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川沉默了好一会儿，安静的氛围把霍华德吓得心惊胆战的，生怕这个黑发家伙一不留神就忽然将自己拍死。
终于，王大川站直起了身子，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对霍华德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将军大人，请坐吧。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关于之前我们之间确实有一些小误会，忘掉它吧。”
王大川的笑容让霍华德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惊恐，不过显然他此时明白了对方试图向自己表达友好的意图。谈一谈，不过是继续想从自己的口中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罢了。
但是只有傻子才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得不识相。都已经服软了，自然不能在对方给自己甜枣的时候拿乔。霍华德连忙做出了小心谨慎和感恩戴德的姿态，端坐在了那张根本放不下他半个屁股的高背椅上，露出了虔诚的姿态，恭敬地说道：“大人，您还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绝不会隐瞒。”
王大川并没有坐下，而是在他的身边开始绕圈子，缓慢地踱步，一点一点地攻克他的心理承受范围。虽然他没学过心理学，但也在不少影视剧作品中看过心理专家在审问要犯时表现出的装逼模样。
“我对里世界了解的并不多，毕竟我只是一个刚刚进入这里没有几天的外来者。”王大川沉声说道：“我只听别人大致介绍过一些关于里世界中的事情。比如说能量水。”王大川侧着脑袋看向霍华德：“能量水在这个地方算是货币，通用于整个里世界。对吧？”
霍华德连连点头。
王大川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瓶来自克雷顿的小瓶能量水，冲霍华德晃了晃：“我不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能当做货币使用。你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大人。”霍华德清了清嗓子：“因为里世界中除了亡灵之外便都是由别的世界跑来的流放者，最初大家都是拿亡灵当做填饥的食物，可是那种东西实在太难吃了。于是……这个没有法制约束的地方，所有人都开始了混战，和亡灵混战，和人类混战，和兽人混战，和双头人、独眼怪等等一切有智慧的生物混战。最初开始是抢夺对方的资源，女人和劳力。而后渐渐开始了血淋淋的人吃人！因为在这里任何生物的肉质都要好过亡灵无数倍。现在依然会有人吞食亡灵，但那些都是无力猎杀其它人的弱者，他们只能挑选某些弱小的亡灵下手。在后来，人们又发现了一种新的东西，很神奇，不但能作为食物填饱肚子，还能当做疗伤的药物，几乎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大人，请您收回您那种可怕的目光。我说的起死回生，并不是真的能让死人复活……”
霍华德看见王大川听见起死回生四个字的时候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连忙解释着：“请耐心听我说完。”
王大川嗯了一声再次开始在他的身边踱步绕圈。
霍华德轻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种神奇的东西就是能量水。我刚刚所说的起死回生是夸张了一些，因为这些能量水最大的功效就是疗伤，当然同时也能填饱人的肚子。能量水的功效是有强弱区别的。像您手中的这一瓶是淡绿色的，它仅仅是最低级的六级能量水，疗伤的功效并不是特别强，仅仅能使得受到伤害的腑脏或是皮肉加速恢复的速度，而比它高一级的深绿色五品能量水的功效则要好上一些，能瞬间将并不算厉害的皮外伤修复，但如果是内腑受伤，恢复速度依旧仅仅是加快了一些而已。再之上是四品，我身上就有一瓶。”霍华德说着，从自己那被肥肉绷紧了的裤子的一个小口袋里取出了一瓶淡蓝色的能量水，恭敬地交给了王大川。
这个装能量水的瓶子也要比王大川手中的瓶子大了一些，但依旧小巧便于携带。
“四品能量水的功效就比较强了，它能瞬间恢复外伤和内患。但这还没达到恐怖的程度。深蓝色的三品能量水可以让你在刚刚激烈的战斗中失去的手臂或是其他任何器官重生，不过效果却比较缓慢，需要一个过程，如果你的战斗并未结束的话，那么你可能也会因为虚弱而受到别人无情的打击。可是在它之上的粉红色二品能量水就可以忽略这个问题了。几乎可以让瞬间完全恢复，即便你被人砍断了四肢，但只要你服下了二品能量水，你就能瞬间恢复一切，包括你的战斗力！不过最为强悍的是一品能量水！”霍华德说到了这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可不敢向王大川提出喝水的要求，只能继续说道：“一品能量水就是我所说的能达到了几乎等同于起死回生的效果。不论你被人打成了什么样，不论你是否四分五裂，肠穿肚烂，只要你在你的身体的任何部位撒上很少的几滴一品能量水，你就能瞬间恢复！并且毫无后遗症，被恢复的自然也包括你流失掉的一切能量。”
