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吉林离开之后,紧接着好几天,秦轩都在扮演大唐第一号神棍,忽悠着芒县达官贵人从善向德。让秦轩意想不到的是芒砀郡王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也来到芒县和秦轩探讨。说是探讨,其实也是来听一听秦轩的相术。
秦轩在芒县大约住了七八日之后,便启程准备去广陵,毕竟芒县之事已经做好,至于孟家,也被秦轩之言感染,而且芒砀郡王还有言在先,所以孟家也不用秦轩再操心,而芒县鼎鼎有名的吃喝嫖赌四位,估计也不敢再造次。
芒砀山之行,除了山中那一些所谓的宝藏,秦轩倒没有挖掘,在秦轩看来,山中那些宝藏兴许能够成为秦轩日后的一个保障,或者说是底牌。
两日之后,熟悉而又陌生的广陵县城,迎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五百名威风凛凛的大汉,骑着高头骏马,簇拥着中间的三辆马车。队伍从广陵西门而入,直奔广陵钱家。
广陵还是老样子,秦轩坐在马车之中,伸手撩起车窗窗帘。一旁的钱如玉也不住的打量着这个待了十数年的城市。
马车停在钱家门口,可把钱家下人吓得不轻,看门之人可是地地道道的广陵人,何时见过这般队伍,就连在广陵不可一世的朱洪文一家,也没有这般派头。
愣在原地看着马车的看门人,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车,也不敢上前询问。知道钱如玉从马车徐徐走下来。看门人钱伯,才惊愕的失声道:“小……姐,小姐!”
钱如玉微微一笑,向前迈了一步,笑道:“钱伯,是我!娘亲和哥哥可好?”
“不……这个……好!”钱伯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回事,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秦轩也走下了马车,钱伯看见秦轩,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想明白了,钱如玉当时可是跟着秦轩走了,自己当时还在为钱如玉不值得,没想到今日秦轩竟然这般威风的回来了。
再想到钱家之事,钱伯心中更加高兴,迟疑了一下,便开口道:“姑爷!”
秦轩闻听此言,心中着实高兴半天,自己虽说一直说不在意,钱如玉也没说什么,可秦轩到底是个男儿,娶了妻子,怎么会不希望让娘家人认可呢?
秦轩也不托大,微微颔首,拱手道:“钱伯,还望通传一声,就说玉儿回娘家了!”
钱伯微微一怔,随即高兴道:“哎!姑爷,小姐,依小老儿看,直接进家吧,老妇人和老爷一定不会说什么的?”
钱如玉迟疑的看了一眼秦轩,见秦轩微微摇头,便开口道:“钱伯,还是通传一声吧!”
没过多久,钱如海便急匆匆跑来。“可是玉儿回来了?”
待看见钱如玉,钱如海微微一怔,有些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如海一连说了三个回来就好,可见钱如海还是心疼自己的妹妹。这也让秦轩对自己这个大舅子,心生一些欣慰。
钱如玉看见钱如海,双眸直接泛红,咽了口吐沫,才泣声道:“哥哥!”
看见钱如玉眸里噙着泪水,秦轩有些心疼,急忙开口道:“如海兄,难道不请我们进去么?”
钱如海闻听此言,一拍额头,出言道:“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快快进来!”说话间,钱如海伸手示意着秦轩等人。
原本在秦轩眼里还十分宽大的钱家老宅,面对秦轩身后五百名威风凛凛的千牛卫,也显得太过渺小。没有办法,邢宏林自告奋勇带着四百多米千牛卫直接前去驿馆。秦轩带着家眷,领着李庆瑞和几十号千牛卫便住进了钱家。
钱老夫人也出现了,住着一把拐杖,颤巍巍的站在厅堂门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秦轩和钱如玉走上前,钱如玉只是稍微有些迟疑,便向前扑去。“娘,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其实要说,刚刚离开钱家的时候,钱如玉还对自己的母亲,就是钱老夫人有些气愤,不过,经过这么多事,钱如玉也想明白了,即便当时母亲那些作为,也是出于大局考虑。
钱老夫人和钱如玉说了几句知心话,便侧目看了一样秦轩,上下打量了一眼,便开口道:“怎么,你这小子拐走我女儿,到现在都不准备认我这个岳母么?”
闻听此言,秦轩不禁有些发愣,微微一怔,才弯腰颔首道:“小婿拜见岳母!”
