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晴和凤景澄在留香居吃完饭回来,走在街上,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苏晴晴喜欢看些小玩意儿,时不时地四处乱窜,凤景澄有些伤脑筋。
“晴晴,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凤景澄终于忍不住道,有抚额的冲动。
苏晴晴愣了一下,然后是低气压,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注意身份了……”完全有恶魔化的趋势。
凤景澄看苏晴晴这种状态,更想望天了,道:“……不是我说你啊……好歹现在是男孩子的打扮……却买这么一堆女孩子的玩意儿……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别人看着我拿这么多东西,会觉得你是我从哪个楼里领出来的——”凤景澄在苏晴晴的怒视下生生把“小倌”二字咽了回去。
“胡说八道!”苏晴晴怒道,想要反驳,可是想起来自己确实是男装打扮在外头,要是再跟凤景澄打打闹闹,那不是更暧昧更容易引起误会了?于是放弃。而且,看着凤景澄怀里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已经让她觉得欺负够了,便道:“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逛累了,回去吧。”苏晴晴道,昂首挺胸就外前走了,完全不理会后面被小玩意儿淹没的人。
凤景澄苦笑,心想,现在就这个样子,这要是以后要怎么过啊……摇头,苦笑,笑中却带着宠溺和包容,跟了上去。
回到邀月坊,苏晴晴蓦然发觉自己最近真的好清闲……
泄气。难道除了等着和大色狼成亲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咩?写书?金湘玉已经完全不要求了,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的作者,就会成为坑王……于是也不想写了。前几天的时候还很自觉地向金湘玉要求说要接着写,可是,一旦真的半点压力没有了,会想接下去才怪。
坑了吧坑了吧,坑坑更健康。
苏晴晴如是想着,搬了把椅子在院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赏月。
“绿禾要忙,邀月坊晚上营业。唉……”苏晴晴举头望明月,无聊之极。
“难道要去找大色狼聊天?和男人聊天……聊什么啊……”苏晴晴自己想想都恶寒。又没有什么共同爱好,自己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到时候肯定冷场,不是自找没趣吗?同样抛弃这个想法。
“唉……”苏晴晴无聊到极致地叹了口气,放任自己像一只泄了气的水母一样瘫在椅子上。
“我说晴晴,这么大晚上的也这么没精打采啊?”听到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苏晴晴在心中发誓凤景澄是她这辈子所见过的最想鬼的东西。每次都喜欢突然出现,捎带着每次都是戏谑的开场白,果真是不懂的创新的家伙。要是在现代,干什么不懂得创新都是要下岗的啊~~~苏晴晴在心里喊。
“你怎么这么有空?玉姐不是让你去给客人弹琴咩?”苏晴晴问,嘎嘣嘎嘣地咬着栗子。她喜欢先剥壳存多再吃掉,这样吃起来比较爽。
“呵,现在是休息时间。”凤景澄道,混不在意苏晴晴杀人地目光在拉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苏晴晴知道自己的个人赏月计划注定是要泡汤了,于是对着月亮翻个白眼儿,接着剥栗子。
凤景澄因为金湘玉的赐药之恩加上名义上是自己师父那个老头子欠下的风流债把自己抵押在邀月坊,金湘玉不可能放弃这么个白工,于是就要他帮帮忙咯。从前是写写曲子帮苏晴晴抄抄书,而现在,苏晴晴懒了,暂时停笔了,于是他少了一份工作就需要再添上一份——就是到前面去弹琴。
话说那一次弹琴的时候和宇文瑟斗了一场,凤景澄赢得盆满钵满的,完全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于是邀月坊也多了不少因为仰慕凤景澄琴艺而常得勤些的人。
