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终归是没有去,也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想去罢了。许多事情,如今一一细想来,其实从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岳乐对我的心思由来已久,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从前有多铎,而现在是济度,我的心中却一直都没有他。既是如此,又何必去见了,空添了彼此的尴尬。
如若真是有事,那昨晚他就会说明了,可见这日的相约只是一个想见难以割舍的借口罢了。
所以只能不见。不见了,对他,对我,以及很多人都最好。
到底是没有去,可是心中终究是不安的,这一日做什么事情,我都有些恍惚。在某些事情上,我终究是亏欠了他许多,如此硬下心肠来,好是好,可到底心难平。
好容易熬到了天黑,青玉在做着针线活,而我就在灯下看书,一切如常。青岚走了进来,低声道:“福晋,佟管事有事找您。”
天色已晚,寻常这个时候,佟管事鲜少进到内院来,今日必是有事了。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让他进来吧?”
青岚领了佟管事进来,佟管事神色有些迟疑,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他低头说道:“福晋,安郡王找您,已经在外院等了一会了。”
灯火扑哧一声轻响,火苗似受了惊,幽幽晃荡片刻后,终又变得直淼。我轻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道:“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请他回吧。”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连岳乐也变得这般执拗了?
佟管事低头应了一声是,却还没有走,又道:“福晋,奴才,奴才想向您告几天假?”
我抬起头来,道:“有什么事吗?”
“奴才有个侄儿在通州吃了官司,奴才想过去看看。”佟管事低头说道。
我连忙说道:“那你先去忙,这院里的事情你交给小伍子就行了。”佟管事这才放心出去。青玉突然说道:“福晋,我瞧着佟管事侄儿这事怕是跟侧福晋有些关联。”
我抬眼看她,青玉继续说:“福晋,您还不知道吧?这通州的知府大人就是咱们侧福晋的一个亲戚。佟管事那侄儿是老实巴交的人,轻易是不会惹事的。我估摸这事八成就是冲着佟管事来的,您忘了侧福晋的弟弟瓜纳贝勒的事了?”
我遂搁了书,头疼起来,看样子那王府中的一干女人不给我点苦头吃,是不会罢休了。这事既是冲佟管事来的,说白了,也是冲我来的。这一时,济度又回不来,济尔哈朗又死了,她们人多势大,我还真不敢招架。
脑海中遂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去找济度啊!
这念头一起,遂越来越汹涌。我如果去找济度,这一干女人没有对象,自然拿我没办法,还有,如若我走了,也可以避开岳乐,时间一长,再执着的想恋也会慢慢淡去的。
主意打定,我便向青玉说明。
青玉一听,立刻脸都吓白了,冲口说出:“福晋不可!”
“为什么?”我问。
青玉呢喃良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淡淡地道:“你若不敢去,我就一个人去吧。”其实这是气话,我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同去的,到底一路上艰险难测,有个伴终归还是好一些。
青玉看着我,思量良久,还是点了点头,道:“福晋实在要去,奴婢也拦不住。不过千万不能就我们两个去,这一路上到底艰险难测,福晋身子金贵,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奴婢十个脑袋也陪不起,多少也要带些会家子的护院跟着才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由小伍子从外院的护卫中挑了二个好手,连同他,再加上青玉青岚和我,我们一行六人出发,前往福建。
为了方便行事,我和青玉青岚均换了男装,扮成普通的商旅队伍的年轻老板和随身小子。小伍子的老家就是福州的,对那边的人情世故了若指掌,我们这一路上有了他,也很是平顺。
沿海之地此时远没有后来的的繁盛,最大的城镇就是福州了,其规模大小和京城附近的小县通州差不多。我们到达时,已是天黑,也不知道济度的大军在哪里,所以只有先进了福州城再说。
小伍子老家虽然在福州,不过他出来的早,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家宅早就腐败不堪,我们只有在客栈之中暂住。
客房打点妥当之后,我已经是累极了,一连数日的赶路,天气也渐热,身上极不舒服,所以进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了。
青玉放好了澡水后便出去了,我才解了衣服进到桶里,就听见了外面的喧哗,先是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层层叠叠袭来,而后客栈之中突然喧声大作,像是要打战似的,一时间哭闹声尖叫声不断,且越来越近。
我心中慌张,连忙从桶中跳出,随便裹了一件衣服后,就听见那声响已经到了门口。
