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此话一说,我跟萧倾城几乎都傻掉了,怎么回事?怎么又钻出来一个金洛儿?
我吃吃的说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金洛儿?”
‘篮球’二话不说,转身在后面的包里面拿出一张胸卡,往柜台上一拍,斜着眼睛看着我。
凑上前一看,只见胸卡最上方是寿山大酒店的名称以及LOGO,下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再下面是工号职位以及名字,工号一栏是0049,职位一栏写的是前台,名字一栏赫然是金洛儿。
整个胸卡略显陈旧,照片上面还盖有红色的印章,不像是临时做出来给我们看的,很显然,眼前这个‘篮球’才是真的金洛儿。
那之前的披肩卷发与圆脸女孩又是怎么回事,她们为什么要冒充金洛儿?冲金洛儿讪讪的一笑:“美女,可能是你的同事在跟我开玩笑也不一定,你们这有几个前台啊?”
金洛儿哼了一声,将胸卡拿了回去,在柜台下面翻出一张A4大小的有机台卡,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自己看。”
定睛看去,台卡上面写着前台值班表,上面有三张过塑的照片,照片下面分别打印有编号以及名字。
中间有个卡槽,卡槽上方贴着几个不干胶字——当班人员,放着金洛儿的照片。下面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个大眼女孩,工号0053,名字叫张婷,另外一张是个瓜子脸,工号0081,名字叫胡小芸。
我跟萧倾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不可思议,这上面既没有披肩卷发的‘金洛儿’,也没有圆脸的‘金洛儿’,可是,她们两个明明穿着寿山大酒店的员工制服,而且,披肩卷发还帮我们办理了登记手续。
再次讪笑着问金洛儿:“你们酒店就只有这三个前台么?”
金洛儿鄙夷的看着我:“三个还不够么?你的意思是要三百个前台?从门口一直站到三楼?”
虽然是我认错了人,但是这个金洛儿三番五次的用这种语气说话,我的暴脾气也被引发了,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你跟客人都是这么说话的么?你有没有看过‘论前台的自我修养’?你知不知道山东蓝翔技校与北京新东方已经专门设立了前台这个专业?”
金洛儿听我这么一说,柳眉倒竖:“怎么?不满意?你去投诉我啊?我告诉你,老娘还真不想在这做了。刘振杰那个王八蛋,吃了不认账,说好将我调去办公室的。妈的,老娘就当被狗/日了,不干了,老娘现在就不干了!”
越说怒火越旺,居然将那张胸卡往柜台上一拍,拎着自己的包就走向大门,我跟倾城都惊呆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听金洛儿这话,很明显是寿山酒店的老板许诺将其调去办公室,但是‘打完篮球’以后又不认账,这才让她心里极不平衡。
“这个刘什么杰的,口味很肥腻啊!”我看着金洛儿磨盘大的屁/股消失在门口,不由发自内心的崇拜。
倾城瞪了我一眼,嘴角微撇,不屑之情洋溢于表:“你很羡慕吗?”
打了个哈哈,正要上楼,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来一个女孩,高高瘦瘦瓜子脸,在那张值班台卡上面,这个女孩似乎叫胡小芸来着,对了,今天早上值班的就是她。
看到我们,胡小芸微微一愣,随即走进柜台,脸上摆出职业的笑容:“两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看来,她也不知道早上是我们跟那个金洛儿离开,暗中松了口气,指着门外:“刚才那位前台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洛儿在门外遇见了我,说她不干了,我担心前台没有照应才进来的。”胡小芸这么一说,意思就是我只是来顶班的,其余的事情都别问我。
我只好转移话题:“今天早上跟你说话的那个前台是谁啊?”
“早上?早上就是金洛儿接的我的班啊?”胡小芸狐疑的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咦,你早上在趴在柜台里面睡觉,你旁边不是还有一个披肩卷发的前台么?”我诧然说道。
“喂,你什么意思?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胡小芸怒视着我。
我正要继续说,背后萧倾城扯了我一下,跟胡小芸说道:“我这朋友就喜欢开玩笑,没事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扯着我就上了楼。
两人进了倾城的房间,关上房门,我这才问道:“怎么?你为什么不要我继续问?”
