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早上,四个火曼他们火部落的男士,用藤蔓植物编好的一张四方形的网,把俘虏放在了上面,为了避免俘虏出意外,又将他绑在了网上。四人一人扯了网的一个头后不一会儿,他们展翅飞翔的身影就被山体挡住了视线。
白敏叹气道:“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和庄稼,又得从头开始整理了!”
火曼笑道:“我都快养成习惯了。”
白敏想说:你真贱,话到口中说出的又是:“真有你的,我很佩服唻!”
火曼听不出是白敏调侃他:“真的?”
白敏郑重其事:“真的!我就佩服你这点,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啥意思?”
“你自己查。”
火曼怀疑的目光:“别不是好话吧?”
白敏偏着脸看着火曼笑道:“绝对的好话,你查查不就知道了。你这人,就是有时候有点疑神疑鬼的,这点不太好。”
“嘿嘿!我是这样的嘛?”
“我们是朋友吗?”
“是呀!”
“那就对了!是朋友,就不要对对方有任何的怀疑,对吧!”
火曼觉得这是白敏的肺腑之言,有点感动:“放心吧,以后不会了!”过了一会儿:“你这个朋友就是比查得好。”
“为什么这样说?查得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呀!”
火曼一脸的不屑:“他!我看,他就是有些看不起我。”
“这是怎么说的?你从那里看出来的?”
“他有时候就根本不搭理我。”
白敏想说:那是他性格跟别人不同而已,但他的本质是个好人。转念又想:我干嘛说的这么像模像样:“是这样啊!?”
过后又六七天的深更半夜里,火曼再次的推醒白敏:“他们又来偷庄稼了,哼!这次更厉害,来了差不多有三四十人。”
白敏躺着,都懒得出他的睡袋:“看来真是好人没好报了!”
火曼:“他们以为我们怕他们,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首领知道了吗?”
火曼点头:“知道了。”白敏从草床上的睡袋里起来。
火曼:“你就别去了。”
“不了!首领都动了,我不去不合适。”
平台边,火曼和白敏听首领指导着该咋办。首领说着,火曼随口翻译:“首领说,所有成年男士那是都要出动。虽然我们人少,可能打不过,但也不能看着他们糟蹋庄稼,那更会让这些贼们看不起的。”
山谷中,敌人的火把很多,白敏懒得数了。但可以看出来,敌人已经有所防备,因为火把都围成了大的圈,采摘和破坏庄稼的敌人都是在火把的圈里进行的。
火越首领还是采用了上次白敏的战术,但是他一再嘱咐不可恋战,打不过千万要退回来。
二十几分钟后,又是扇动翅膀的影像,在火把的映衬中,上下左右前后时隐时现的翻飞起来。
战斗结束了。火曼他们陆陆续续拉了很长的时间,才回到洞口来,而且有几位从他们飞回来时艰难的动作可见,已经是负了伤了。火曼回来时也是神情疲惫的样子。
白敏焦急的神情:“都回来完了吗?”
火曼匆匆忙忙说道:“还有两个重伤没办法飞了,我回来拿藤编网。只有把他们抬着回来了。”
白敏:“很重吗?”
火曼:“嗯!”他又跟首领说了一会儿话后,直接往洞内走去。不长时间,火曼和一个同伴拿着网直接往山谷飞去。谷底,还有一个火把燃着,看来那就是受伤的火部落人员呆的地方了。
两张网,被几个同伴艰难的飞着抬上了平台,他们一放下网,有个两个台网的同伴就瘫坐在地。
火曼也慢慢坐在了地上:“今天真累着了。”
白敏看看摊开的藤网:“辛苦了,哎!我怎么看着网子里是三个人哪?”
火曼:“有一个是俘虏。”
白敏微笑:“又逮着一个,不错!”
火曼休息了一会儿,像是已经恢复了体力,站起来跟首领说了一会,转头对白敏:“回去休息吧!”
