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张角大营已是晚上。
灯火通明,犹如闹市,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光彩,大贤良师将带领他们建立一个太平天国。
营帐内,一身土黄色道袍,八字胡,显得有些仙风道骨的道士高坐其上,微笑着看着下方几个魁梧,身上散发着煞气的汉子,穿戴着盔甲,恭敬的站在下方,目光热切地看着道士。
“大贤良师,要我说,只需要给我一渠人马就可以攻破洛阳城,拿下狗皇帝,那个时候,大贤良师你就可以登基做皇帝,建立我们的天朝,怎么你就不让我们去呢!”
站在下方的一个莽汉一脸骄傲,兴奋地说道。
似乎洛阳帝都已经是口中肉,随意吞食,手中土,任意拿捏。
口气十分猖狂,可周围的将军们都是一脸笑意,似乎很赞成,在他们眼里,只要大贤良师做了皇帝,那他们就都是开国功臣,荣华富贵朝夕享用。
再说,他们从起事以来,势如破竹,犹如无人之境,都认为这所谓的朝廷不值一提,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高坐上的道士笑了笑。
“波才将军,还是这么自信,真是勇悍之将啊,我等大业可兴!“
看到张角夸奖自己,波才高兴不已,挠了挠头。
“大贤良师只管下令,末将愿做先锋,为大贤良师开路。”
其余将军看到张角夸奖了波才,都有些激动。
“大贤良师,我等愿做先锋,为大贤良师开路!”
波才本来很高兴的,可是一件这场面,就急了。
“诶,你们这是要搞啥,抢饭碗啊,大贤良师你看他们。”
“哈哈哈。”
这憨厚的模样,惹来众人一阵大笑。
张角看到大家都很其心,心里很欣慰,这次本来是要让大家各自为战,之后围攻洛阳,不过军师却认为那样不行。
必须把所有的将军招来,否则要是有人心有不轨,大业就会一朝崩塌,这是他输不起的,就算他再信任手下人,都不敢赌命运,于是才把所有将军招来,现在看到军师是想多了。
下方诸位将军都是自己心腹,有的还是自己的弟子,怎么会背叛自己,想来军师也不是万能的,不过这样才好不是。
除了自己的两位兄弟,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外,这次应召而来的将军们都是一方渠帅,各路大军的头,张曼成、波才、彭脱、马元义、张牛角、赵弘、韩忠、孙夏、卜己这些都是他的大将。
前些日子,张曼成领导的南阳郡黄巾军,攻杀了郡守褚贡;由波才领导的颍川郡的黄巾军,在颍川大败官军,而汝南郡的黄巾军,在邵陵击败太守赵谦;广阳郡的黄巾军攻杀幽州刺史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
黄巾破竹之势已成,声势浩大,胜利就在眼前,张角是打心眼里高兴,心中大业将成,高高的帝位不再遥远。
双手伸出,制止了众将军的大笑。
“好了,此事现在还不行,昏君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我们若是贸然攻击说不定会遭受算计,现在围住洛阳城方为上策。”
“可是,大贤良师······”
没等波才说完,张角瞪了他一眼,把他想说的话顿时打消了,张角在黄巾军中的威严至高无上,别说那些小兵视其为神,就算这些骄悍的将军们都是一样的。
张角当然知道这些将军们早已等不住了,于是说道。
“大家都别急,这也是军师的安排。”
“什么?军师怎么会这么做?”
一时间大家都闹哄哄的,不明白英明睿智的军师这会儿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他们对张角的那是敬畏,是对神一样的崇拜,是精神领袖。
可是对那位神秘的军事,这些将军们那可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尽管还不知道那神秘的军师是谁,可是并不妨碍对其的认可,这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事实证明的。
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黄巾军能有今天,神秘军师可是一直在背后出谋划策。
开始的时候他们很蔑视,藏头露尾的人怎么能算是好汉英雄,对其不屑一顾,对他的所谓计谋大多阴奉阳违,认为自己有军队,拳头大什么都不怕。
可是之后,他们确实从心底敬佩,黄巾军开始虽然起义顺利,把朝廷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也是损伤惨重,尤其是军纪涣散,许多次军队之间发生了冲突,还和百姓们发生摩擦。
这些可都是军师的办法解决的,均是做什么事情都谋定而动,黄巾军这一路来几乎没有打过什么硬仗,损失的弟兄甚少。谁都怕死,但是军师能减少兄弟们的损伤,轻松下城,叫这些莽汉们十分敬仰。
最神奇的是,军事好像无所不知,往往料敌之前,计谋百出。
让这些只相信拳头的汉子们,都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当然最关键的是,军师不露面,更加不居功,所有的战功都给了他们这些将军,这样的人,谁会不爱呢。
现在军师这样说,那就一定有什么计划,他们心里都是一阵迷惑惊喜。
眼看就要胜利了,都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这个时候,这时候挂了可就太划不来了。
“呵呵,好了就这样吧,大家都下去休息,军师明日有事情交代大家。”
张角说完,就站起来转身进了后账。
剩余的人面面相觑,虽然心里像扎针一样想知道军师到底有什么安排,可是他们又找不到军师,大贤良师又不说,都只能呐呐退出营帐。
帐外,波才追上地公将军张宝。
“地公将军,大贤良师给你说什么没有啊,给俺透个底行不?”
其余人闻言,都停了下来,显然都想知道。
张宝正在和弟弟张梁,也就是人公将军询问,因为他也不知道,他是被人从自己的营地通知的,只是说了天公将军有令,叫他前往会和。
此时他也是一脑门子糊涂,见到波才问他,才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正和人公将军询问呢。”
张梁却是一脸不爽,他一直都对所谓的军师没好感,起义开始时,只要有什么大事,大哥都会找他们兄弟或者大家一起商量,可是自从那什么狗屁军师来了,什么都变了,大哥就只听军师的了。
这次被招来,他就知道又是那军师的主意,心里很不情愿。
他感觉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受大哥重视了,对于张角他不敢有怨言,可是对于那个躲躲藏藏的军师,他可不怕什么。
看到众人把目光聚向自己,张梁面无表情说道。
“肯定又是那个没脸军师要求的,谁知道他又想干什么,遮遮掩掩的不敢露面,大哥还那么信任他,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手段让大哥那么信任。”
听到张梁的话,其他人很明智地闭上了嘴,这嘴可插不得。
不过心里都在暗自悱恻,没脑子的家伙,要不是你是大贤良师的弟弟,能做的人公将军位置,饭桶一个,打仗不行也就算了,还没脑子,那也算了,可是居然敢对军师那样,真是个蠢货,就算有些武力那又怎样!
张宝听到张梁的话,脸色一暗,喝道。
“住嘴,军师也是你能说的,没有军师你说不定早就死了,哼!”
原来,张梁有一次不听军事的计策,孤军深入被围,要不是军师及时带军赶到,他早就死了。可是张梁却不那么认为,他对那神秘军师一来就不爽,至于救了自己,他可不认为自己会死在那些无用的官兵手里。
“二哥,我······”
还没等他说完,张宝就瞪了他一眼。
“你还想说什么,丢人不够吗,滚回去睡觉!”
被张宝这么一骂,张梁面色阴婺,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走开了。
看到张梁的样子,张宝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其余人,摆了摆手。
“都散了吧,早些歇息。”
其余将军应“诺”才离开。
不过他们之中有些人却是在猜测,这次大贤良师把他们招来,估计就是军师的意思,难道军师又在下一盘大旗?至于张梁刚才的话,他们才没在意一个傻子的话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