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雷这次终于还是没能够沉住气,就在我和关心说话的档口他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当确定出事的人真的是关心的时候,他告诉我一定要把关心带回去,至于警方那边,由我们去交涉。
我走到门边把冷茹叫了进来,同时也让陆优一道进来。
冷茹问道:“时间还没到吧?”我说道:“冷警官,关心我们要带走,从现在开始这个案件你们不用再查,由我们接手!”冷茹不解地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示意陆表明身份,陆优掏出证件递到冷茹的手中说道:“我们是华夏国最高军事委员会军事安全局的,从现在起,关心的案件由我们正式接手,当然我们会和你们接正常渠道办理好交接手续。”
冷茹看了陆优的证件,脸上犹疑不决,她又看了看我说道:“我想看看你的证件。”我苦笑着摸出证件,冷茹轻轻念道:“军事行动局?”她把证件递回到我的手上,我说道:“还有一点,我们的行踪是军事机密,所以你和你的同事不能够把见过我们以及到过我们住处的消息泄露出去,你是警察,相信保密守则你是应该很熟悉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我说道:“现在你和你的同事可以离开了。”我又对陆优说道:“你让宛儿和他们一起去把交接手续办好。”陆优应了一声。我又说道:“让他们进来吧,我们把关心带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冷茹带着她的同事走了,唐宛儿也和他们一道去办理交接。而我们则把关心抬上了车,带回到了住处。
把关心安顿好,罗浩看了看关心的伤势说道:“她身上有五处刀伤,有一刀是致命伤,不过医院处理得很好,但你们这样贸然把她抬回来却是很冒险,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不然就麻烦了。”陆亦雷望着床上躺着的关心,想说什么,但却只是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我说道:“你陪陪她吧。”我点了点头。
大家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关心。
关心虚弱的眼神看着我:“有件事情你想过吗?”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她也知道我回答不上来。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为什么在认识你之前我会老实地呆在精神病医院做一个普通的医生?”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说道:“因为那是我想要的生活,普通的,正常人的生活。”
她凄然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可是你的出现,把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我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你的生活,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她苦笑道:“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咎由自取了。”
我说道:“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就改变了你的生活了?”她说道:“我本就不应该认识你,更不应该和你走得如此之近。你知道么,在认识你之前,梁平总是跟我们说你多优秀,多上进,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能够让梁教授如此推崇的人到底有着什么魔力。当我们相识以后,我发现梁平说的没错,你是一个很聪明,很优秀,很有正义感和原则性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永远都是理想的对象。”
“虽然那个时候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但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那种感情,所以总是希望能够见到你,和你呆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都让我感觉到无比的踏实,这或许就是女人常说的安全感吧。那段时光对于我来说是快乐的,我甚至会因为接到你的一个电话而欣喜万分。”
我没想到关心会在这样的时候对我表白情感,我的脸上微微发烫。
我说道:“好象那个时候你和欧小璐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吧?”她抬起头说道:“你是说我是同性恋吧?我不是同性恋,我是双性恋,对于女人或者男人,能够让我动心的我都不会拒绝,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够否认我对你的情感。我承认,对于我的私生活,是不太检点,但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流露出来的情感都是真的。”
我相信她的话,正是那样,对于关心我才会一直都有一种惋惜与怜爱。我没有说话,对于她的私生活我是无权去评判的。她继续说道:“可我没想到,因为你的病人的离奇死亡会把我们的关系搞得一团糟,当我听到你开始着手对几起案件展开调查的时候我开始担心,我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你。”
“虽然我一直不掺和家族的事情,但有些事情我是非常清楚的,当你提出是催眠杀人的构想时,我便已经知道了那个凶手是我母亲,我当然也知道家族正在做着的那项研究,我想阻止你继续,阻止你去挖掘整个事件的真相,因为以你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而言,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能够去触碰的。”关心说到这,轻轻地问道:“能给我倒杯水么?”
我让起身来,倒了杯水,这时我发现她连自己端杯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坐到床沿,轻轻把她扶了起来,她靠在我的胸口,我把水杯放到她的唇边,她喝了两口:“谢谢!”我又把她放了下去,让她平平地躺着。
她说道:“要是能够一直这样靠在你的怀里就好了。”
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你去凯里之前,我一直都拒绝着家族让我参与‘植入性催眠’的课题研究,但当我听说你竟然已经查到了那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不希望你出事,于是我便去恳求他们放过你。但他们提出要放过你除非我加入家族的工作,也是在那个时候,另一个残酷地现实让我几近崩溃,我突然多出一个亲生父亲来,那就是方浪。”
我渐渐被关心的话所吸引了,这些事情都是我从来不曾想到的,如果真是这样,看来我还真的错怪了关心。我发现关心的眼睛里面已经布了层层的薄雾,我从身后取过纸巾,递了过去,她手动了动,却没抬起来,是的,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我给她试去了眼角滑下的泪水,她笑了,笑中带着淡淡地苦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