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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端州砚。

此时楚凌的尸体就停放在自己的床上,一只手臂耷拉在空中,而脖间有血,那血流的床上到处都是,甚至有几滴血还流到了床沿的地下。

花郎来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起身说道:“尸体身上在脖间有有伤,而且是剑伤,看其原因,楚凌当时应该正在睡觉,可这个时候,凶手突然闯了进来,楚凌猛然惊醒,刚昂起头,凶手就一剑杀了他,只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花郎这么说着,将目光望向了真正哭泣的林若云,问道:“你们是夫妻,当时你应该也在这个房间的吧?”

林若云擦了一下眼泪,望着花郎,久久才摇头:“我没有跟他睡着一起,昨天晚上,我在给父亲守灵。”

花郎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守业他们,林守业点点头,表示林若云说的没错。

花郎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凶手能够破门而入,然后迅速杀了楚凌离开,可见凶手还是有些功夫的,不知林府上下,可有人武功不错的?”

林守业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们林府是做生意的,平常忙的很,根本没有时间练武,再有便是家里有几个护院,所以就更不练武了。”

“那几个护院功夫如何?”

花郎这么一问,林守业连连摇头:“不可能是护院的,那些护院平常是不允许进入后院的,他们只在前院看守,而且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在灵堂,所以他们不可能是凶手。”

如此说来,凶手就是外边的人了,只是外边的人为何要杀楚凌呢,还有便是杀楚凌的这个凶手,跟杀死林善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伤心欲绝的林若云欲言又止,花郎见此,将其他人给请了出去,然后望着林若云问道:“林二小姐是不是有话要说?”

林若云点点头,道:“有些话我本不想说的,可是如今却非说不可了,这是我们林家的丑闻,我说出来只是为了能够帮诸位找到杀人凶手,所以还请诸位听我说完之后,莫要到外边传的好。”

对于林若云这样的请求,花郎他们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难道要他们哄骗一个刚刚失去父亲和丈夫的女人吗?

他们做不到,所以这个时候,花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然后,花郎望了一下包拯,他很清楚包拯,包拯是一个清正廉洁的人,更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如果林若云说的话牵涉到了法律的事情,他是不会卖人情的,他可不像花郎,讲法律的时候少,讲人情的时候多,或者说,包拯不像花郎那样懂得变通,若是认死理,这林若云决口不再说自己知道的秘密,那他们就无法查清此案了。

包拯虽然铁面无私,可并不是笨人,所以当花郎望了他一眼的时候,他立马明白花郎是什么意思,他犹豫了,可并没有犹豫多久,然后点头道:“本大人也答应你!”

林若云见包拯也已经答应,于是开口说道:“我平常时候闲的无聊,就帮父亲打扫房间,有一次,我在父亲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块端州砚。”

众人听到这里有些不解,这林善是靠砚台起家的,在房间里发现砚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为何要提起一块砚台的事情呢?

在众人的疑惑中,林若云继续说道:“那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端州砚,而是一块端州贡品砚台,是我父亲在为朝廷准备贡品砚台的时候,私自藏起来的。”

众人听完这些,突然明白了,贡品砚台是绝对不允许私藏的,如果被朝廷发现有人私藏砚台,轻者斩首,重可就要灭门了。

此时包拯的神色很难看,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就答应林若云的条件的,私藏贡品砚台可是大罪,虽然事不关己,可他毕竟知道了这件事情,一个人一旦知道了一个秘密,放在心里不能够说出来,总是会觉得很憋屈的。

花郎却神色平静,他觉得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不然林善也不可能死,林若云的夫君楚凌也不可能被杀。

果不其然,林若云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本想埋藏在心底,谁都不说的,可秘密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实在太难受了,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在楚凌面前,突然说漏了嘴,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花郎他们继续听着,因为事情不会到这里结束。

“楚凌知道之后,他就劝我以后谁都不要说,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后来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楚凌竟然用这件事情威胁我父亲,要我父亲给他钱,而我父亲有此把柄被我握着,也就只好把钱给了他。”

听到这里,花郎他们几人突然惊醒,那林善不是一直在用墨砚斋的钱吗,难不成那些钱都给了楚凌,为的便是封住他的口?

这个时候,花郎连忙打断林若云的话,问道:“楚凌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秘密的,又是何时开始向林善要钱的?”

林若云想了想,道:“半年前!”

“半年前?”花郎有些惊讶,因为如果是半年前的话,那有些事情就有些不清楚了,根据林守业所说,从他开始接手墨砚斋林善就一直从里面拿钱,难不成威胁林善的人除了楚凌外,还有其他人?

而那个人至少已经危险林善一年多了。

而想要验证这点,也并非不可以,只要把林善给楚凌的钱数算出来,然后跟林善从墨砚斋里拿出来的比较一下,就知道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对林善进行勒索。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花郎他们还是决定先听完林若云的话。

“后来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告诫楚凌,可是他竟然不听,而且还用这事来威胁我,为了我们林家上下的安全,我也就只好受他威胁了,可是他得了钱之后,仍旧每天做自己的学问,在府里仍旧像个赘婿事事小心。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他好可怕,而且不可琢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