边往洞里走,白敏问:“你和首领是不是说处理俘虏的事?”
“嗯!”
“首领说怎么处理?”
“还是疗伤,然后再送回他们的部落喽!”
“我也赞成首领这个做法。”
“你也赞成?他们要再来糟蹋庄稼呢?”
白敏耸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呗,三次、四次我们都可以,十次八次的我们也可以忍着。那么多次后,看他们还好意思再来?!”
火曼苦笑道:“是呀!这要真是闹的大了,我们在人数上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说的很实际,咱只能认了。睡去吧!”
白敏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无法入睡,他想着自己跟火曼说的话:三次、四次都让了,十次八次也都认了。十次八次后,这平原部落真要是不来了,会咋样... ...?嗯?会不会两个部落从此修好了呢?嗯... ...极有可能,就是我经常的骚扰谁,他还不计前嫌,我也会不好意思再骚扰他了,我也会先感激,过后再跟他修好的。不能这样,这样的话,这个部落的人不更是只听首领的吗?首领的地位不是更高了?今后要想统治这些不开化的原始人,首领这一关就过不去呀?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之间结下仇恨的种子,这,才有可能让自己乘着乱叉上这么一杠子。用什么办法呢... ...?
夜,更深了,劳累了一天的火部落人们都已睡去,更何况他们中很多已折腾了半个晚上的那,早就恨不得晚上的时间能再长些,好留下更长的休息睡眠的时间。
一个黑影,悄悄的摸向关押俘虏的地方,黑影停一会儿,像是观察俘虏的周围,确认没有看守后,就向俘虏摸去。十几分钟后这个黑影离开了。
清晨,火米和同伴们做好了几十人的饭食。待大家都基本吃完了,就端了一碗向受伤俘虏的地方走去。她一手端碗,一手推受伤的俘虏,可是没见有动静,又连着推了几下还是不见俘虏有任何哪怕是微弱的动作,她又拨看一下俘虏的头,指见俘虏大睁着一双眼睛不动的瞪着她。这下惊的火米瘫坐在地上,碗也脱手了,掉在地上的食物汁液撒了一地。她不相信的又看看俘虏的眼睛,只见那双眼,确实不能像活着时那样的动弹了。她定了一会儿神,起身迅速的离开了。不长时间,首领、火曼、白敏还有其他五六个人都聚在了俘虏躺着的地方。
首领亲自验看了一会儿俘虏,一脸沉痛的对大家说了句话,现场即陷入一片寂静中,静的使有些匆匆赶来者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火曼也是半张着嘴愣在哪。白敏推推火曼小声道:“俘虏咋了?”
火曼小声回答:“死了。”
白敏一脸的疑惑:“死了!咋会死了呢?”
“不知道,估计是伤势太重了吧!”
白敏长叹一声气:“哎... ...!那可怎么送回去?”
火曼询问首领后,对白敏道:“首领要想想。”
五天过去了,白敏知道俘虏尸体的事,还是没有想出用什么办法来解决。他估计也就这两天差不多就该有结果了,而且结果肯定不会是好事。他想了,虽然是自己做的缺德事情,可也不能在这里陪着火曼他们坐以待毙呀,得赶紧回基地才是安全之策。
趁着午间休息一会儿,白敏拉着火曼在附近没人劳动的庄稼地边,寻找到一条较高的田埂上,按着火曼的肩膀坐下。
“哎!火曼,我想给你说,我觉得吧!你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种植技术了,所以呢!我想回基地去了。”
火曼没有马上回答,低着头手里拿个土颗粒,一颠一颠的玩着:“是不是有些快了。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庄稼长得始终没有你们试验田里的好呀?”
“哪能呢!是你看错了吧!”
