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十五名戴着手镣和脚镣的囚犯从马车上面走下来的时候,他们有些惊讶的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好像是个军营。
但是与一般军营不同的是,这里有一个用白布以及铁栏栅围起来的区域,这个奇怪的区域不仅有士兵把守,而且经常可以看到身穿白袍的军医在里面进进出出。
不仅是军医,这里每个士兵都用湿布蒙着脸,空气当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般说不出来的烧焦味。这副奇特的景象令到那些死囚感到十分的讶异。
“你们几个跟我来。”负责押送他们的士兵冷冷地喝道。
在士兵的带领下,死囚们只好一个接一个地向军营里面一个较大的帐篷走去,在他们走动的时候,他们脚上的脚镣发出“汪啷汪啷”的声响。
一些在附近巡逻的士兵不禁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些囚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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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先生,他们是?”看到被士兵押送进来的这些囚犯,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们都是关在监狱里面的死囚。”易烙在回答的同时,逐一打量着每一个死囚。
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处决我们吗?
死囚们满脸惊惶地看着这些人。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真要临到这一天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感到无比的害怕,有不少囚犯更是害怕得脸色发白、全身发抖。
这时,易烙站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全都是不久之后就要被处决的死囚,但是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免于处死的机会。”
那些囚犯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以一种完全不敢相信地眼光看着他。
“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你……你真的可以赦免我的死罪?”
“只要你可以放过我,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不少囚犯甚至跪了了下来不断地求饶。
只有一个年约三十来岁脸上有道刀疤的年轻囚犯半信半疑地问:“你究竟想让我们干什么?”
易烙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很简单,我要你们到王都外面的树林里去采集两种草药回来。只要你们完成了这件事,你们的死罪将会获得赦免。”
“就这么简单?”一个囚犯愣了一下说。
那个年轻囚犯却冷笑说:“虽然我一直关在监狱里,但是我也知道现在蛮族已经将整个王都都包围了起来,如果我们现在出去的话,不是马上就会被蛮族给杀死吗?”
那个刚刚出声的囚犯这才想起这件事,脸色顿时为之发白,而其他囚犯也是脸色大变。
易烙却平静地说:“这只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没错,现在城外到处都是蛮族士兵,你们一旦被他们发现,的确没什么好下场。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本来就是死囚,不久之后就会被处死。但是只要你们能够将那两种草药带回来,你们的死罪就会获得赦免。与其等死,难道你们就不想拼一把吗?”
死囚们一听,果然心动了,开始你看我我看你地犹豫着。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囚犯在深思了一下之后,问:“假如我做到了,你真的可以保证赦免我的死罪吗?”
“我可以保证。”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就凭我刚刚那句话。难道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个年轻囚犯没有出声,只是一眨不眨地凝视了易烙。
而易烙则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着。
过了一会,那个年轻囚犯终于开口说:“希望你不会骗我。”
看到有人答应了,其他囚犯也陆陆续续地点头答应做这件事。正如易烙所说的那样,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与其等死,还不如拼一把。
等死囚们全都答应后,易烙对一边的士兵下令说:“把狗牵进来。”
“是。”那个士兵立刻领命走出帐篷。
过了一会,那个士兵牵着一头瘦骨如柴的大狗进来,看样子显然是头被人遗弃的流浪犬。
正当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易烙要叫人牵这条狗进来时,易烙打开了放在桌面上的一个盒子,只见里面放满了一个个拇指大小好像药丸一样的圆形物体。
从盒子里面随便拿起来一个药丸,易烙对他们说:“这是军队里面特别给那些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所配制的药丸,这药丸外层是一层很厚的蜡,而里面则是一颗毒药。”易烙一边说一边将药丸剥开,露出里面一颗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黑色小东西。
“弄开那头狗的嘴。”
“是。”士兵立刻将那头流浪犬的嘴拉开。
易烙随手将那颗黑色的小东西扔进了流浪犬的嘴里。
当易烙做完这个举动后,马上有一个士兵拿了一个笼子进来,然后将那头流浪犬关到里面去。
似乎明白他的用意,所有人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头流浪犬的身上。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那头流浪犬突然口味白沫,并且剧烈地抽搐起来,发出了非常悽厉的哀鸣。
