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天晴。
一大早,整个金陵城突然全部戒严了,不准任何人进出。
花郎等人起床之后,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多时,魏槐带人来到驿馆,包拯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告知之后,魏槐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说道:“竟然有人敢来行刺花公子,可知那人是谁?”
花郎让魏槐看了一下刺客的尸体,只是魏槐也不认识。
而这个时候,花郎淡淡笑了笑,道:“魏大人,请你去把郑王请来吧,我来将金陵最近发生的事情告知大家一听。”
大家不明白花郎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了。
此时驿馆庭院之中的空气很是清新,那株柳树更显青翠,郑王柴容柄来了之后,望着花郎问道:“你让人叫本王来所为何事?”
花郎指了指庭院之中的椅子,道:“此事说来可能会很长,所以郑王若不想太累的话,还是坐下了听我慢慢讲吧。”
郑王嘴角微微抽动,随后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望着花郎,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来。
“二十几天前,我与郑王受八贤王密令,来金陵调查南唐后主李煜留下宝藏一事,途中因为遇到一个案子,我与包大人他们就耽搁了几天,郑王则派人先行赶来……”花郎的话还没有说完,郑王柴容柄突然指着花郎怒道:“花郎,这事乃是朝廷机密,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花郎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只微微一笑,道:“郑王又何必担心呢,如果能够找到宝藏,这件事情便算不得秘密,亦或者根本就没有南唐后主留下的宝藏,那这也不算是秘密的,郑王切莫动怒,还是先听在下慢慢道来吧。”
郑王柴容柄冷哼一声,随后便真的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我们来到金陵之后,在独一家客栈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关誉,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恰巧碰到他而已,可是后来,他竟然被人给杀了,接着他的大哥和三弟也接连被杀,我们经过一番调查,觉得是他们三人手中有什么秘密,这才被人杀了灭口的,而凶手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那个男子昨天已经被我们找到,不过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说到这里,大家仍旧犹如在云里雾里,因为花郎说的这些,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花郎望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笑了笑:“大家不要急,事情才开始而已,精彩的还在后面。”
大家相互张望,神色很是急切,毕竟花郎让他们不急,他们就真的能不急吗?
“我一直很奇怪,刘北张费关誉兄弟三人到底掌握了什么秘密才会被杀呢,我曾经在关誉的书房发现了一本花间派的词集,我以为他们三人可能掌握着南唐后主李煜留下宝藏的秘密,这才被人所杀,所以我对此事很是在意,可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我却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难道他们手中并没有有关南唐后主李煜留下宝藏的秘密?”温梦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花郎点点头:“没错,他们三人手中的确没有有关南唐后主留下宝藏的秘密,不过他们三人手中,有宝藏却是真的,不然他们三人也不可能相继被杀了。”
听完此言,大家皆震惊,心想难道金陵城中,竟然有两处宝藏吗?
在大家震惊疑惑的时候,花郎继续说道:“在我们调查刘北关誉等人被杀的案子时,郑王柴容柄一直催促我们调查江氏豆腐坊的江温,因为他说江温是李煜的孙子,他可能知道李煜留下的宝藏线索,郑王殿下,可是如此?”
郑王柴容柄微微一笑,道:“的确如此,因为那个江温就是李煜的孙子。”
花郎耸耸肩,道:“那江温的确有可能是李煜的孙子,不过郑王你派我们去调查江温,恐怕只是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吧。”
“你……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郑王突然紧张起来。
花郎笑了笑,道:“难道郑王不清楚吗?南唐后主李煜有没有留下宝藏,想来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什么?”郑王柴容柄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怒视着花郎。
而花郎则神色平静,道:“我一直不清楚刘北关誉张费三人为何会被杀,知道那天魏槐魏大人告诉我张费被杀的那个废旧庭院是韩伍的,而那个韩伍是在建隆元年迁到金陵的,郑王殿下,你可知道韩伍之前是那里人氏?”
“我怎么会知道!”
花郎笑了笑,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他之前是开封人氏,当时他来金陵的时候是建隆元年,是大宋所用的第一个年号,当然,也是你们后周灭亡的那一年,那年辽国联合北汉攻打你们后周,后周能胜任的只有后来的宋太祖赵匡胤,于是后周宰相给了赵匡胤兵权,只是宋太祖却在陈桥发了兵变,黄袍加身之后又返回开封,让恭帝禅了位。”
花郎说这些的时候,郑王柴容柄的脸色极其难看,而且很是愤怒。
“当时,宋太祖在带兵出征之后,京城之内便散播出一种谣言,说赵匡胤能做天子,当时的恭帝很小,主政的符太后是女流之辈,很是没有主见,只是女人嘛,总是要比男人心思缜密一下的,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命人将宫中值钱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随后命人带离皇宫,以图日后所需。”
花郎说的这些就好像是野史,可如今听来却极其有可能,特别是当大家看到郑王柴容柄那紧张神色的时候,更加觉得花郎所言不虚。
“当时守备都城的禁军将领石守信王审琦等人都是宋太祖的结社兄弟,所以宋太祖要进城简直是太容易了,不过,在宋太祖带兵进城之前,开封还是你们后周的都城,所以要将皇宫之中的宝藏运出去藏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花郎说着,望了一眼郑王柴容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