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恒兴和织田信长来到安土町鲸鱼屋门口,后院伴随阵阵激昂的琴声传来悠扬的歌曲,‘黯淡了刀光剑影
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
鲜活的面容
……’
织田信长驻足不前,一曲听罢,感叹一声,‘多好的曲子,又让工藤那破嗓子给糟蹋了…’
池田恒兴心想,说起糟蹋,我那几个可怜的女儿…我还没碰过就送工藤做养女了。也不知道被那禽兽糟蹋了没有…
‘进去吧。’听到琴声终了确认没有下文之后,织田信长带着池田恒兴步入后院中。见了我织田信长只是淡淡的夸赞了一句,‘这个光头不错。’
‘太政大臣殿下,刑部卿殿下,舍内简陋,还请两位殿下多多包涵。’我迎进两位大人物,也是我计划的唯一知情人织田信长和其乳兄弟池田恒兴。要说朝廷这官职在我看来是很无聊的东西,既没有实权,也没有俸禄可拿,可这些掌握了土地的大名们就偏偏喜欢这个,哪怕借债也要去公家将军那边活动活动,非要弄一个符合自己身份的官职来玩玩。就是池田恒兴这么风流不羁的人物也不能免俗。天下刚刚大定,池田恒兴就把自己摄津守的位子向上移动了一下——正四位刑部卿。至于钱吗,估计也花了不少,我给洋平买官职的时候深深明白了一句话的含义——公家大门朝南开,无权无钱莫进来。
‘哦,不错嘛。这么多礼物。’刚进门的织田信长目光就被码成小山一样的礼物吸引住了,‘看来以后还要多辞退你两次,这样收礼就能发财了。回来咱们两个平分如何?’
我苦笑一声,‘太政大臣殿下说笑了,我一向是双倍回礼,平时过年过节真是亏也亏死了。再来这么几出,我这鲸鱼屋就要典当出去了。’
‘这次我们就是来空手套你这白狼的。’池田恒兴同织田信长空手而来,这次倒是在礼物中转了一会,看样子是想顺点什么回去,池田恒兴顺手抽出一把利刃,‘这是,桑山啊。看来前田利家大人对你真是不含糊。’
‘怎么了。不就是一把刀吗?’那把刀我到是记得,前田利家送来的礼物之一,鲸鱼屋的藩头看是古物给作价两百贯,就这一把刀我就回礼四百贯之多。
织田信长也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刀鞘和刀身,用肯定的口吻说道,‘没错,是桑山。这可不是普通的宝刀,桑山是前田家祖传的宝刀。真是拿你当儿子看了,才送给你的把。’
原来如此,只是…我凭借记忆犹豫地问道,‘难道前田家祖传的宝刀不是大典太吗?’
池田恒兴用一只手摸在我脑门上,‘你烧糊涂了还是喝多了。大典太那可是天下五剑之一,幕府将军足利家祖传的宝刀。’
‘是这样啊,那就是我记错了。’心头打定主意,趁回礼还没送出,把前田家的回礼再加一倍,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那就是人心。
池田恒兴捧着桑山看了又看,‘你然不识货,那转送我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说词,断了池田恒兴的邪念,‘不,这把桑山我准备转送前田庆次。前田家的东西最好还是留在前田家人的手上。我也不行。’
‘可惜了。’池田恒兴将桑山摆放在刀架上,又在礼物中搜索一番未果后,也回到火盆和案几旁吃酒。
织田信长吃了几杯酒,话匣子也打开了,‘工藤君,你知道吗?今天除了给你求情的人之外。还有两个人来单独见我,求我处死你的。猜猜都是谁?’
‘让我想想。’我做思考状,‘都是守护一级的大名吗?’
‘当然。’织田信长作了肯定的回答。
以阴险毒辣著称的人物,这个时代还真的是有很多,最阴险的两个莫过于是大和的松永久秀和关西的宇喜多直家。不过我马上把这两个PASS了,松永家自从当年被击败后一蹶不振,现在只是大和国一个大一些的豪族罢了。宇喜多直家和我有亲戚关系,我倒了也没他什么好处,据我所知,这个家伙没好处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脑中渐渐浮现出正史中先后得了天下的两个人物,‘是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两位殿下把。’
织田信长小吃一惊,‘脑子不错啊,猜对了一半。猴子是来劝我杀你的。不过德川殿下你可是冤枉好人了。德川殿下是给你求情的人中的一个,和水野信元殿下一起来的。’
‘切,我和德川家康非亲非故。他这么上杆子的来特意给我求情,不就是想让殿下防备我吗!这种求情和害我又有什么区别?’还好这事本就是我们演的一出戏,不然的话,德川家康这离间之计还真有五分成功的可能性。就是我被斩了,德川家康还能落个好人的名声,以前是有些小看他了,没想到这个中年乌龟在政治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人造谣,说德川家康的妻子与长子和武田家有染,好像当年也是为了这事被切腹的吧,德川家康还真得恨得下手来,老婆儿子说杀就杀了,连眼都不带眨一眨的。果然是成大事者父母妻子儿女无一不可抛弃,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还好这种人几千年人类历史上好像也就出了这么几个。
织田信长话语中有了两分不快,自己将酒杯满上,‘恩将仇报可不是好习惯哦。来,继续猜下一个人是谁?’