钱老夫人反应十分快,似乎秦轩这一施礼,在她的意料之中,微微点累弹头,便开口道:“今晚好好待上一晚,明天就赶紧离去吧,玉儿跟着你走了,听说朱洪文又在途中受到你的迫害,如今你们这不是自投罗网么?朱家岂会善罢甘休!”
闻听此言,钱如海也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不错,之豪,你明天就带着玉儿赶紧离开!朱家……”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岳母,大哥,别说他朱家不可善罢甘休,既然我敢带着玉儿回来,我就不会怕他朱家,你们尽管放心!”
秦轩话音刚落,钱老夫人便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秦轩一眼,摇头道:“你还别不服气,朱家在此为官多年,包括徐州刺史府,上上下下的官员,不说和朱家一条心,也会卖他个情面,到时候,你可别再一走了之,不但害了玉儿,还害了我们钱家!”
秦轩没有出言反驳,只是简单的说道:“岳母尽可放心,此事小婿自有主张,定然不会让钱家和玉儿手一点点苦的。”
一旁的钱如海突然想到刚才在门口看见秦轩的时候,身后可是又几百名威风凛凛的大汉,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腹诽:“难道这个秦之豪真的混出了模样,难道真的能够和朱家抗衡?”
一行人进了厅堂,钱老夫人便看见了钱如玉身后被漫云和仙儿抱着的小孩,还未出言相问,钱如玉便转身对着漫云和仙儿道:“漫云,仙儿,快些让我娘亲看看雪儿和雨儿!”
钱老夫人颤巍巍道:“这……这……难道是我的外孙和外孙女?”
钱如玉点了点头,随后女眷们便直接到后堂去了,用钱老夫人的话说,这虽然是秦家的香火,可也是她的外孙。
等一众女眷离开之后,厅堂就剩下秦轩、李庆瑞和钱如海三人。简单的聊了几句,秦轩便直接询问道:“大哥,不知我带着玉儿走后,朱家父子是如何为难钱家的?”
“这……”钱如海摇了摇头,摆手道:“不说也罢,人没事就好!”
秦轩略作思考,便出言问道:“哦?难不成,这朱家真的对钱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钱如海叹了一口气,半天才开口道:“哎,既然你执意要问,那我便向你说个明白!”微微一顿,钱如海接着说道:“自你带走玉儿之后,朱家父子便时不时找找钱家当铺的麻烦,如今当铺已经没有办法开了,也成了朱家的产业!”
“岂有此理,朱家竟然……”秦轩端着茶杯的手,直接将茶杯可在一旁的桌案之上,破口而道。稍微一思考,秦轩便侧目对着李庆瑞说道:“庆瑞,你这便去驿馆,当着千牛卫将县衙给我监护起来,朱家之人许进不许出!”
李庆瑞迟疑了一下,便拱手而道:“是,大人!”
李庆瑞突然改口称秦轩为大人,也是在给秦轩长脸,秦轩和钱如玉之事,李庆瑞之前也是略有耳闻,知道一些,如今见秦轩发这么大的火,也知道秦轩此次一定不会和朱家善罢甘休。
看着李庆瑞的背影,钱如海有些发愣,果然如此,在钱如海心中,秦轩果然成了大官,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官,能不能将朱家拿下!想到此处,钱如海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问了出来。“之豪,不知道,你现在官居何职?”
秦轩微微一笑。“并无官职!”看了一眼,见钱如海有些不相信,接着话锋一转,开口道:“不过是奉旨代天巡视罢了!”
秦轩说得风轻云淡,可是一旁的钱如海却听得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暗自腹诽道:“代天巡视,钦差???”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秦轩,吞了一口吐沫,狐疑道:“之豪,你没有开玩笑吧,真是代天巡视的钦差?”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大舅哥啊,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再说了,这要冒充钦差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钱如海拘谨的站起身来,便要行礼,秦轩直接拦住。“大舅哥,你这是干什么?”
钱如海抿了一下嘴唇,开口道:“之豪啊,你毕竟是钦差大人,这要是不行礼,是不是有罪啊!”
秦轩呵呵笑道:“大舅哥,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咱们这是在自己家中,难不成你还要把我当成钦差一直伺候着?”
钱如海迟疑了一下,便轻声嘀咕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二人又相聊多时,大约过去两个时辰,李庆瑞终于回来了。走到秦轩面前,禀报道:“启禀大人,县衙已经围住,广陵的官员也已经全部交到县衙之中,朱家父子也已经囚禁!”
