不会贪杯误事。”韩健以诚然的态度说道。
杨秀秀在一边好像还是有些难过,杨瑞看着杨秀秀道:“也怪东王那日多饮了几杯。安平,此事朕必会为比讨回公道,东王也必要因此而受到惩罚。不知你日后作何打算?”
杨秀秀没答话,韩健听这话却有些不对劲。难道现在杨瑞还打算将杨秀秀继续嫁给陆丰宁?
再一向,杨瑞还真可能做出这种事。
反正她是帝王心态,本来对韩健强行霸占杨秀秀的事就很不满,又想用杨秀秀来拉拢像陆家这样的旧贵族。只要她一句话让陆丰宁迎娶杨秀秀,就算杨秀秀现在已是“残花败柳”,陆丰宁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臣妹……不知。”杨秀秀心乱如麻,只好低头说了一句。
杨瑞看了韩健一眼,被韩健冷目瞪着,也知道有些话当着韩健的面说出来不好听。杨瑞只好转口道:“那安平你先回去歇息。至于你回江都之事,朕再做思量。”
杨秀秀心想,可能是东王来了,杨瑞是皇帝也不能当着面跟东王唱反调。只好收拾心情离开皇宫。
人一走,韩健直接对杨瑞道:“你的意思,莫非还要将安平郡主嫁与陆家?”
“是又如何?”杨瑞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安平这丫头,我一向不喜。以往也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对安平郡王府多有照顾。现在她已不是当初的青春少艾,也该知道成婚嫁人。你人也得过了,尝到了滋味不就行?再嫁她到陆家,又有何妨?”
韩健怒道:“你这是什么逻辑?”
“逻辑?”杨瑞蹙蹙眉,再道,“你以往对安平那丫头,不是也看不上眼?现在怎么了?非要迎娶她到手才罢手是吗?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想过苁儿和欣儿她们?”
韩健心想,杨瑞要继续嫁杨秀秀到陆家,完全是出自报复。对于杨秀秀“勾引”韩健的报复。
杨瑞虽然在平日里也很“贤惠”,对像杨苁儿和法亦这样的闺中姐妹很要好,甚至不介意同榻大被而眠。可她也毕竟是个女人,总会介怀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有染。
“不可理喻也,这种事,你连想都不用想!”韩健也直接说了重话,明摆着告诉杨瑞,你要是真这么做,就是连夫妻之间的情分都不顾。
韩健怒出皇宫,也不去别的地方,直接往安平郡王府而去。
因为他骑马而行,而杨秀秀则是步行回家,韩健正好在门口截住要回府的杨秀秀。
“过来!”韩健勒住马缰,喝一声。
杨秀秀本来还有些惊慌,不知是何处来的骑马之人。听到韩健的声音,反而是心神略定,依言上前,韩健也不客气,直接下马,不由分说将杨秀秀抗在肩膀上。杨秀秀大惊失措根本不知发生何事,想挣扎,却是根本没什么凭靠,只是扭动了一下身体,突然觉得身体一轻,人已经被韩健横摆在马背上。
“啊……”
杨秀秀惊呼一声,韩健也跳上马,如此一来她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却是被韩健以马缰固定住她身体,策马而行。
杨秀秀心中不知有多别扭,这境形,她就好像被韩健强抢的民女一样,行在路上又不敢叫,不为自己的名节着想也要为自己的面子考虑。幸好也是晚上,即便是路过大街小巷,也没人看得清马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健直接策马带着杨秀秀到了宁绣言处,既然杨秀秀不想进东王府,韩健不勉强,但这个女人他既然要霸占到,就准备彻底霸占到底。
下了马,韩健又扛起杨秀秀,直接往院子里走。
“主子……这是……”
宁绣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白天与韩健胡天黑地一番,还有些疲累,正准备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却被丫鬟告知说东王又来了。迎出来,才发觉韩健不是一人前来,还扛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仔细看才知道是一名女子。
宁绣言并不认得杨秀秀。
韩健黑着脸,也不说话,扛着杨秀秀直接路过院子到了屋子里,直接将杨秀秀近乎是扔到了床榻之上。
杨秀秀本来心中就已经七上八下,等身体重新回到了平稳的地方,才有心思打量自己周围所在,等看清楚是一个陌生的屋舍,便感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
“给主子请安。”宁绣言也跟着进来,却是行礼请安。
“行了。”韩健也没回头,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杨秀秀则有些惊恐看着韩健,大概也猜想到韩健要做什么。
韩健解开外衣,正要上前去强行按住杨秀秀,却被宁绣言拦住。
“主子呀,您这是作何?”宁绣言苦口婆心道,“虽然妾身不认得这女子,却也能觉出她对主子怕的很,主子以往可不是这般之人。”
宁绣言自然以为韩健是在街上找了个女人便“抢”回来,直接准备做事。
却不知道韩健跟杨秀秀也算是“老交情”。
“让开!”韩健皱眉喝了一声。
“妾身不让。”宁绣言平日里对韩健千依百顺,可在这件事上她很坚持,“妾身不管主子怎么想,就算主子打死妾身,也不能让主子做了错事。”
韩健也没想到宁绣言是在为自己着想,不耐烦道:“你以为我是强抢民女?”