火曼不好反驳:“也许吧!不过,你看这段时间,我们的庄稼老是被平原部落的偷,又被他们践踏。我们又没有遇到过这种突然发生的事情,你不在,好多事情我们都不敢动,也不知道咋动。我觉得,还是我们再熟练些了,地里庄稼的产量也能稳定了你再走,这样才好。”
白敏道:“实际上,我也就知道这些知识,我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了你们。至于你们的熟练程度不够嘛!再操作个一段时间,你们自然而然得也就流利了。不经过一定时间的磨练,谁又能熟练得起来呢——又不是神仙。况且还有我们通讯器在你手里,有什么疑问,你在通讯器里一问不就得啦。”
“再怎么说,也没有手把手当面教的好。”
白敏笑道:“这你也知道?”
火曼陪着一笑:“这是我在你们基地的时候,他们教我的。”
白敏:“... ...”
白敏没吭气,火曼还是不想同意:“那这样吧!我跟伊万说一下,他觉得你可以走了,我们也不强留你。这样可以了吧?”
火曼抬出了伊万,白敏勉为其难的:“好吧!”
火曼笑笑:“你等着,我待会儿就找伊万。”
火曼从田埂上站起来,边走边打开通讯器。白敏竖着耳朵只听到:“伊万先生”几个字,就听不清了。白敏心里是急切,面上是一派观看风景的样子。
山谷并不是全封闭的,洞口所在的山顶延伸到北边的山脊越来越低,最低处与山谷对面一座不高的山的底部接壤。洞口所在的山顶延伸到南边的山脊也是越来越低,但突然形成一个段崖,崖下是流过的一条小溪。从田地处远眺,天上的浓云与地面融为一体,而且颜色发黑。浓云向着地的一面,像被什么东西刮过,只是刮的工具不好,而留下了一条条的沟壑,而它上面则长成了圆包状——大的、小的、扁的一个连一个,一个叠一个或多个叠多个。还有云形如走兽、形如花鸟、形如树丛,总之你眼里觉得它像什么就像什么。灰黑色的天下面与哪灰黑色或土黄色的山地间,是镶嵌的灰黑色的植被。这些自然之形之色,真有让人无法用言语道出之美。而现在的白敏只是干瞧着这儿一切,他可没心情领略这美丽如画的风景。
咦!几公里远的灌木里好像有动物走过来,三个,五个的,后面还有。他们的身形,都会随着高高低低的地面乎高乎低的上下跳动,再远一些的,被卷起的尘土遮盖了,有时又能从尘土里露出一下。哦!有一大群呢!是来河里抓鱼的?这么条小溪能游几条鱼,那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呀!鱼相比人的数目来说也太多了!是来偷庄稼的?哪也因该是晚上... ...不好!一定是来要俘虏的。白敏赶紧叫着转来转去用通讯器说个没完的火曼:“喂!还说呢!喂火曼,叫你呢!”
火曼停下看着白敏:“啥事?”
白敏指指有疑问的方向:“你看哪!”
火曼:“啥事?”眼睛向白敏指的方向望:“没什么呀?”
白敏不耐烦道:“再往远点瞧,仔细瞧。”火曼盯了好一会儿。白敏:“看见了嘛?”
火曼还没反应过来,又低头准备通话的样子:“嗯!你知道是干嘛的?”
白敏急了,话都说不清:“是要俘虏来的,肯定是!”
“俘虏?... ...呦!不好!”他环视周围,赶紧往最接近他的一个同伴跟前跑去,向那个同伴指指来敌的方向,只一会儿,那同伴就急着往洞口方向飞了上去。火曼转身见白敏立在原地:“快叫大家跑啊!”
白敏反映过来:“嗷!”赶紧向人多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大声叫喊:“赶快回洞里去呀!敌人来了。”可惜他的话都不懂,而且还立在原地笑着看他发疯。火曼通知的同伴都马上展翅离开了,老远却看见白敏周围的同伴还没动身,急的他在这点距离上也展开了翅膀,擦着地上的庄稼飞了到白敏附近,边飞边大叫,又指指敌人来的方向。他们这下懂了,都慌慌张张的丢下手里的一切东西——什么劳动工具呀、幼苗呀等,乱七八糟的开始飞起来。
白敏:“哎哎!火曼,我呢?我可不能飞。”
“放心!”