秦轩点了点头,便侧目看了一眼钱如海,开口道:“大舅哥,我先去县衙看看,一会晚上回来,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说完,秦轩也不理会钱如海,直接示意着李庆瑞,开口道:“庆瑞,走,咱们去县衙会会朱县令!”
来到县衙,看着千牛卫把守的戒备森严,秦轩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微笑,心中不禁感慨道:“呵呵,真没想到啊,这才过去多少日子啊,我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是衣锦还乡,这下我倒要看看,朱家父子见到我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摸样,尤其是不可一世的朱洪文,我倒是有些期盼啊!”
这也不怪秦轩,毕竟,能够这么风光的回来,还是面对当时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念念不忘的朱洪文,秦轩能不得意一下么。原本有的哪一些稳重也难免变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行至县衙大堂,秦轩便看见广陵县的官员,分列两侧,站在两边,看见秦轩和李庆瑞,无不侧目偷偷打量着秦轩。秦轩也不停步,直接向前走着,来到大堂的正中,秦轩直接坐道胡椅之上。
堂下两侧的官员,此刻也没有仔细看秦轩的模样,都有些拘谨,不过还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声呼道:“下官见过钦差大人!”
别说他们不知道秦轩叫什么,就算知道秦轩叫秦轩,也不敢直呼其名。就算朱县令知道秦轩叫秦轩,也不敢相认,也不会认为秦轩便是之前和自己儿子作对,抢走钱如玉的那个秦轩。
秦轩端坐胡椅,不怒自威,沉声而道:“都起来吧!”
“谢大人!”
待众位官员起身之后,才开始仔细的打量秦轩,刚才秦轩走进之时,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仔细看。其他人看见秦轩,只是觉得秦轩有些年轻,倒也没什么,朱县令可有些受不了了,看见秦轩模样,朱县令觉得十分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一个县令,何时见过这位年轻的钦差。
秦轩一一大量了一眼,堂下的官员,目光停到朱县令身上,便没有离开,嘴里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朱县令,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难道你不认识本官了么?”
堂下官员无不侧目看向朱县令,心中更是各自腹诽道:“恩?这朱县令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总是所有官员,看向朱县令的时候,都是一副羡慕的目光。而朱县令却有些哭笑不得,原因便是他想不起来,这个年轻的钦差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这要是说不认识,那不是在打钦差的脸么,可要说认识,糊涂的朱县令又想不起来。
看见朱县令的脸色,秦轩也猜出这个朱县令没有想起自己,到那攻击提示道:“朱县令莫非已经把本管忘记了么?要不要本官提醒一二?”
听到秦轩之言,其余官员无不对朱县令有些鄙夷,更是各自在心中暗骂着朱县令:“你个糊涂蛋,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是我求也求不来的,你倒好,不但不利用,还把人家忘了!”
朱县令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蹙起眉头,在自己那个糊涂的脑袋中,苦思冥想着秦轩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又和秦轩有那些交集。
秦轩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哎,看来是本官自作多情了,朱县令一定是把本官忘得一干二净了!”微微一顿,秦轩接着说道:“不知道朱县令还记不记得,贞观十年秋宋家毒案?”
“宋家毒案?”朱县令不禁失声道,回想起宋家毒案,朱县令可是记忆犹新,那可是自己唯一一次算得上政绩的案子,刚准备向钦差吹嘘一番,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秦轩。双目瞬间瞪得老大,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是那个书生?”
闻听此言,秦轩呵呵一笑,随意道:“不错,朱县令想起来了,果然没令本官失望!”
听到秦轩肯定,朱县令额头猛然冒出一头冷汗,后脊梁也有些发凉,心跳瞬间加速。朱县令可是经常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秦轩,也听到说就是因为秦轩,才使得儿子看上的钱家小姐离家出走,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儿子随后还对着那个秦轩做出了不少刁难之举。
越想越心惊的朱县令,普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在一众官员不解的眼神中,泣声道:“秦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秦轩微微一笑,装出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出言问道:“哦?朱县令,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知道本官要来,此刻准备向本官陈述你为官多年的政绩?”微微一顿,秦轩接着又道:“不好意思,是本官用错词了,难不成朱县令你准备向本官自首?”
“自首?”听到秦轩的话,其余官员愣住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二人不是故人么?朱县令怎么会自首?再说了,自首何时?自首自己为官多年,糊涂至极?还是因为最近朱家对钱家的报复?
