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那突然出现的人影来的快,去的也快,当那聚合天院众人之力的攻击被阻挡之时,那几道人影已是带着古辰消失而去。
地面上,只留下一个直径约莫数十丈的深坑,和深坑中央处那一道道明显的血渍。
嗡!
远处虹束突然震动,深灰色的空间之力逐渐平静,紧接着,一声声明显苍老至极,但又无比平静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整个乱斗战场内。
“天地大乱斗,结束。天院弟子归为。”
咻!咻!
声音落下,以黎阳为首的天院众弟子,随即便在一股股柔和的气力依托下,朝着那虹束缓缓飘去。
“地院,信长生,帝傀境一阶,获得此次乱斗头名,允许进入天院,晋级。”
“地院,于栋,灵傀境巅峰,获得此次乱斗次名,允许进入天院,晋级。”
“地院,王朗,灵傀境巅峰,获得此次乱斗第三名,允许进入天院,晋级。”
“……”
战场上空,那苍老的声音随着天院众弟子的消失而去,又一次响彻开来,而这一次,伴着他每一个名字出口,战场的不同位置便有着一道银芒冲天而起,随后一道人影便在那股神秘力量包裹之下,朝着晋级虹束飞速而来。
直到最后一个名字消散于空气之中,那贯穿天地的巨大虹束重新恢复到七彩之色时,这片天地才是彻底安静下来。
这一届,天地大乱斗,终是在此刻落下帷幕。但能够想象,此次出现在乱斗中的那道修长身影,势必在不久的将来引来一场偌大轰动。
一己之力,力撼天院黎阳,不落下风。一己之力,对抗所有天院弟子,斩一人,慑众人。这样的霸道之气,虽不说后无来者,但至少也是前无古人啊。
……
浩天学院,地浩天,一间尤为宽敞的房间中。
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足以容下十人不止的巨大木床,床头完全是由罕见的聚灵木所造,据说这种产量极少的木头有着集聚天地灵力之效。
木床两边,分别摆放着一张刚刚超过床弦的木桌,桌面上,各有一颗足有人头大小的透明晶石,晶石中,一团隐晦的乳白色气力缓缓流转,时不时会有着一道气力从中溢荡而出,轻轻落于木床之上,带起一片颜若温玉的柔和光芒。
视线拉远,这张木床在这宽敞的房间中却是显得极为小巧,而距的木床不远处的窗边,此刻正有着两道身影依窗而立。
“还没醒过来么?这个臭小子简直太乱来了,竟然会动用两滴心血这么多,现在没死也算是他福大命大啊。”
一道愠怒的声响自其中一人口中传出,许许转身过来,赫然便是这地院权利的掌控者,副院长。而站在他身旁之人,自然便是神秘的酒鬼。此刻后者脸上难得露出那抹阴沉至极的神色,俨然古辰的伤重让他已近暴怒边缘。
“天院,黎阳……”酒鬼低低呢喃着这个名字,眼中杀意毫不掩饰的喷薄而出。
副院长偏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找他算账不成?我可警告你,最好别乱来,这一次天院损失了一人,那几个老头子本来就心气不顺,你要是再捅出什么篓子来,被指望我再替你擦屁股。”
“哼,圆滑的老头。”酒鬼抬头,瞥了他一眼,轻蔑道。
“懒得和你说废话。”副院长摇了摇头,对他那似是责备的言语也不气恼。
他转头望了望已然升至半空的烈阳,兀自道:“这个时候,那两个小家伙也该过来啊,呵呵……都快半个月了,两个小家伙除了修炼,就是来这里和那臭小子呆着,虽然天赋算不上妖孽,但也辛在心性极佳,假以时日必定可成大气啊,你倒是收了两个好徒弟啊。”
副院长斜眼望着酒鬼,语气中有着一种数不出的嫉妒。
酒鬼抿了抿嘴唇,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而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房门却是被人许许推开,旋即,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便是出现在门前。
“副院长,师尊。”
来人刚一进门,赶忙恭谨的向着窗边深深鞠躬,随后也不待二人说些什么,便独自走向木床边,一左一右坐在床弦上,呆呆的望着床上那依旧毫无血色的脸庞。
“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吧,若是有事的话,就直接上来找我们。”副院长见两人面无表情,暗自叹了口气后,便拉着酒鬼径直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留下那两道看似落寞的背影!
“辰哥,都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醒啊,你知道不,这半个月来我的实力又有长进了,已经突破到灵傀境七阶了,呵呵,我厉害吧。”
“不过这个大蛮子比我还了不起的多,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昨天,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差点突破帝傀境,要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慌,他还真可能就真正突破了呢。”
“辰哥,师尊是这次我们能这么快就突破,一来是因为参加天地大乱斗,充分激发了我们的潜能,二来嘛,就是,就是因为你拼死保护我们,让我们没有受到较重,的伤势,才能突破的如此顺利啊。”
“辰哥,我们,我们都是因为你……才有,才有今天的成就啊。”
左侧床弦边,阳天独自呢喃着,说到最后,他声音竟是毫无征兆的哽咽起来,连得那眼眶中,也是腾起一层蒙蒙的水雾。
“闭嘴,他现在需要休息,你要是打扰到他,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右侧,萧鼎山突然抬头,恶狠狠的瞪了阳天一眼,低声道。他的眼眸中,同样是微微泛红。
“古兄,你先好好休息,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我和桃花阳就一直追随着你,虽然我们两个实力不怎么样,但给你当当炮灰什么的,总还是够的吧。”
“你别急着醒过来,等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再醒也不迟啊,我想连我这么资质平庸的人实力都能增长这么多,你醒了,指不定会接连突破多少阶呢。”
言语间,萧鼎山强忍着心中痛楚,挤出一道难看的笑脸。只是在他眼眸中,泪水却是抑制不住的顺流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