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宫被灭、雪无双身死,这与叶欢并没有多大的关联,可不知为何,一听到赵紫玉泪眼朦胧的从口中说出那顾龙所作所为及种种恶行时,叶欢就恨不得将顾龙生吞活剥了才好,除此之外,抛开个人与顾龙之间的仇恨不谈,稍微冷静了一些后,叶欢顿时发觉赵紫玉所言似乎本身也就有些蹊跷。
按照玉虚宫掌门玉无暇曾经的说法,水月宫是东州唯一能够与阳火门相抗衡的超级门派,既然水月宫是超级门派,那么它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就被顾龙带人给灭了?还有那水月宫高手,难道他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总认为是哪里有些不对,叶欢虽然没有去怀疑赵紫玉的意思,但他仍是止不住内心的好奇冲赵紫玉询问道:“紫玉,你能不能告诉我,顾龙攻打水月宫时,水月宫所面临的究竟是怎样一种局面?”
“水月宫所面临的局面?”
一抹脸上的泪痕,赵紫玉听到叶欢的问话时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的状态中,好长时间才回过了神来,对叶欢没有丝毫隐瞒,将她在水月宫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叶欢。
原来,经过时间的消磨,门中缺乏资质优秀的弟子,水月宫早已不像外界谣传的那般强横,至于水月宫中的一些高手和长老,更是都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地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雪无双也不会为了赵紫玉能够逃出生天而向顾龙带来的那些人发动了拼死一击。
“竟然会是这样…”
怎么都没想到曾经的超级门派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叶欢对此唏嘘不已,同时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玉虚宫去步水月宫的后尘,除非他叶欢身死,否则就是为了能够报答玉无暇的教导之恩,他也必须保证玉虚宫成为玉虚宫与天龙门之争最后的赢家。
“叶欢…叶欢?你在想什么呢?”
注意到叶欢有些愣神的模样,赵紫玉连续唤了叶欢两声都没有反应后她不由拽了拽叶欢的胳膊,而就在这时,屋子里始终坐在白裕林身旁并没有开过口的黑幽花忽然站起了身子,顿时把赵紫玉给吓了一跳,慌忙冲黑幽花问道:“姐姐,出什么事情了?”
“白裕林,白裕林他醒了!”
雪白的小手指向了白裕林,黑幽花在看到白裕林睁开眼后可谓是欣喜若狂,在向赵紫玉说完话后,她竟直接扑到了白裕林的身上,美目中噙满了泪水,死死的抱住了白裕林,只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裕林身上的伤口…
“嗷!!!”
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白裕林才一睁眼便疼得昏了过去,那伤口也是被黑幽花这一抱炸裂了开来,让听到白裕林惨叫的赵紫玉和回过神来的叶欢全都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嘴巴双双张成了O型,怎么都没弄明白黑幽花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好不容易白裕林清醒过来了,她倒好,又把白裕林折腾的趴下了。
“这个…我…”
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两步,黑幽花看到白裕林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鲜血淋淋时她连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之后更是求救似得看向了叶欢与赵紫玉,好像白裕林的伤口是她用刀戳伤一般。
“没事的,白裕林命这么硬,既然能活着回来他还在乎这么一点小伤?你说对不对?白裕林?”
三两步来到了黑幽花的身旁,知道黑幽花是关心白裕林才造成了眼下这一幕,因此叶欢不由冲着黑幽花安慰了两句,狠狠的在白裕林肚皮上拍了一巴掌,传出了啪的一声,跟拍肥猪肉似得。
“轻点,少主,咱轻点成吗?”
捂住肚子坐起了身,白裕林显然是当着黑幽花的面装作昏了过去,但令人有些不解的是,叶欢怎么知道他是始终维持着清醒状态的?一时间,房间里的三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叶欢,眼神中的疑惑甚为浓郁。
“嘿,你们别看我,你们得看白裕林才对,我常听人说,龙族睡觉一般都喜欢流口水,你们看看白裕林,他嘴角边的水渍明显已经干涸,这说明他应该早就已经醒来了才对。”
指了指白裕林嘴角的水渍,叶欢倒是观察的挺仔细,不过叶欢所不知道的是,龙族睡觉时流下的那并不叫做口水,而是叫做龙涎,一可入药、二可治病,实为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就连叶欢的父亲叶天,当初不也是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依靠着九爪金龙的龙涎才算从鬼门关中侥幸被拉了回来。
再者说了,虽然白裕林眼下已经化作了人形,但他依旧不能改变他睡觉时流出的口水乃是龙涎这个事实,因此当叶欢说出了他的判断后,赵紫玉露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而黑幽花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黑幽花与白裕林同是龙族,相信这个本能她也无法避免,一个女人睡觉时流口水,说好听点叫可爱,可要说难听点就有些不雅观了。
察觉到黑幽花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赵紫玉这次反应倒是挺快,匆忙上前一步关心起了白裕林的身体,开口向白裕林询问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白裕林,你觉得伤口怎么样?好点了没?”
“多谢少夫人关心,我感觉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根本没想到赵紫玉竟然会如此关心自己,白裕林听到赵紫玉的话后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回应着一边还不忘了挣扎着向赵紫玉行礼,吓得叶欢赶紧按住了他的身子,生怕他的伤口在发生炸裂。
至于赵紫玉,在听到白裕林口中的‘少夫人’三个字后,她乐的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哪里还会管白裕林是在做些什么,反倒是叶欢对白裕林的行为感觉到了古怪,毕竟真要是算起来的话,别说白裕林向赵紫玉行礼,在叶欢的印象中,白裕林好像从来还都没向他这个‘少主’行过什么礼节,眼下这番作为难免有些反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