白敏张望片刻,就见两个火部落的人拿着藤编网飞到他的身边。然后和火曼三人将白敏推到在网中,拉起网角“呼啦!呼啦!”的震翅飞了起来。翅膀扇动卷起的尘土,有些打在白敏的脸上,有些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双手又柔眼睛又想护脸,竟有些忙不过来了。
等火曼他们赶到了洞口的平台,已经有二十几个火曼部落的成年或即将成年的男士们,甚或几个半大的孩子,也加入到了人群里。平台有点小,有几个站不下就飞到了周围的树上。
敌人的影子还没出现,所以大家还是原来放松的样子,他们有的在打闹,有的在闲聊,有的在交换各自的武器,掂量比划着顺不顺手。白敏数了个大概,估计所有的男士都出来了。他们没有空着手的,有的准备了木棒,有的拿着石头。莫不是他们知道必有一战,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白敏想。
白敏没见火曼出现在人群里,向洞里寻去时在洞口碰见了:“我有武器吗?”
“你就算了,我派三个人用藤编网护着你到山顶上躲躲,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只有三人可派了。”
“那怎么可以!我得跟你们一起战斗,好歹我也是男士一位。”
“那不行,你是我们的客人,当初是我向伊万要的人,你出了事我没办法向伊万交代,再一个,我们打不过了还可以飞着快速撤离,你咋办?”
“我以前当过士兵,练过搏击术,后来又干了保卫工作,敌人跟我打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那也不行,再者说了,你了解他们吗?跟他们搏击过吗?”
“那我就照顾女人和孩子吧?”
“不用了,她们已经往别的部落转移了。”
“我怎么没见到?”
火曼:“现在留下的都是女人里身手最敏捷的,你没见这几天女士很少吗?就是留下来的,也都是身体最好能快速转移的。”
人群一阵躁动,火曼:“敌人来了,你快转移吧。”
“你呢?”
“我当然是跟着保护你了。”
火曼叫过另两个同伴,不长时间,就用藤编网把白敏沿着洞口上的陡壁,盘旋着飞,匆匆的送到了离洞口几十米高的山顶上。在那里,白敏、火曼和他两位同伴能够看到整个山谷的全貌,这样也能够根据战斗情形决定是留下还是另外转移——火曼安排的还不错。
白敏他们这会儿都一言不发,只专注着这个山谷中火曼部落和平原部落的动静。
谷底的平原部落人该有一百五十个。他们慢慢的向一个中心聚拢着,那个中心点,有可能就是敌人的首领或者领队。一个平原部落的人,离开了他们的人群,向着平台方向移动。白敏纳闷:是来谈判的?是来要人的?或是下战书的?
平原部落那人又爬了一阵陡坡到了平台上,被火曼部落的人迅速的围在了当中。不长时间,有两个火曼部落的抬着一件东西——外形看到像个人形——白敏估计应该是那个死了的俘虏,随着那个上平台的平原部落人,一同向山谷走下去。
隔着平原部落人群还有几米的距离,两个人放下东西,就转身离开了。走了几米后,就努力的展翅飞向平台方向。
这时,平原部落的人已经围向了那个抬过去的“东西”。仅一两分钟时间后,平原部落的人就像疯了的一样,他们散了开来。白敏还纳闷,这是哪一出戏?再看,随着他们的散开,地里的庄稼,有的被拔出被践踏,有的直接在他们的脚下摊成了一片接着一片的庄稼饼——就像地球人做的面饼。
白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火曼述说心中的不平:“真是好人做不得。前面他们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我们的庄稼,我们也没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受了伤的,还好心治疗,还送还他们,哼!得到的就是这种的报答方式?不就死了个人吗?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火曼苦笑一下:“看到了吧!为了食物,人多么的没有理智。要不我怎么就想到你们的基地去呢。”他看看另外两个他的同伴:“把你请来,目的就是为了能让我们吃的饱饭,能吃饱饭了,人就不会做出没有理智事了。没事,毁了再种嘛!”
