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冯霄怎么说,那个马头顿时不干了。
“你!你!………………”
“你什么你!我有说错吗?!你们现在的行窃手法,和小孩子有啥区别?!我看你们就是因为职业风险减少了,反正扒窃进了号子没多久就会放出来,把祖师爷赏你的那口饭给丢了,是不是?我真TMD痛心啊,职业风险减少了,行业门槛大幅度降低了。你们现在连职业操守都丧失了,水准也后退了!TMD这个行业也变味了!”
冯霄没有等马头说完,就直接开始破口大骂。这下直接把马头给骂蒙在了那里,确实,现在扒窃顶多就是进去关几天,哪像古代?抓住是要被断双臂的。这两种风险完全不能比嘛!这也造成了扒窃的技术含量直线下滑。
“怎么?我有没有说错?”
冯霄得理不饶人,继续逼问着马头。
此时马头完全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了,老实说,确实是这样子的。每天靠着团伙偷几个钱,被发现了大家就一起上,去威胁失主。一般情况下,失主都会退缩。久而久之,还管你什么技术含量啊,有钱花就可以了。
相传,时迁的本领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一身轻功更是了不得,会飞檐走壁。
从古到今,入扒手这一行,就一定要苦练基本功,甚至能自创特色招数,作案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是稀松平常,不足挂齿。古时候段位最高的扒手叫“调白”,这是骗术的一种,以假易真,也叫偷梁换柱。清末吴炽昌《客窗闲话初集:调白》中说:“盗之多以大也,自响马老瓜以至丢包鼠窃,名目多端,神乎其技者,见诸载籍,已不乏人。又有所谓调白者,益超出其侪,而近乎神怪。”
在“调白中”,”其中,又以“上八洞”为上者,其水准完全是神乎其技,不用眼睛看就知道你把钱放在哪,不用近身就能把你的财物“摄走”。
古时候那个年代,是一个以技艺分高下排座次的年代,偷人外衣口袋里面的东西完全属于不入流的行为,有一个专属名词叫做“白给”,就是说你把财物放在外衣口袋,尤其是“底兜”处,这就属于白白的送给小偷。技艺高超的小偷,是不屑于取之的。而且各路窃贼为了炫耀本领,提高水平。还经常举办门派间的职业技能大比武,从中评出行业尖子作为榜样。俗话说,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就是这个道理。
“你们当家的是谁?带我去会会他!”
冯霄说道。
“这…………”
听到冯霄这么一说,马头顿时为难了起来。
“怎么?不带我去?!当心我废了你的功夫!”
冯霄继续恐吓道,废了他功夫的意思就是废了他的双手,也就是挑手筋。一般这一行的长者,如果看见同行晚辈靠下三滥的骗术行骗,就有可能废了对方功夫。而且,这种行为不会被对方师傅追究。如果追究,那么,他师傅在这一行的名声就臭了。
“行有行规,既然你已经拜了祖师爷,那么,你就要守这行的规矩!说!你现在带还是不带?!”
冯霄眯缝着眼,继续逼问着。此时,马头的额头上冷汗已经下来了。看来,他还是懂这个行规的。
听到冯霄居然威胁自己的老大,那几个小偷不干了,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招子放亮一点!居然这么和我们老大说话?信不信我废了你?!”
“哦?你废了我?那么你可以试试看看,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
冯霄阴恻恻的说道,说完,两只头间夹着的硬币已经换成了一个小刀片。只要他愿意,眨眼间就能把对方手筋划断!
“小李子!你不要再说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好,兄弟,怎么称呼?我带你去见我们当家的。”
马头终于服软,说道。
“好说,在下冯霄。”
冯霄拱了拱手,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马头。
马头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带着冯霄就向着棚户区的深处走去。
棚户区里面错综复杂,马头带着冯霄在里面绕了好久,已经差不多拐了十几个弯了,不过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直走了大约15分钟,马头才停了下来。只见,这是一处破烂的再不能破烂的房子,到处都搭拉着衣服,被罩,甚至还有女人的内衣裤。
冯霄也不介意,跟着马头走上前去。
“小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外面干活吗?怎么?数量够了?”一个在楼梯口望风的高瘦年轻人问道。显然,他认识这个马头。数量够了的意思就是钱偷够了的意思,一般当家的每天都会给下面的马头分配任务,要达到数量后,才能回来。
“张哥,这个同行说要见咱们当家的,没有办法,所以,我把他给带过来了…………”
这个姓梁的马头说道。
“啪!”
谁知那个叫张哥的听完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小梁!你TMD懂不懂规矩?手不想要了是不?!不知底细的外人也敢往当家在的地方带?”
张哥咆哮着说道。
姓梁的马头挨打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张哥,我试过了,这个人手底下功夫比我厉害。可,可能比张哥您也厉害………………”
只听,这位姓梁的马头吱吱唔唔的。
“啪!”
眼前的张哥又是一个耳巴子甩到了马头的脸上!
“尼玛!你会说话不?什么叫他比我厉害?梁子,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TMD现在就废了你的功夫,还给祖师爷!这口饭碗你也别要了!”
张哥恼羞成怒的说道。
这个悲剧的马头刚刚还风风光光的,带着好几个小弟,现在居然被眼前的张哥甩着胳膊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的抽着,冯霄看的直想笑。
“张哥,真的,这人手上功夫很强!刚刚我都没看清他的动作,我胸口的纽扣就掉了。”
姓梁的马头捂着半边高高肿起的脸说道,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哥,显然是被扇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