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仙被严王摔在地上只以为是他回光返照偷袭成功,因而面色阴沉的从地上爬起后再次出剑相击,这一出手便是压箱底的灵剑十八连斩:“你就是必须要死!”
严王这次没躲,只是近距离的看着那一道道的剑光在自己身上闪过,但当十八剑完全斩尽时,严王身上却只是多了几道淡淡的白印:“你看吧,老子都说你不行了你非不信,我看你刚才是没被摔疼吧?”
严王说罢再次出手抓住了剑斩仙的衣领,将之提起后撞向了一边的墙壁,随后也不分方向的将剑斩仙的身体一顿狠砸。
剑斩仙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呆滞之中,自己不久前已经拥有了五印实力,全力施展之下的灵剑十八连斩威力该有多大?现在严王不仅能安然承受,甚至还能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严王将已经头破血流的剑斩仙丢在了一旁,心中却也是感叹一声好悬。如果自己不是在紧要关头下将分骨裂魂诀冲至了第四层,估计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杀掉自己和无幽了吧?
严王现在的综合实力依然是四印,虽然达到了上品境界距离五印却还是有一定差距。但分骨裂魂诀的攻击之霸道原本就远超其他功法,相差一层已经足够让严王有实力与五印高手一战了。
至于刚才剑斩仙轻易被严王蹂躏也算是个巧合,一是原本就是刚到五印道法还不甚稳固,二则是严王在偷偷抽取那块鱼骨中所剩不多的力量,两下相合才构成了刚才的局面。
但不管怎么说,严王现在随时都可以取剑斩仙的命,至于现在不杀他只是想再看看他那副惊诧不已的表情罢了。不得不说,有时候严王的确很恶趣味……
剑斩仙此时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他身上的伤其实并不算重,但已经彻底没有战意了,双目无神的看着严王喃喃道:“你怎么还不杀我?”
严王随意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一直都是你在叫嚣要杀了老子,老子有说过要你的命吗?你看你那副小人样儿吧,刚才比秃尾巴狗还横的劲头哪去了?”
剑斩仙无意再与严王争辩,只是怔怔的垂着头。这一切的打击对自己来说未免太大了一些。原以为自己得此机缘突破五印已经步入了高手的行列,谁料刚刚才被自己重创的少年此时竟是已经有了取自己性命的实力,只能说上天真的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严王没再管行尸走肉般的剑斩仙,只是迈步来到无幽近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还好吧?”
无幽双眉紧皱推开了严王:“不用你管!”
严王不禁有些错愕,怎么也没想到无幽的反应居然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淡,无奈收回手叹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老子也不打算猜了。你有话如果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了。”
无幽的神色很复杂,自己实在不愿再面对曾经见过自己那种面貌的眼严王,只是事已至此好像也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了。忍着痛矮身将那只奄奄一息的白瞳黑猫抱在了怀中,随后取出分水摄灵圈中的一个递给了严王:“拿好了,过会儿自求多福吧,记得你身上还有我想得到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活下去。”
严王一愣,伸手接过圈子后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无幽不答,只是轻轻将白瞳黑猫的一只爪子印在了墓室内的墙壁之上。
“咔……咔……咔嚓!”看似厚重的墙面随着白瞳黑猫这爪子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缝,最后整面墙体竟是完全坍塌。而无幽和白瞳黑猫也在同时闪身进入其中消失不见了,随后一阵轰鸣巨响,墓室之外的弱水纷纷涌了进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严王还没来得及细想无幽这么做的用意已经瞬间被涌入的弱水淹没了。也正是此时严王才明白无幽离开之前为什么要特意留下一只分水摄灵圈给自己,否则想在茫茫弱水中生存下来谈容易?
严王来不及再想什么,只是顺着缺口处逃离了这间即将被弱水所完全侵吞的墓室。转眼看时能勉强看到剑斩仙依仗手中闪耀着莹莹蓝光的波涛短剑分水而行,不多时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靠,这个老杂毛太不讲义气了,就不能顺便带老子一起飞吗……”严王无奈的发着牢骚,却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水底走着。但心中却已经满是茫然,无幽究竟都在瞒着自己什么?
严王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转而看着漫无边际的赤红色弱水呆呆发楞。本以为出来之后可以趁机寻找一下昆仑祖先堂,但走出老远却依然没能发现它的存在,莫非无幽那话本来就是骗人的?
