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再多想,对事情也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暂时把念头打住。
这时候转头去看岳珑,发现她根本没在注意我。一直盯着手中的打火机,似乎忽然间对打火机这东西兴趣十足。我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典型的不赞成,不反对。忽然自己就觉得奇怪,我心说谁把她带过来的?
奇怪的还不是这个念头,奇怪的是我居然连问她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我仔细一想,妈的,还真没有。恐怕我潜意识里,早就对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这件事来,彻底死心了。
我摇摇头,心说先不管这些了。最要紧的还是怎么选择,找下去还是立即回去!
我算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是我下来后两个小时了。那么按照我定下来的直线规矩的话,我还有一个小时间的时间可以走下去。
我考虑了几秒钟,就拿定了注意,还是继续找一下!
想要分辨谁的命重要对我来说太困难了,我也没办法分辨。只能用老办法,把选择剥成两半,一人一半。
我心说如果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的话,那就立刻原路返回,先回去把美玲送回去再说。反之,如果能找到丫头,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这个计划看上去很美,其实是最糟糕的。因为我不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万一遇到那个怪声音的话,那么在这种狭小的通道里,很容易产生正面冲突,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很有可能因为我的犹豫,不但丫头没找到,甚至连美玲因为来不及救治,一命呜呼。最大的可能,是把我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一路人全部陷在这里。
但我就是这种性格,老是想着一个都不能少,这种侥幸的心理怎么都改不掉。
拿定主意后,我也不准备犹豫了。想着干脆就背上美玲,反正总不能把她放在这里。但这个时候,忽然就听见身后美玲“唔”了一声。
我一呆,转头一看,就发现美玲靠在墙壁上,身子居然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就听她“唔”了一声,眼珠子在眼皮下滚动了两下,似乎在酝酿。过了大概十来秒的时间,就见她身子稍微抖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我一看,不由的大喜,她居然醒了!
这实在是喜从天降,我忙跑过去叫道,“美玲,美玲。你醒了?”我叫了几声她都没回答,好像没听见似地。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有些不对。
她醒是醒了,但是表情非常的木然,甚至可以说是呆滞,浑身发抖,嘴唇在不停地颤动,好像中了邪一样。
尤其是一爽眼睛,灰蒙蒙的没有一丝色彩,一片迷茫。我仔细一看,发现两只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焦距,也没有丝毫神采。看起来是盯着一个地方再看,实际上根本什么都没看。灰蒙蒙的一双眸子看上去竟放佛像一具尸体。
我一看,心里顿时一沉,心说糟糕,难不成发烧已经烧傻了?!这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傻了,那我真的连死得心都有了。
这一下差点被把我急死,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急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忙去拍她脸颊,拍了几下她才稍微有点反应,具体“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我......
但不得不说,这好像没什么用处,因为她的表情还是非常呆滞,痴痴傻傻的看着我。更古怪的是,她看着我的神情明显带着一丝陌生的味道。
我看着她的眼神,心里顿时凉了大半,还是不对,这眼神虽然恢复了一点,但还是非常呆滞,没什么神采。但这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她看着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因为那是充满戒备敌意的眼神!
我心说坏了,难不成真烧傻了,不认识我了?
还没想明白,她忽然尖叫了一声,一把推开我,竟放佛不认识我似地,然后厉声道,“你走开!”
那声音极其沙哑,在这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到的地下空间里,宛如厉鬼一般!我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我操!这根本就不是美玲的声音!听上去分明就是个陌生人!
我心中涌起了极度不祥的念头,心说他娘的这怎么回事?我认错人了?这明显不可能。那么,干脆是鬼上身了?
正想再看看,她忽然朝我尖叫了一声,然后捂住耳朵大叫了起来。我肯定,就算是鬼上身这也是女鬼的招式!
我几乎没跳起来,顿时就手忙脚乱。心想怎么办?怎么办?但是琢磨了一下,根本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且我仔细一想,妈的,好像还真是中邪了!
据说鬼上身的症状就跟人发烧差不多,浑身滚烫。人会情不自禁的颤抖,这个时候人是没有意识的,什么人都不认识了。或者说,这个时候是那只鬼的意识。
我也算遇到过无数次惊险的事情,虽然还是第一次碰到鬼,但居然不是很怕。当然头皮发麻是避免不了的。
我忍不住退了一步,想了一想,干脆又走上前两步,然后边吞口水边问,“你是谁?你干嘛?你没事吧?”
我的思维很混乱,问了几句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乱问一通,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脸红。
好在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而是一个人蹲在地上,用双手抱住膝盖,身子一个劲的发抖。嘴里还念念有词!
但看她神情,似乎非常害怕,甚至是极端恐惧,那感觉比我现在还怕!
我心说她在害怕什么?怎么怕成这个样子?那总不至于是怕我吧?
我定了定神,又喊了她几声,还是没效果,她根本就不理我。
我稍微靠近了一点,想听听她在说什么,但是听老半天,隐约听到了三字经一样的念叨。我仔细听,确定她来来去去说得就是一句话,或者说三个字。一直重复,根本没有意义。
她说的是,“他来了.......他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