白敏指指山谷:“我这是听你说的第几遍了?你再看,这还有结束的时候吗?”
火曼摇摇头没答话。
还在白敏只注意两人之间的交流时,他就瞥见平原部落的人开始向半山腰的洞口一群一窝的爬了上来。
白敏:“不好,要进攻我们了。”
“哼!这还用说?我们还是撤吧!”
白敏看着山下:“撤到哪儿?”
“东北面,不是还有另一个部落是我们的朋友吗——那也是是个像我们一样会飞翔的部落。”
白敏自思——其他部落,还不是得由他们的首领说了算,说不定,火曼他们部落还会被这个部落给兼并掉的。我来的时间还短不可能让他们听我的,更别说统治了。嗯... ...!不如,再在伊万那里立上一功,让他完全的对自己放松下来,甚至完全信任我以后要做的事情。
想定了,对火曼道:“不去不行吗?我和伊万商量一下,看你们能不能在我们的第一个基地暂时避一避。到了你们的朋友哪儿,他们自己都吃不饱,你们再去不是又增加了他们的负担,几十人可是几十张嘴呀!”
火曼:“那样不可以吧?我们这么多的人?”
“反正我们的基地基本上快空了,而且,基地里还种了你们能吃的粮食,那些粮食我们只是用来搞研究,是不吃的。就这样吧!我和伊万联系一下。”
火曼指指山下:“他们要是再去袭击你们呢!哪我们都会觉得会对不起你们的。”
白敏心里自喜,这不是正好一举两得吗!嘴上说道:“他们敢!我们可是有武器的,这你也见到了。别说他们这一两百人,就是他们再加上十个同样的人数,也休想进得到我们的基地里面一步。”说着,他就打开了通讯器,将这里的情况简要的做了汇报,并提出了让火曼的部落近四十人,进驻到第一基地的想法。正如白敏所料,伊万知道自己的朋友有了困难,没有不帮忙的。他满口答应了,只嘱咐他们尽管来基地就是了。
白敏笑道:“咋样?赶快通知你们的人吧!”
火曼和他靠近的一个同伴嘀咕了一阵,那个同伴就飞下了山崖。
洞口平台,首领双手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棒。山顶上下来的那位向首领说了火曼的打算,首领让这位回复火曼——非常愿意去第一基地,但是,那也要等我们跟侵略的敌人打上一仗才行。
白敏:“应该你去说,这样首领他们就不会吃亏了?敌人人数这么多!”
火曼自问自答:“我觉得应该打,不打就放弃了,敌人以后会怎么看我们?其他部落的呢!他们以后也会不起我们的。”
“没那么严重吧?”
“我看了你们祖先打仗的电影,他们不也是这样的吗?”
“那是电影,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东西。你那么聪明也信?”
“怎么能不信,在你们来说那是一种精神。”
“鬼的精神,实际上是我们一旦见到比我们强大的对手,早就跑的远远的躲起来了,跟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斗武,一千年前就已经没有人这么做了。”
火曼笑道:“我们能有今天靠的是一种精神力量的支持,你们呢!靠的发达的科技,是物质财富的支持。所以呢... ...你们地球哪里就活不了人了,所以只能跑到我们这里避难了,是吧?”
白敏回绝道:“才不是呢!我们是科技太发达,是地球需要我们到这里来做科学研究的。”
“你不用争辩,查得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白敏还不服气:“他呀是骗你的!我们地球那里不知道有多好呢!”