堂下官员是不明就里,可是朱县令虽然笨,还是听懂了秦轩的意思,再联想到自己儿子对秦轩的所作所为,对钱家的所作所为,朱县令下巴都有些颤抖,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秦大人,下官……下官……”
看见朱县令想说不想说的模样,秦轩微微一笑,随意道:“朱县令,你要是不说,可不见得没人说啊!”
闻听此言,朱县令原本就糊涂的脑袋,转不过弯了,愣了半天,便开口道:“秦大人,犬子当年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朱县令这一句话说完,堂下的官员算是明白了,这二人原来不是老相识,而是老敌人了。想到此处,都侧目看着朱县令,准备看笑话,他们可不会出言为朱县令辩驳。
不过秦轩在听完朱县令的话,心中暗道:“多有得罪,要不是老子命大,早被朱洪文那个狗杂种害死了,难道你一句话就要让此事过去么?”想及于此,秦轩的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摇头道:“朱县令真是说笑了,当年的那些旧事,已经过去,再说了当时本官与令郎可是都有些年幼无知,本官岂会揪着不放呢?”
闻听此言,除了朱县令,其余官员可都是狐疑的看了秦轩一眼,要说秦轩这么大度,倒也有可能,不过想到贞观十年,也不过三年,那时候怎么可能年幼,而依照朱洪文的一贯嚣张的作法,又怎么可能是一些小的摩擦,一定是对秦轩做出了什么要命的事。
想到此处,其余官员无不侧目看了一眼朱县令,眼神中自然带着一些怜悯和取笑之意。
朱县令却把秦轩的话当真了,还道是秦轩果真不计较,嘴角当即微微一笑,皱起来的面容也徐徐舒展开来。
却不料秦轩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不过,令郎与本官之事,本官可以不追究,可是令郎狗仗人势,欺负广陵商贾,这是本官倒要问上一问了!”
闻听此言,其余官员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十分同情的瞥了一眼朱县令。而朱县令听到这话,也明白了,秦轩这是帮钱家找场子来了。
朱县令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口道:“秦大人,都是下官管教不严,还望秦大人开恩!”
秦轩微微一笑,开口道:“开不开恩,此刻还言之尚早,不过此时涉及令郎,不知令郎可在府上?还请朱县令前去后衙,将令郎寻来,本官好当面询问一番!”
秦轩说话间,嘴角总是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让朱县令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起身道:“下官这便去,这便去!”
看见朱县令起身出了大堂,秦轩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颊,突然浮现出一丝冷峻,厉声而道:“本官刚来到广陵,便听闻广陵县衙官员仗势欺人,这等枉法之徒,看来咱们广陵的官员要好好彻查一番了!”
秦轩突然这么一变脸,可是吓坏了其余官员,在听完秦轩的话之后,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呼道:“秦大人明察!”
秦轩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轻咳一声,接着又道:“当然,本官也不会为难任何一名同僚,你等若是知道其他官员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之事,可就地书写出来,若是和本官调查出来的有所出入,到时候可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闻听此言,其余官员互相一对眼,便齐呼道:“下官遵命!”
秦轩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庆瑞,命人给诸位大人准备笔墨纸砚!”
李庆瑞也算是看出秦轩这么做的目的了,当即一拱手,便开口道:“卑职遵命!”
不过片刻,堂下官员每人一张文案,各自开始书写起来。
而行之后堂的朱县令,见到儿子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质问道:“你这个兔崽子,你又……”
朱县令还没说完,朱洪文便直接出言问道:“父亲,这是为何,这个钦差还未露面便将咱们县衙给团团围住,连我都不让出门!”
“为何?”朱县令直接冷笑道。“你说为何,等你知道那个钦差是谁,你就知道为何了?”
朱洪文狐疑的看了朱县令一眼,蹙眉问道:“钦差是谁,难不成是你得罪的大官?”微微一顿,朱洪文接着又道:“父亲,孩儿不是都和你说了么,对待这些大官,尤其是在你之上的官员,一定要时不时前去送礼,一定要搞好关系,现在好了吧!”
朱县令闻听此言,直接转身敲了一下朱洪文的脑袋,呵斥道:“少给我絮絮叨叨,这前程可是你得罪的,现在你赶紧收拾东西,趁外面的官军不留神,赶紧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孩儿得罪的?”朱洪文失声道。“父亲,你可不要乱说,孩儿即便要得罪人,也一定会把对方的底细调查清楚,肯定不会得罪这么一个钦差的!”
