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是杀死李香云和沈红杏凶手的事情很快在金蝉寺传遍了。
而传遍之后,花郎和欧阳修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做,只在他们所住的庭院里等着。
大家对花郎的这种行为很是不能理解,难道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凶手就会自动找上门来吗?
凶手并没有找上门来,但沈樱桃却找了上来。
沈樱桃来的时候,脸色很差,而她的到来,让欧阳修很是不解,难道她是来要求他们严惩魏华的吗?
可欧阳修他们如今还不能怎么样魏华,毕竟他是不是凶手,并不确定。
沈樱桃见到欧阳修之后,突然跪了下来,哭泣道:“大人,请大人明察,魏华不会是凶手的,我……”
沈樱桃说不下去了,而欧阳修等人却震惊了,原来沈樱桃并不是来要他们严惩魏华的,她是来为魏华求情的,可她为什么要为魏华求情呢?
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大家望着沈樱桃,要她把事情说个清楚,而花郎则嘴角浅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沈樱桃脸色更差了,犹豫许久之后,道:“其实……其实跟魏华私定终身的是我不是姐姐,魏华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保护我,请大人相信魏华是清白的。”
可欧阳修却不能相信,他望着沈樱桃问道:“那那封情诗是怎么回事?”
“那是魏华送我的,可是不小心被姐姐发现了,她因为担心此事被母亲知晓,所以就把情诗给我收了起来。”
如今,众人终于明白花郎说魏华仍旧在欺骗他们的意思了。
而明白这些之后,大家更加觉得魏华是凶手。
本来大家觉得矛盾的事情,现在终于不矛盾了,李香云和沈红杏都反对魏华和沈樱桃在一起,那么为了得到沈樱桃,魏华会不会把李香云和沈红杏一起杀了呢?
当然,其中的动机也有可能是因为沈家的金钱,魏华是个书生,而且是个没有考取功名的书生,他的下场很有可能跟姜胥一样,当他看到姜胥现如今样子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他就算考不上功名,也要成为富家人的女婿,甚至得到富家人的全部家产,为了这个而杀人,完全有可能。
美色、金钱,从来都是引诱人犯罪的因素。
让沈樱桃下去之后,欧阳修将自己的这些想法说了一遍,此时对于欧阳修说的这个想法,已然没有任何人反对了,只是当大家仔细想一想的时候,又觉得有一点事情不对,亦或者说是有点不通。
那便是李香云是中毒而亡,以魏华的身份,恐怕很难让李香云中毒吧?
大家觉得,凶手很有可能是魏华和沈樱桃两个人,李香云的毒是沈樱桃下的,她是李香云的女儿,让李香云喝下自己准备好的毒,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沈樱桃性格懦弱,大家都觉得她做不成杀人的事情来!
而且,这些都只是推测,他们找不出证据证明他们两人是凶手。
就在大家为此事而烦恼不已的时候,派出去的衙役又回来了一个,这个衙役是调查沈家财产归宿的,他回来之后,禀报道:“李香云娘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沈三千只有一个侄儿沈峰,如果沈家的人全部都被杀之后,沈家的财产自然落到沈峰身上,不过我们调查过了,沈峰不可能是凶手,因为这几天,他一直在太学府学习,很多人可以为他作证,而且金蝉寺戒备森严,他实在没有机会混进来的。”
衙役的推断并不会有错,欧阳修微微颔首之后,便让衙役下去了。
如果沈峰不可能是凶手,那么若是为了钱财,凶手就只能是沈樱桃和魏华了。
若能确定凶手是他们二人,那他们官府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找出他们杀人的线索和证据来。
可该如何寻找呢,大家的思路又跑了回来。
而这个时候,花郎则显得很轻松,好像他已经知晓全部似的,大家见他如此,都有些气愤不平,所以最后还是温梦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花郎点点头:“可以说已经全部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还有三件事情不明白,等这两件事情弄明白之后,我们便可将凶手抓出来了。”
大家有些欣喜,温梦更是连忙问道:“那三件事情?”
花郎微微一笑,道:“第一,玄明方丈是如何逃走的,当时衙役听到了声响,我相信那绝非子虚乌有的事情,一定是有人为了让玄明方丈逃跑故意弄出的动静,而想弄明白这点,就必须先抓住玄明方丈,这件事情自然是要看开封府衙役的能力了。”
对于这件事情,欧阳修似乎很自信,道:“这点花公子大可放心,开封府的衙役是大宋全景之中效率最高的,我相信不出多久,那个玄明方丈必然再次成为我们的阶下囚。”
花郎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说道:“第二便是调查沈三千事情,再有便是陶橄的事情,等打听陶橄消息的衙役回来,听听他怎么说,我便可做下一步行动。”
花郎说的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欧阳修听完之后连忙说道:“这三件事情都很容易,我们就静等花公子的好消息吧。”
消息来的很快,这天下午,打听陶橄的人已经赶了回来,那衙役说,陶橄家中的确有妻室,而且是个母老虎,可这个陶橄又极其好色,所以想要偷腥的话,总是要离家很远才敢。
衙役说完之后,大家都望向花郎,因为他们想知道,在花郎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会做出什么来。
花郎听完衙役的话之后,并未马上说话,而是先沉思了片刻,之后这才对那名衙役说道:“你去一趟陶橄的家,告诉陶橄的夫人,就说陶橄在金蝉寺被堵,她若想救自己的夫君,就马上赶来。”
那衙役听完花郎的话之后,有些不明白,所以他望了一眼欧阳修,欧阳修虽然也不明白花郎在做什么,可此时他对花郎却极其信任,于是对那衙役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