但是,凤景澄毕竟是男人。来邀月坊的也是男人。那么单纯因为喜欢凤景澄的琴声而来邀月坊的男人……有这样的男人么?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那么几个。你说若是因为仰慕一个花魁娘子的琴音而不远万里而来估计还比较可信,问题是,凤景澄不是花魁。那么一个男人因为想听另一个男人弹琴而频繁出入青楼……金湘玉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邪恶,莫说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寒得掉渣。但是,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大片商机。
其实金湘玉一直在想自己把邀月坊定性为青楼是不是太狭隘了,这样的话,就只能接受男性客人,可是,像凤景澄这样的长得不错,琴艺又好的,也十分吸引女性客人。不好好利用的话就叫做浪费。所以这一段时间金湘玉都在脑子里构思她的邀月坊整改计划,打算偶尔也吸引一些女性客人,用一份儿的人力赚双份儿的钱。
金湘玉这样想着的时候凤景澄感到一阵恶寒。
“哈,休息时间!哈哈!”苏晴晴很没义气地笑起来。她当然知道金湘玉关于邀月坊的那个整改计划,因为,金湘玉觉得自己一个人似乎无法完成这么重大的改革,而邀月坊里想象力最丰富,最会瞎掰的无疑是苏晴晴,所以就找到她小小地商量了一下。
虽然苏晴晴死也不承认自己那叫会“瞎掰”而一再强调那叫做“创新”和“改革”,但是,她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纠正金湘玉?所以最终放弃抵抗,由得她怎么形容都行。自己只是希望能在必要的时候小小地插上一脚。
虽然,这个“A计划”现在还是个构想。
“怎么,晴晴觉得很好笑?既然是做工,当然就会有休息。”凤景澄倒是没计较苏晴晴的无状,反正对于她是不是的抽风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顺手拈了颗葡萄,凤景澄忽然发现苏晴晴居然不怎么喜欢吃水果。虽然手边放的东西很多,但她好像一直都在嗑瓜子或者剥栗子什么的。
“没有啦,只是觉得你说像玉姐那样的终极虐人大BOSS会不折磨你,有点点不相信而已。”苏晴晴道,想当初自己受的是什么待遇?那可是半夜都还在洗碗啊。苏晴晴每每想到曾经的黑暗经历就恨得咬牙。
“晴晴以为琴师会和洗碗的下人一样么?弹琴需要心情,需要精力,若是过度劳累,琴音就会走调,就会没有灵魂,听者也就不喜欢了。”凤景澄笑道,顺手拿起苏晴晴剥好的栗子吃起来。
“你给我放下!”苏晴晴道,看凤景澄已经把栗子放进嘴里了,只能把盘子端在膝上,保护好剩下的财产,“再说了,洗完是体力活,体力活!更累人好不好!没有休息的话,就会没力气,没力气就会摔碗……”苏晴晴想起来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因为金湘玉过度的压榨而把那些碗都摔了呢?不过,要真是都摔了的话,估计自己洗碗的时间还要无限延长。气倒是出了,可是得不偿失。她才不是那么没见地的人,给自己找麻烦。
“晴晴,你什么时候上王府去看看?”凤景澄问,苏晴晴不得不惊讶于此人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一转眼就从民工工资问题讨论到原子弹制造了,甚至连个过渡都没有。实乃打岔奇人。
“我为什么要去看?”苏晴晴愤愤地咬着栗子,还在为刚才因为不小心而被凤景澄偷吃栗子而耿耿于怀。
凤景澄看她一眼,很认真地道:“你不去看?沐王爷可是从那天走了就没有再来过。难道你不担心么?”
苏晴晴睨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为那个大色狼担心?又不是我谁谁谁。”
凤景澄笑,道:“晴晴,我可没说要为宇文瑟担心,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为你的计划而担心。”凤景澄嘴角一挑,提醒她为宇文瑟担心?除非自己脑子出毛病了。应该是趁机打压,趁虚而入才对。凤景澄并不以自己的这些想法为耻,都说了,爱情是盲目的,也是光荣的。对待情敌,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啊?”苏晴晴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好像是也,大色狼从那天溜了就失踪了一样,不过,我不是说了给他十天时间咩?”苏晴晴对于自己的话还算记得清楚。
“可是,”凤景澄还在不遗余力地制造裂痕,“他不是说要陪你去采买么?结果一去不回,你觉得他真的那么可信,就不会骗你么?说不定他早已经将那场亲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你么,还在这里傻傻地等着消息。”凤景澄说着,笑。
苏晴晴心里火大了:“谁说我在等消息?本姑娘才没有呢!”苏晴晴恨不得把栗子全在砸在凤景澄脸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