“但是，这些对于已经死去的人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王大川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关于能量水的问题，卡特列尔并没有和他细说，似乎因为卡特列尔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因为食物或是药品而发过愁，他是一名神奇的旅法师，或许根本不需要能量水这种东西，所以他仅仅只是知道能量水是一种通用货币。
“能量水为什么会有这种功效？又是从哪儿弄来的？”王大川叹息过后忽然想起了一品能量水的效力，觉得那样的东西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灵魂爆发成为常规作战武器。只要自己爆发出全部能发挥的力量，即便自己被自己的力量称爆，但只要滴上少许的能量水，自己就能瞬间恢复……想到了这里，王大川不由得认为如果以自己那样强悍的灵魂爆发说不定就能硬扛那传说中的七大君王。
“每一个补给圈都有死灵之气的泉眼！那是因为补给圈只会建立在死灵之气的泉眼上。而将死灵之气高度浓缩之后，就会得到不同纯度品级的能量水。有些死灵之气即便再浓缩，也无法获得高品级的能量水，因为死灵之气也是有浓度区别的……比如我这里，我的大屋正下方就有这个补给圈中唯一一个死灵之气的泉眼，那里的死灵之气我用尽所有的方法也只能将它浓缩成为四品的能量水，为了让更多人听命于我，我会付给他们报酬，当然，都是稀释成为六品或五品的能量水。四品能量水只能我自己拥有。”霍华德如实地向王大川坦白着。
“至于这个能量水的效用问题，以前的几位前辈推测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原因。”霍华德小心地擦了一下自己额头闪着油光的汗水：“因为里世界事实上就是亡灵世界，不同位面、空间的生灵们在死去之后有一定的几率会来到里世界，那个时候他们就不再是生物，而是没有生命的亡灵。亡灵因为没有生命，他们不存在死亡，也就是说，即便一个亡灵被人打得四分五裂，它也并没有被消灭，只要它受到死灵之气的长时间熏陶，它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当然，如果直接对它们使用能量水，得到的效果也是一样的。而且由于他们亡灵的特性，往往低品级的能量水就能对它们起到极大的作用。所以，能量水之所以有这种效用，应该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而形成的。”
王大川皱着眉毛，沉吟了半刻之后说道：“我听说只有通过死灵之气才能判断出自己在这个里世界中的实力等级。这是因为通过死灵之气和自己体内的杀戮气息相平衡而得出的结论，那么这个过程又是怎样的？”
霍华德连忙说：“是的，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只有掌管着死灵之气泉眼的人才可以替别人进行判断。因为一个人能吸收多少死灵之气是根据他所具备的杀戮气息决定的。所以杀戮气息越重，死灵之气自然就吸收的越多，而越多的死灵之气所浓缩成的能量水的品级就越高。我们就是通过吸收死灵之气来浓缩能量水，最后看能量水的品质来判定一个人的级别的。最低级的卫士和战士至多能凝结出六品能量水，但通常这些弱者都是通过武斗来决定各自的等级，达到校官的级别， 就能凝结出五品能量水，依次类推，七大君王他们就能凝结出一品能量水……”霍华德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无限的崇拜。
“有两点我比较奇怪。一是杀戮气息，既然左右都是要通过凝结出的能量水品级来判断等级，并且吸收越多死灵之气的人凝结出的能量水就越高品，那么为什么要有杀戮气息来判断死灵之气的多寡呢？第二，你刚才也说了，有的死灵之气泉眼自身的品质就不高，那么能浓缩成能量水的品级也不可能过高，如果一个能凝结三品能量水的人在一个只能浓缩出四品能量水的死灵之气前，又如何判定呢？”王大川看着霍华德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似乎是因为霍华德的话有漏洞让他感到不爽。
可怜的胖子连忙解释着：“不，先生，您弄错了，不，是我没有说清楚。体内没有杀戮气息的人是无法凝结能量水的。并且，如果高等级人来到低等级的死灵之气泉眼之前，他确实无法凝结出对应品级的能量水，但他同样也无法凝结出任何能量水，因为他的实力超过了这个范围的话，任何能量水都会在被他凝结出来之后瞬间蒸发。所以一旦哪个补给圈遇到了这样的情况，都会恭敬地请这位强者去等级较高的补给圈重新测定等级。”
王大川眯着眼睛呵呵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霍华德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
“那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凝结出能量水来。走吧，带去我看看，你得教教我怎么搞……”王大川拍了拍霍华德的肩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