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喝了下去,直接饮尽了石蛋中的液体,强大无比的生命精气被他所吸收,全部转化、消耗成源源不绝的真气。
这是一种极致的煎耗,林剑被逼迫无时无刻不停的运转真气,他所吞服下的大量龙鳅之卵的精华,原本可以为他所用,成为了他冲击血魄境后期的巨大助力,可眼下这种环境,这种强大的助力全部被他所动用,转化成澎湃的真气。
而外界的火海正汹涌澎湃,竟然发出一波又一波海浪潮汐,要知道这不过是火焰凝结的景况,如何生出真实的水浪声。
而青铜药鼎面临的状况也越发严峻,药鼎的三足已经接近融化,而林剑稳坐在青铜药鼎里,他释放的真气将他密密麻麻的裹住,如同深陷一个玉茧中。
他第二次破开了另外一个龙鳅之卵,大口大口的畅饮卵中蕴含生命精气的液体,这珍贵无比的异兽之卵,就被他这么奢侈的用掉了。
要知道每一枚这样的龙鳅之卵,都是无可比拟的宝贝,世俗之中根本无法用价值来衡量。
一头龙鳅幼仔是什么含义?那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先天生灵,未来还有一定的成长空间,不过上古异兽要从幼体成长到成年,甚至要渡过上百年的时间,当然,一头幼年期的龙鳅,从出生的一刹那,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战力。
再次饮下一口黄金蛋液,林剑感到自身的生命精气开始萌发,血魄充盈、精力饱满,浑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极力舒张,似乎都有毫光在吐吞不定。
“痛快,实在太痛快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冲破血魄境中期的桎梏束缚,直接成就血魄境后期的圆满境界。”
林剑几乎要嘶吼咆哮出来,连续吞服下这种蕴含生命气机浓烈万分的液体,不知道节省了他多少时日的苦修,硬生生的把他的真气提升了上来,真气再无匮乏的余地,源源不绝的成倍增长。
“哗啦!”
一股强大的气流爆发,围绕着林剑的躯体朝着四面八方辐射,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气茧,甚至连带着青铜药鼎都被囊括了进去。这层气茧形成一层厚实的膜,宛如实质,竟能隔绝外界的高温,按理说林剑还没抵达铁骨境,让真气形如钢铁,可不知为何,他经过服用了龙鳅之卵中的液体,似乎真气沾染了一些先天生灵的性质,形成了一种强横的气膜,无惧疯狂的火焰,牢牢的守护住林剑置身的青铜药鼎。
这不是磨难,这是巨大的机遇,林剑成功借助这场劫难,他的修为再进一步,一举突破了那个临界点,攀登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程度———血魄境后期!
林剑感到,生命在急速蜕变,与此同时,他的躯体中的血液如火焰一样沸腾,进入血魄境后期的武者,会完全掌控自身的精元血气,变得更为强大。
这种变化是极为明显的,血液沸腾不止,流淌在血管里如同火山喷发的岩浆,它们最终汇聚到心脏,使得一颗心脏发出天鼓、神雷般的鸣动。
成就血魄境后期的武者,生机会变得无比强大,人的生机源自肉身血魄,而血魄生机的强大表现就是真气。
真气,就是生命本源的直接表现。
而林剑的真气在火海熔炉的压榨下,显示出了远超一般血魄境后期武者的素质,他修行两种高级功法,本来就有海量的真气,又经过临界状态的反复透支和摧谷,体内的真气雄厚的超出常人的想像。
林剑这时缓缓睁开眼来,从一瞬间的入定中舒醒了过来,他平平摊开一只手,掌心中“哧”的一声,弹出一摞绿色火花,这是尸磷火真气,可眼下的绿火变得纯净无比,不复原先的阴气森森的感官。
“尸磷火真气,总算大成了。”
苦修了接近半年,尸磷火真气总算修臻圆满的程度,这门高级功法也已经极限升华,由阴气森森的气质转为堂皇正大的纯净感,这是一种极致的转变。
感受到了尸磷火真气的神功大成,林剑心中大定,这门强大的高级功法,一旦功成,威能势必再上一个台阶,与敌对决时,不会再被对方雄厚的真气轻易抵挡住了。
“现在的话,就算炮车王、神臂王两人联手,我也能从正面击败他们!”
林剑目光炯灿,他原本还想着怎样才能将二人各个击破,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尸磷火真已然大成,配合着他手里的钢矛,无论碰到什么情况,都稳立不败之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了,炮车王、神臂王定然以为我已经化成灰烟了,也罢,我就躲在这青铜药鼎之中。等那二人亲身来此地探查之时,发动偷袭,一举杀死。”
林剑对这二人心怀忿恨,断然不会允许这两人继续活下去,再者,他也要出手夺取这二人手中的信物,加上从铁伞王手中得到的符印,他就能凑够一千五百点积分,完成这次沧澜学府的试炼也就绰绰有余了。
“九大交椅之中,还活着绝不在多数,炮车王、神臂王,定然要死在我手中。”
林剑让心神沉寂下来,等待在接下来爆发的时刻。
………………
“都过了三个时辰,看来龙鳅之卵也临近孵化了。”
炮车王、神臂王心头都一阵火急火燎,眼前大阵已经沉寂下来,七杆大旗猎猎展动,火煞灵脉的骚动渐渐停止,可怖的热浪火海逐渐退去,留下一片狼籍的景象。
“走吧!”
炮车王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关闭了旗门大阵,朝着大阵中心走去。
“嘿嘿嘿,这般火海烹煮,那个小子这一次定然化成一团飞灰,连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神臂王得意的坏笑起来,也随着炮车王的步伐走了进去。
环心大厅的地面被彻底蹂躏,砖石皆被融毁,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迹象,两人迅速接近青铜药鼎,发现火势之猛几乎将大鼎的三足融化,整座大鼎的表面被烧的焦黑模糊,一缕缕白烟从鼎盖之上蒸腾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