在水底行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严王终于有些烦了,四周除了弱水就是弱水。而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是无止境的,等到无法再催动分水摄灵圈分开弱水时自己必定九死一生,这么看来自己还真耽搁不得。
但就在严王有些心灰意冷时,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河蚌。可严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严王围着它转了几个圈却还是没能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最后只能试探着伸手摸向了它。
然而严王的手还没碰到那它时,原本紧闭的河蚌却猛地自行张开了,严王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的眩晕感传来,随后整个人竟是完全栽入其中。
“设计这里的人就该被活活抽死,弄个像样的入口就那么难?除了石头就是河蚌的,还非得冲马桶似的把人吸进来,当老子是那啥啊?”
严王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身边的弱水已经消失了,而在严王面前还站着一个面色不善的老道士。一身八卦仙衣看上去极为庄重,手中提着一把雪白的拂尘不时甩动着,高人范儿十足。只是那人的长相却实在对不起那身衣服,几进几出的脸看上却很是狰狞。
严王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会来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大惊之下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下打量后发现在这间不算大的房间内居然整齐的码放着一排排的牌位。严王心中一动,难道这里就是昆仑派的祖先堂?
那老道士见严王起来后不理自己只是四下乱看,眼中的寒意也更盛了几分:“看够了吗?”
老道士的声音嘶哑难听,再加上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让严王觉得很不舒服,因而眉梢挑了挑后淡淡道:“还没,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离开。”
老道士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阵:“你倒是挺大度,莫非不管去哪里都是如此无礼吗?”
严王斜了他一眼:“那你是不是不管见了谁都是这副苦瓜脸?老子又不欠你什么,有必要拿热脸贴你冷屁股吗?”
老道士单手将拂尘搭到了掌上,语气中的寒意更盛几分:“你当真觉得不欠贫道的东西?那你实话实说,贫道放在棺中的焚魂之骨是谁拿走的?”
严王大惊之下面色连变,眼前这个阴森的老道士居然就是在背后操纵焚魂借力之术的人?这么说来的话自己这次还真是进入龙潭虎穴了。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严王只得再次开始耍无赖装傻了:“啊?什么魂什么骨?道长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就是不小心掉进这里的,正发愁怎么出去呢,要不您发发善心帮我一下?”
老道士面对严王的胡搅蛮缠不为所动,只是释放出了一股淡淡的威压胁迫的严王倒了半步:“小子,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
严王只觉得老道士的实力必定是远远强过自己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凭借气势就将自己震退。因为心中的压力也更重了一些,见他不吃自己那一套只得再次正色道:“道爷,先不说我到底坏了你什么事,单是你现在以势压人就不像个长者应当做的吧?你要真觉得自己还算个人物,咱们坐下好好说。万一能补救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到时你杀不杀的了老子就看你本事了。”
老道士怒极反笑:“好,好一张凌厉口!也罢,贫道在此已守百年,也不在乎多陪你浪费一些时间了。”道士说罢一挥手,旁边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径自飞到了严王近前。严王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把之上,一边歇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但嘴上却也没闲着:“我叫严王,道爷怎么称呼?”
“玄清真人。”老道士冷笑着取过了一壶茶,随手给自己和严王倒了一杯:“不怕里头有毒就喝吧。”
严王哈哈一笑:“道爷玩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若你对付我这种小角色也要用毒,未免就太臭不要脸了一些。”说罢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但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玄清真人的脸。
玄清真人见严王毫不迟疑的样子脸色稍缓,不过看得出依然怒意十足,听罢严王的话后冷声道:“那些焚魂之力是我许久才收集起来的,你现在一人将其完全独吞了,还能怎么补救?”
严王故作惊讶:“原来那东西是玄清道爷炼出的?果然好本事啊……当时我只是好奇,却没想到它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功用。况且在我之前已经有一只野猫在啃食那块焚魂之骨了,就算我不要它那只猫也会得到它,这么看来的话我似乎也没有道爷说的那么大罪过。”
玄清真人冷笑一声后突然朝旁边挥了挥手,一只通体黑色毛皮双目中却满是白瞳的野猫嗖的一声蹿到了他的肩头。玄清真人指着黑猫淡然道:“你说的是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