火曼笑笑:“是吗!”白敏还想说什么,火曼摆摆手又指指:“看着下面吧!不行得赶紧离开。”
平原部落的人开始在洞口平台的边缘集结,先到的,开始用手里的武器,把火曼的同伴们往洞里面赶。从高处,白敏用眼睛观察,发现火曼他们部落人比起平原部落的,不管是手持的武器还是身体的体量上都要小很多:“能飞当然好,可身体也太单薄了,”白敏小声嘀咕。
火曼:“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替你们的人担心。”
有几个火曼的火部落成员不敢再往洞里面挤了,那样可能会被活捉的。他们趁着还都没有挤到一块,相互间还有和洞顶之间还有些空隙,就乘机陆续的飞了起来。看着他们的搏斗的动作倒是非常的拼命,可是,可能是武器太轻了,所以打在敌人的身上,看着好像敌人就没啥反应,因为敌人除了有些被打得趔趄个一两下,就没什么大的反应了。可是,敌人的武器敲打在了他们的身上,看着就觉得作用有些明显了。有两三位火曼部落的成员可能是身体不够强健,也可能是躲闪的太慢,被木棒击打的“嗷嗷”大声的惨叫,白敏在几十米外都听得清楚。看来平原部落对付火曼他们,已经驾轻就熟了——白敏想。
被打伤的那些经过了一番努力,还不错,都飞到了附近山上的树丛里面。
火曼对剩下的同伴嘱咐一句,同伴就飞走了。
白敏转身问道:“他去干嘛?”
火曼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我让他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兄弟。”
首领的身躯是火曼他们中最高大结实的,跟平原部落算是有些接近了。最强壮的首领,手中的木棒在他身前翻舞,时而向近处的敌人一个横扫,时而瞅着某个敌人的一个空隙,木棒的前端瞬间的击向敌人的身体。就这样,靠近首领的几个敌人还真都被他给击中。
每到敌人被首领击到时,火曼都拍手称快:“好!”白敏笑笑又摇摇头。
火曼:“你笑什么?难道我们的首领打得不好。”
“厉害!打得太好了!就是他打的太好,我才要摇头。你看!像他那样能打的,你们那么多的人里面也就那么几个,这是为什么?是他没有把自己的技艺传授给你们更多的人,要是你们有更多的人有了他那样的本事,还会有今天嘛?”
“我们... ...! ”
火曼派去通知首领的同伴也飞了离了战斗地点,回到火曼他们中间,火曼跟他说了几句话,火曼又对白敏解释道:“首领要最后一个撤离。”
白敏:“敌人那么多,那样子的话,他的处境是不是太危险了。”
“放心!我们首领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围了。”
又对白敏得意道:“嗯!有好多次吧!是狩猎的时候,比这也轻松不到哪去,我们被很多的野兽围攻,首领还不照样带着大家冲出了包围圈,而且每次都是他最后一个撤离的。”
白敏心想,有这样的本事,就怪不得都推举他做了首领。看来以后对付首领,要很费一些功夫了:“嗯!真不错!这样的英勇就该做一个部落的首领。”
二十几分钟后,首领踉踉跄跄的飞到山头与火曼、白敏他们会合。首领的上半身,有不少深黑色一块一块的不规则痕迹。白敏知道,这就是火曼他们受伤的皮肤反映,其中严重的就像首领一样,会有不少的鳞片翘起来,有些地方的鳞片甚至都已经不见了——估计已经脱落的没了踪影。
火曼简单的和首领交谈一番。首领知道可以到第一基地避难,他的脸上显出了一点疲惫后的轻松。看来,火曼没少在首领那里吹嘘第一基地的状况是多么的好了。
他们不敢久留,怕敌人再沿着山坡追杀上来。火曼叫来了几个同伴,嘱咐他们赶快召集附近散落的其他人。
火曼大概清点了一下,知道了还是有几个没有到位集合。最后,他只得留下两个火部落的同伴,叫他们留下再在四处的寻找寻找。
吩咐完留守者将要去的方向和地点后,火曼和坐在藤编网里的白敏,就带着首领和一众,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他们的家,浩浩荡荡向第一基地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