“哼,钦差叫秦轩,你还狡辩!”朱县令冷哼一声,便呵斥道。
“什么?秦轩?”朱洪文微微一怔,随即大喝道:“不,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朱县令虽然糊涂,不过还是知道疼惜自己儿子的,毕竟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靠着朱洪文传递香火,当即踹了一脚朱洪文,急道:“别再这纠缠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广陵的事,有我扛着,你可不要让咱们老朱家香火断了!”
朱洪文虽然被朱县令踹了一脚,可是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嘀咕道:“这不可能,他一个落魄书生,怎么可能成了钦差……”
朱县令也不敢多和朱洪文纠缠,一边帮着儿子收拾东西,一边解释道:“别说那么多了,如今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用了,你赶紧走吧!”
朱洪文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听到了朱县令的话,当即回过神,开口道:“好,我这就准备离开,父亲,你一定要将所有的事都拦在自己身上,一定不要让我成为通缉犯啊!”
闻听此言,朱县令气得直哆嗦。“你,你,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先前朱县令自己为儿子着想,那是出于父爱,出于朱家香火,现在听到儿子的话,朱县令心中事哇凉哇凉的,若不是此刻是紧要关头,朱县令真恨不得将朱洪文狠狠打一顿。
朱洪文一边催促着朱县令赶紧收拾东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够逃出去。外面可是又一对对官军把守着。
当朱县令将细软收拾好之后,朱洪文不知想到什么,迟疑道:“父亲,其实不用收拾了!”
朱县令闻听此言,不禁有些不明所以,出言问道:“哦?不收拾了,你不怕死了,你可是还要为咱们朱家传递香火呢?”
“父亲,你听我说,反正你都已经打算将所有的事都扛下来,那我还走什么,到时候,你入了监狱,我要是再走了谁去看望你!”朱洪文盯着朱县令,含情脉脉的说道。
朱县令闻听此言,突然又觉得自己没有白养儿子,当即出言道:“我这不是怕你受到牵连么?”
“怕什么,你都已经将所有事扛下来了,我还怎么可能受到牵连!”朱洪文伸手一摆,直接说道。
“你真不怕?”朱县令又反问道。
“不怕!”
朱县令刚刚松开手中的包裹,突然想到什么,眉毛一蹙,开口骂道:“你个兔崽子,你真没良心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让我替你抗下呢,你这个不孝子啊!”
“父亲,这不是权宜之策么,我到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朱洪文看着父亲朱县令,肯定道。
“少给我狡辩,你自己去秦轩面前自首,到时候我好歹还算个县令,我在外边,说不定还能救你出来,要是我进去,你一个白身,你怎么救我?”朱县令虽然糊涂,可也有精明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大小还是一个县令,而儿子可是一个书生,当即开口道。
“这……”朱洪文迟疑了半天,出言道:“父亲,你是不知道,我和秦轩之间可不简单,我要是进去,你肯定救不了我,到时候,我一定会被秦轩害死,一定会!”
“怎么?不就是因为钱家那个女子么,人都已经是他秦轩的了,到时候我在上下一打点,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朱县令虽然知道朱洪文在秦轩离开广陵的时候,阻挠了一下,可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如何刁难秦轩的,根据自己的想法,便开口提议道。
朱洪文闻听此言,摆手道:“父亲,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在芒砀山可是差点把秦轩害死,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朱县令微微一怔,迟疑道:“什么?你当时差点把秦轩害死,那就算我进了监狱,又怎么可能让他放过你呢?”
朱洪文微微一想,觉得一直糊涂的父亲也算精明一会,当即提议道:“父亲,要不咱们都跑吧!”
“跑?怎么跑,你娘身体不好,又是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跑出去?”朱县令直接摊在胡椅上,苦笑道。
“父亲,都什么时候了,那里还能管得了娘啊,咱们两人先跑出去再说!”朱洪文直接开口道。
朱洪文话音刚落,从门外传来一声女声,泣声道:“你……”说话间,直接推门而入,只见一个体态雍容的贵妇人,伸手指着朱洪文,哽咽道:“你……你这个畜生,你和你爹二人逃命,为娘不会说什么,可你这个畜生怎么可以那么想?”
“娘,这不是没办法么?”看见贵妇人,朱洪文双手一摊,开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