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衣不理会旁边的白颖是如何的伤心,此刻他的心中被一种无比的愤怒所占据了,就算是白翼告诉了事实的真相,但是杨木衣的心中还是藏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认为那只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至少对于自己除了忘记了按时给水给饭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折磨。就算是馨姨被带走了,当得知对方是花非霖之后,杨木衣的心中还是轻松了许多。
可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花非霖了,甚至于杨木衣都感觉到一阵心寒了,那个曾经热情的呼唤他为“杨贤侄”的花师叔已经完全的改变了,看着杨坤正身上的那一道道深刻的鞭痕,看着他面上那乌紫的嘴唇以及苍白的脸色,想着先前被浸泡在阴冷的地下河水当中的景象,杨木衣心中不由的增添了几分的怒气值。
萧丽华看了一眼在旁边红着眼圈委屈得如同小媳妇般的白颖,又看了一眼一脸激怒的杨木衣,不敢惹着杨木衣,只好压住心中的话语,朝着白颖打着眼色,她是知道杨木衣现在的做法只是一时的冲动激怒罢了,等到杨木衣清醒过来,肯定不会如此这般的朝着白颖吼叫。
白颖看到了萧丽华的眼神,她心中却仿佛如同中了魔怔一般,萧丽华的眼神她自己也懂,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胡渣满眼血丝似乎随时会爆发的杨木衣,白颖的心中却是一阵一阵的心痛,杨木衣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眼神,也从来没给过她这样的语气,这让得知了杨木衣等人被扣押的消息之后连夜赶了六小时夜山路又在树上呆了好几小时的白颖感到无比的委屈。
白颖咬了咬嘴唇,将那燃着的篝火旁边的那一圈杂草给拔掉了,然后扔到了篝火堆上,火越烧越旺,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映的几人的脸上一片红彤彤,那直上青天的淡淡烟雾更是显得格外的招眼。
白颖做完这一切,委屈的将被杨木衣扔在地上的外套给拾了起来,看了看杨木衣,又将外套轻轻的盖在了杨坤正的身上,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刚刚被杨木衣的话语一激动,再加上山中早上那淡淡的凛冽晨风,脱掉了外套的白颖感到身上一阵发寒。
杨木衣冷眼瞥了一眼白颖,然后伸手将白颖盖在杨坤正身上的那件外套给拨了下来,张着嘴吧想来想要说上一堆的恶语,可是面对着白颖那即便是在篝火的辉映下还是有几分苍白的脸色,杨木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鼻子哼了一声。
萧丽华看了眼杨木衣又看了看白颖,叹了一口气,将被杨木衣摔在地上的外套轻轻的拾了起来,然后拍打了两下上面粘着的枯叶杂草,小心的盖在了杨坤正的身上。杨木衣静静的看了一眼萧丽华,没有任何的表示,低下头来继续替着杨坤正进行着推拿活血。
白颖再也受不了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努力的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跑到了白翼的身边了。她不愿意让杨木衣看到她的眼泪,更不愿意让萧丽华看到她此刻的委屈。
白翼此刻已经将地上的那毛头野狗以及洞里面的恶汉三人捆绑了起来,三人被白翼弄晕了,即便是白翼拿着他们的手反铐了起来,甚至将他们的身子扔在了草地上,三人也没有醒过来,最多也就是嘴里哼哼了几句。
白翼看见白颖走了过来,瞥了一眼白颖,见到她的眼中满是泪水,脸上一脸委屈的表情,心里一怒。先前杨木衣的举动他是看在眼中的,想来是杨木衣一时的冲动,白翼也能够理解,可是看到白颖现在的这样一副表情,白翼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的怨怒,他们可以说是为了救杨木衣他们,背负着欺师灭祖的罪名啊,无论孰是孰非,就凭着这个,他们也已经算是够意思了,想想这一直以来白颖所受的委屈,白翼的心里越想越愤怒,手中的弯刀用力的握了握,就想着给杨木衣劈上两刀,让他清醒清醒。
白颖连忙拉住想要走过去的白翼,朝着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看到白颖那眼神,白翼叹了一口气,将腰上的弯刀又插了回去,然后用力的每人两脚将地上的那捆着的三人给踢醒了过来。
地上的三人身上吃疼,呻吟着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环境,第一时间就想站起来,可是被牢牢的铐住的手脚又怎么可能平衡的站起来呢,三人又纷纷的哎呀着摔倒在了地上。
因为这附近几公里都没有苗人居住,白翼倒是不提防有人过来撞见他捆绑着这几个陌生的男人,也就没有堵住三人的嘴,这一刚放开,这三人顿时哼哼唧唧的咒骂了起来,不过骂了几句之后,那个先前被打晕了的野狗很快就闭上了嘴巴,只有那毛头与洞穴里面的恶汉还在那里不停的大声咒骂着。