紧接着,那头流浪犬拼命地用身体撞击着笼子,发出非常响的声音,它口中的白沫由白色变成了红色,而且颜色越来越浓。
终于,过了几分钟后,那头流浪犬慢慢停止了挣扎,然后一动不动地死在了笼子里面。
看到这一幕,所有囚犯都露出了惊恐无比的神情,因为他们已经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等士兵将那个装着死狗的笼子拿走后,易烙看着他们说:“为了防止你们一去不回,你们在执行任务之前,每个人都必须把这种药丸吞到肚子里去。”
“那我们不是会像这条狗一样死掉吗?”一个死囚又惊又怒地叫起来。
“假如没有解毒药的话,你们的确会死,但不是马上就死。我说过,这种药丸外层是一层很厚的蜡,这层蜡能够暂时让你们免于中毒。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一般来说,这层蜡可以支撑一天一夜时间,假如这段时间过去以后,蜡就会融化,而你们也会毒发身亡。
也就是说,假如你们不想被毒死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限定时间内将药草带回来,那么我就会给你们解毒药。也就是从那时起,你们的死罪同时得到了赦免,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你这样说,但如果你到时不给我们解毒药,又或者你给我们的是假的解毒药,这样你不仅得到了你想要的草药,同时也顺便处决了我们,对于你们来说这不是更方便吗?”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囚犯冷冷地说道。
易烙淡淡地笑了笑说:“这的确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向你们做出保证的人是我,至于相不相信则是由你们自己来决定。我再说一遍,你们都是死囚,现在除了相信我以外,难道你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那个年轻囚犯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其他的选择。好,我答应你。”
其他囚犯在相互看了一下之后,只好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这时,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囚犯问:“外面到都是蛮族士兵,我们要从那里离开王都?”
“在王都某处有一段下水道口,那里与城外的排水河出口是相通的。虽然那里充满了城里的废水跟垃圾,但是你们只要顺着那里潜出去的话,应该是可以到达排水河那边的。排水河很宽,水流并不急,在天黑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看清楚河里面有什么东西漂过,所以你们只要顺着排水河一直向下流方向游去,直至游到没有蛮族把守的地方,你们就可以趁机上岸了。回来的路线也是一样。
时间不多了,你们到了晚上就要出发。这位是经常在城外采药的药草治疗师马丁先生,他会给你们讲清楚那两种药草所在的位置。”
“马丁先生,麻烦你给他们说一下那两种草药所在的位置。”
“是、是,菲尔德先生。”那种精通药草治疗的医生这才反应过来。
在药草治疗师就着一张临时画出来的粗略城外地图详细地给死囚说明两种药草所在的位置时,易烙走出了帐篷,然后对年轻的副官说:“等一下带这些死囚去吃饭,记得要派人盯着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将药丸呕出来,尤其是当中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囚犯你要特别注意他。”
“是,大人。”
等士兵将死囚们带去吃饭后,易烙随即在脸上蒙上湿毛巾走进了专门用来收容确诊病患的治疗区,只见同样蒙着湿布的安娜女士正跟其他军医一起在商量着治疗的事宜。
那些军医在询问安娜女士的时候,态度显得特别的恭敬。
走到安娜女士的身边,易烙问:“安娜女士,现在那些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安娜女士微笑说:“看来药草已经产生了作用,那三个正在接受处方治疗的病人已经明显好转。”
“那就好。幸好您知道治疗的办法,不然这里将会有很多人死去。”
“虽然知道了治疗的处方,但是现在那两种必须的草药已经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呢?”
“请放心安娜女士,你需要的那两种药草应该明天就会有人送来。”
安娜女士松了口气说:“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之前还一直担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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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最近一连几天都忙于防治疫情,易烙每天几乎只能睡两个小时。所以从隔离区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时,在坐马车的途中已经不断地在打瞌睡的易烙只想马上扑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佣人却递上了一份邀请函,而这份邀请函的主人正是二公主柯拉殿下,她邀请他今晚共进晚餐。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没什么好事。
易烙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上这份精美的邀请函一会后,这才站起来去换衣服准备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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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真的很忙,昨天还第一次加班,发现兼职逐渐有变成正职的趋势,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不管怎么样,会努力保持更新不断的。请各位多砸票,尤其是推荐票,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