门口守着的是青玉,她挡住来人,问道:“你们找谁?不许……”后面的喝问随即没在一口深吸冷气中。
我衣裳尚未整理完好,一时也猜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连青玉都不吭声了,所以出了浴桶之后,连忙躲到门后,房中也没有什么好防身的,只紧抓了桌上的灯台,屏住呼吸。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月华从门里照进,洒了一地的洁白,一个高挺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然后进来,那人通身罩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高而冷硬的背影隐隐泛着一股杀气。
我轻手轻脚踏进几步,高举起手中的烛台,猛地冲那人的头砸下。
那人身影一顿,猛然回过身来,准确的抓住我的手,一阵久违的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我脑海随即一阵混沌,惊慌地抬眼看,皎洁的月光下,济度那张冷森硬朗的脸转眼布满了温柔而又挪揄的笑容,下颌黑短的胡须杂生,眼睛又黑又亮,深深看我,唇角随即轻扬,轻贴过我的面容,引起我的面上一阵细颤后,遂嘿嘿笑了起来。
“济度……”我惊喜的叫出声来,手随即轻抚上的他的面容,感觉他冷硬的脸渐渐在我的手心变软变热,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
济度夺下我手中的灯台,反手揽紧我的腰身,使披风一裹,半抱着我径直出去。
而客栈的外面,昏黄的灯光下,一溜整齐的铠甲泛着冷厉阴森的寒光,济度抱着我径直上了马去,随即挥鞭离开,我们的后面那一溜铠甲也都转了身,拉了缰绳,使马紧紧追随。
我回头看后面,客栈老板小二跪了一地,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们,身子犹在索索发抖。心中不由得发笑,八成这客栈老板和小二们以为我是招土匪抢了去,所以吓的。
不过济度这模样确实有几分像那土匪头子,脸又黑壮了许多,下颌又生了密密的胡渣子,平时的气势就冷硬阴森,这晚配了这迷离的夜月,愈发让人心中发寒发冷。
我们的马快,济度是存心不让人跟上的,不多时,他带来的那些人就被抛到老后了,且渐离渐远,慢慢的,整个静寂的夜里只有我们的马滴答滴答的蹄声了。
渐渐近了海,听见海水轻拍岸边的声响。济度抱了我下马,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如水般清澈的月华下静静泛着银色的波澜,除了海水轻轻拍岸的声音,周围再无一丝声响了。
面对着美轮美奂的景色,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感觉腰身又被人紧紧困住,我这才抬眼看济度,他满脸不悦,低声道:“你在看什么?”
他说此话时,薄唇又轻抿起,只留了危险的一条唇线。
他吃醋了,我轻轻笑,他一边眉挑起,越发不高兴了,突然低下头,堵上我的嘴,在我惊呼的瞬间,舌随即强势侵入,夺去我的呼吸。
待他终于放开时,我已经浑身酸软无力,紧紧贴靠着他。他一把抱住我,径直走向海里,这七八月的天,海水是温的。我却一阵惊呼,手随即紧紧搂了他的脖子,叫道:“济度,快放我下来!”我不会游泳,也怕水。
他却嘿嘿一笑,眼睛越发晶亮,似极度享受我对他的依赖,更是往海的深处走。
我更紧贴住他,大叫:“济度,你快放我下来,我怕水!”
海水已然没至他的胸,他终于停下来,低头看他怀里吓得直发抖的我,眼睛中满是我所熟悉的骇人的情欲,我顿时一阵惊慌,连忙叫道:“不行!不行!济度,真的不行!我怕水!”更怕在海水里淹死。
他却低声说道:“没事。”说完,放了我下来,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径直扯开我的衣衫。
才洗完澡,我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被他如此一扯,遂光溜溜呈在温暖的海水里,那是一个我绝对不熟悉且惧怕的环境,我一声惊呼,下意识紧紧捉了济度的胳膊,不敢放松一点。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更邪,转眼间褪尽了自己的衣衫,也露了光溜溜的身子,双手突然拖了我的臀部抱起,使强硬径直深插进去。
没有任何前奏的插进,我立刻感到了疼痛,眼泪差点流出,紧紧抱住他,却也不敢放开。
他越冲越猛,海水温暖,缓缓拂过身子,下体的疼痛渐渐减轻,欢愉渐起,我紧搂住济度的脖子,在他不断托起放下的动作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边插边抱着我回到沙滩,然后放下,将我困在他的身下,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身子较之以前更壮硕了一些,胸前和胳膊上的机理硬挺分明,才从海水里出来,那黑亮的肌肤上的水珠在银色月光下泛着晶亮的光。
我脸一热,喉咙随即一收,轻唤了一声,“济度……”
他轻轻一笑,顺势再插进。海水一波一波轻抚过身子,月清亮无声,他的身子起起伏伏,两人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入耳越发让人迷淫且狂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