“嗯?”宁绣言也有些意外,心说难道不是?
“郡主,你来说。”韩健看着床榻上已经回过神的杨秀秀道。
杨秀秀脸色很难看道:“东王如此抢妾身过来,不也跟强抢民女一样?”
韩健冷笑道:“那郡主是更愿意嫁去陆家,继续做陆家之人?”
这一下杨秀秀大吃一惊,她也不知韩健为何就说到这方面上来。但她毕竟也是聪慧,被韩健这一点拨大概也就明白过来,不是韩健要让她进陆家,是身为帝王的杨瑞,准备继续嫁她到陆家去。
“怎么不说话?”韩健厉声道。
“嫁去又如何?”杨秀秀一咬牙道,“至少陆丰宁不会像殿下这般,对小女子用强。小女子已很孤苦,如今也算是孑然一身,如此冤屈的活着,倒不如死了算。”
宁绣言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又是郡主又是陆家的,这已经超出了她所知的范围。
韩健道:“绣言,去打盆冷水来,泼在她身上。看她还是否这么拧!”
宁绣言急道:“主子呀,您一向很疼妾身的。怎么对……郡主却如此无礼?要不……主子到外面去一下,妾身跟这位郡主说说,让她冷静下来?不是能心平气和说话吗?”
韩健看得出,宁绣言很想当这和事佬。
本来他带杨秀秀到宁绣言这里,也是寻不到别的地方。既然杨瑞有意要嫁杨秀秀去陆家,他也不能先任由事情发展,他将杨秀秀接出来本身有保护她的意思。同时他心中一股火气,也想在杨秀秀身上发泄一下。
谁知道,竟会被一向温和的宁绣言所阻止。
韩健也没有再继续用强,也没如宁绣言所言到门外去。在里间的桌前椅子上坐下来,韩健喝一杯茶,道:“郡主一定也对本王有所成见,不过你现在既为本王之人,也该有些分寸!”
杨秀秀坐在床榻上,看着韩健,不答话。
“宽衣吧。”韩健续道,“你不是说本王无礼吗?现在本王要召幸于你,也容不得你想什么!”
韩健这一说,宁绣言本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了。
韩健身为东王,手上有军政大权,如果真的要霸占一个女人,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韩健也很明显是认识眼前女子的,还称呼她为“郡主”,也说明,他们之前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过。
杨秀秀这时全当没听到韩健的话,继续坐在床榻上。连动都不动。
宁绣言来回看了看,才道:“主子,看来郡主不是对主子无情无义,可能主子做事是有些急了。不若这样,主子先将郡主安置在妾身这里,让妾身好好与她说说。等下次主子再来,郡主心结解开,那时主子也不用如此费神不是?”
韩健想了想,起身道:“好。就依绣言你所言,将她留在此处!”
言罢,韩健起身准备离开,却也回头看了杨秀秀一眼道:“你要走,本王不拦。可走出这门,你是死是活本王再不干涉!”
杨秀秀转过头不说话,韩健也离开。
韩健心情不佳,一方面是为杨秀秀的事,也因为杨瑞的事。再加上这几日渤海国内的战事起变化,令他感觉心中郁结。
回到东王府,韩松氏早就在等他。见他回来,让丫鬟都退下,韩松氏上来道:“你可是去了安平郡王府?”
“二娘已经知道了?”韩健道。
“你做事也是的,二娘说给你去提亲,让安平郡王府有面子,也能让你抱的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如今非要弄出些动静,也是现在别人不知,要事情传扬开,东王府面子何存?”韩松氏道,“知道你将人接走,却不知接到何处去。这样,你跟二娘说,二娘亲自把人迎进府中来,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韩健看了韩松氏一眼,韩松氏如此热心,倒不是真为了什么东王府的面子考虑,本跟是要与杨瑞撕破脸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