白翼冷然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三人登时一阵心寒,那毛头与恶汉微微一震之后又继续开始骂了起来,没有什么内容,就那么几句脏话翻来覆去的念叨着。白翼点点头,冷笑着看着野狗:“很好,你很好。”然后冲着那毛头与恶汉一阵拳打脚踢,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上了,只打得那两个人哭爹喊妈。
这一顿狠揍,如果不是旁边白颖很是及时的拉住了白翼,估计那两个男子会被白翼给活活打死了,即便是如此,常年锻炼的很有几分功底在身上的白翼还是有些微微喘气,可以想见他刚才的那一番狠揍。
地上那两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骨气,继续在那里怒骂着,可是渐渐的吃不了白翼的这一番苦揍,到后面哭爹喊妈的求饶起来,可是一心想要发泄心中的怨火的白翼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将两人打得是趋于昏迷了,这可是吓坏了旁边的野狗了,他在一旁原本还想着要求求情,到后来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嘴巴,将自己的身子稍微的挪移开之外,就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就像个木乃伊一样,只是他的身子不停的筛动着,提醒着旁人他还活着。
白颖将白翼给拉开来,地上那两人显然已经不能回答任何问题了,白翼的脸一板,怒眼一下子扫向在那里默不作声的野狗,原本有着几分清秀的脸庞此刻在野狗的眼中不亚于那阎罗小鬼,浑身颤抖着的野狗连忙挣扎着想从地上跪起来,嘴里颤抖的说道:“别打我,英雄,别打我,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白翼朝着野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让野狗的心中稍微有了些许的放松,但是旋即他那无比疼痛的腹部提醒着他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大的男孩真的不是容易相处的人。野狗无比委屈的望着白翼,很想问问为什么自己都愿意什么都招供了,还要受到这一拳,不过看着白翼的脸,野狗吞了口口水,不敢有任何的疑意。
“你大概在想,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什么都招供了,还要挨打是么?”白翼的声音犹如一个恶魔般在野狗的耳畔想起,野狗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死命的摇头,嘴里说道:“没有,没有。”
白翼又狠狠的在野狗的腹部揍了一拳,野狗不由的又发出了一阵哀号声。白翼看着野狗淡淡的说道:“不用否认,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怎么办呢,我这心里一团怒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来,特别是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白翼的拳头又刚刚的扬了起来,似乎又将要落下来。野狗看了看旁边进气多出气少的毛头与恶汉,努力的点着脑袋:“英雄,您有什么尽管问,我绝对有问必答,有问必答!您暂时别打我了,如果我回答得不对您再揍我吧,求您了!”如果此刻他手脚自由的,白翼绝对相信他会立马跪下磕头。
“哦,这样啊。”白翼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无所谓的问道,“那我给你次机会吧,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好象不是这附近的人吧?”
“我……我是苟成,他们都叫我野狗,我是XX自治县的,是听从教主的法旨来这边看守犯人的。”野狗不敢多说也不敢少说,他对眼前的这位爷那是惧怕到了极点,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多说了给自己来上几下啊。
“你是无法功的弟子?!你们教主是谁?”白翼的声音大了起来。
“是,我们的教主是花非霖花教主!”野狗的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听上去似乎对花非霖是他们的教主还有几分骄傲的,旁边的杨木衣不由的也竖起了耳朵。
“你学这个无法功多久了啊?是怎么加入这个无法功的啊?这个无法功什么时候创建的啊?”
“我随着花教主学无法功已经有四年了,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法,也不知道教主是花教主,当时我只是一个小混混,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有钱人,被他折腾得混不下去了,有一次被几个人揍,被花教主搭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