‘这个…’我想了又想,好像我也没什么真正的仇家,那些真有杀父夺妻之仇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我流放到新大陆去了。至于武田家和北条家我最后处理时还是留了几分薄面的,再者说这些外姓大名在织田信长眼里根本说不上话,如果他们想害我,也应该和德川家康一起去和我求情才对,这些人去求织田信长杀我只能起反效果。想到最后我只能认输,‘回太政大臣殿下,这次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织田信长和池田恒兴相视一笑,最后由池田恒兴揭开谜底,‘原来也有你工藤星一不知道的事情啊。大家都还说你是上下五百年无所不知的鬼工藤呢。告诉你把,第二个求主公杀你的也是老熟人了,柴田胜家。’
‘嘎巴’一声,我捏碎了手中一个酒杯,恨恨的说道,‘这个老匹夫,我只是和他平时不大合得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居然这么对我….’居然把这个家伙遗忘在角落了,真是大意了啊,总是认为他连猴子都不是对手,又怎么能做我的对手,平时就对柴田胜家这个老家伙低看了一眼,没想到他平时不声不响的,现在居然给我来落井下石这么一出。
‘怎么会没有深仇大恨,当年柴田胜家大人也是向阿市公主提过亲的,只是主公以阿市公主年纪还小拒绝了。后来,你夫人阿市又给犬子公主提亲。要知道,犬子公主和阿市公主长得有七分相像的,结果又被你提前弄上榻榻米。你说说,这是多大仇恨吧,柴田胜家大人等这个织田家一门众的身份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都是被你坏了好事。’池田恒兴说着被手中的酒杯吸引住了,手指发力试了试,果然也轻松捏碎一个。
‘这个老不羞,居然想着老牛吃嫩草…’说着我突然想起来,‘不对啊,织田家公主还是有不少的,死了老公的我记得也有这么几个,柴田大人这么喜欢一门众的身份,随意娶一个回去不就好了。’
‘你这话说得,不管老牛小牛都是要吃嫩草的,这事一会再告诉你。’池田恒兴看着满手的碎末,‘你先说说,这都是什么酒杯啊。既不是瓷的,也不是陶的?’
‘这个啊。’我又拿起一个酒杯讲解说,‘这是我练醉拳用的,先用白面做坯子,外面涂一层釉料,特别烧制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从表面上看来和真的瓷杯别无二致,也能喝酒用,但是八岁的小孩子也能单手发力将其捏碎,而且绝对不伤手。’
织田信长和池田恒兴点点头,‘原来就是唬人的啊。’织田信长听到绝对不伤手之后也是兴致大发,连着捏碎了两个。
‘可以这么说啦!’一开始我是想用核桃来练习醉拳的,核桃捏碎了还有核桃仁可以吃。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纸核桃这个品种,而其它品种的核桃可不是我单手能够捏碎的。想来想去,我把这练醉拳的道具用在了准备过后的酒杯上。既然是醉拳当然要喝酒,这酒杯就成了再合适不过的道具了,想想如果对敌之时饮尽杯中酒后一举将酒杯捏得粉碎,那也是很潇洒的POSS。对敌人也能造成很重的心理压力。只是这酒杯研制出来之后,只在几个妻妾面前耍过帅,然后就没有用场了。其实很难有人有机会和一个大名比武的,毕竟我又不是什么拳圣。真有不开眼的,我手下的旗本和忍者自然会处理掉。只是现在我快面临孤家寡人的情景了,把这当年研制的酒杯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还是说说柴田把,怎么没有娶个公主?’
‘这个啊。’说到这里,池田恒兴不由自主的看了织田信长一眼,眼见织田信长比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说道,‘这织田家的公主也分嫡出和遮出。阿市公主就是嫡出的。同样是一门众,娶了这嫡出的公主身份当然比娶了遮出的公主高一些。还有,柴田胜家大人也是有审美观的,不是俊男美女肯定是不会吃的。可是娶了一个织田家的公主天天冷落在一旁,还不如不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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