“你问不出来什么的!”倾城皱眉道,“我们早上到楼下的时候,这个胡小芸当时是不是在趴着睡觉?”
“恩!”
“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在睡觉,而是被那个披肩卷发的人给迷晕了,为的就是掩饰她不是前台这个事实!”萧倾城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昨天本来是金洛儿当班,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她昨天没有来上班,而那两个人就趁机冒充她。”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冒牌货都不是寿山酒店的员工?那她们的制服从哪来的?那个披肩卷发带带我们去吃早餐了呢,难道酒店的员工不认识她?”我连问三个为什么。
“制服?好简单的事情,随便潜入仓库里面拿一套就是,酒店的库房里面这种衣服大把。至于带我们吃早餐就更加好理解了,酒店这种行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每天都有人辞职,每天都有人入职,一天遇见几个生面孔一点都不稀奇。”萧倾城笑道:“刚才下面,那个金洛儿就是一个最生动的例子。”
我拿了瓶水出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瓶,抹了抹嘴上的水渍:“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正南,我们还是先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吧。”
“恩!”
“第一天我们在溪畔中招,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这期间为什么那个暗算我们的人不出手?这不合情理,对吧?这是第一点!”萧倾城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曲起了拇指,“第二,这两个冒牌金洛儿的其中一个在暗算了五哥以后,另外一个为什么要跟她扭打在一起?难道她们来自不同的阵营?”
“恩,然后呢?”我看着萧倾城曲起了食指。
“第三,在攀爬石壁的时候,水潭里面飞出一把金刀要置我于死地,而另外一把银剑却是在阻止金刀,这又是怎么回事?”萧倾城曲起了中指,紧接着又曲起了无名指:“第四,昨天在酒店里面,那个圆脸的女孩将披肩卷发的女孩弄晕放进了柜子里面,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她们俩肯定不对路。”
“第五呢?”我听着萧倾城一点点的说,觉得脑海里有一个东西正在萌芽,只想着倾城能够再说几点。
“没有第五了!”
“恩,你说的这四点,彼此之间都有联系呢。”我皱眉道。
“你难道还没想到?这么说吧,先假设下,这两人其中有一个是守卫陵墓的鬼魂,它的目的就是置我们于死地,而另外一个的目的却在保护我们。我们在溪畔中招的时候,在我们睡觉的草地上不是有人战斗过吗?现场还有施展大型法术的痕迹。从这一点不难得出,那个施法将我们灌醉的人并不是不想下手,而是被人硬生生的阻止了。”倾城顿了顿,接着说道:“杀害五哥的自然就是那个鬼魂,还有那把金刀,估计也是那个鬼魂弄出来的名堂。”
我不停的点头:“恩,你这么一假设,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了。但是,那两个金洛儿里面,究竟谁才是守卫陵墓的鬼魂,谁又是保护我们的呢?还有,我们跟这个人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这个原因就不知道了。”倾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了个信息,然后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好了,我要准备跟我爷爷视频了!”
我嗯了一声,坐在了床/上。双人间有两个床铺呢,我坐一下总没所谓吧。
“你怎么不出去?”倾城讶然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更是讶然的看着她,倾城被我看得脸一红,也没有说什么,差不多七八分钟以后,倾城收到了一个信息,连忙坐在了电脑前面,瞄了我一眼,将摄像头调了个位置,使得摄像头看不到我。
我见状一笑,干脆躺在了床/上,脑海里面各种问题接踵而来:陵墓入口究竟在哪?五哥临终前说的‘是’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保护我们的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坐起来一看,旁边的床/上萧倾城和衣而卧,即使是在睡梦中,倾城也是双眉紧蹙,看来,这段时间她为了我的事情也操了不少的心,一时间,心中怜意大盛。
不一会,倾城的睫毛微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两秒钟,猛的张开眼睛,脸上微红,嗔道:“看什么看!”
“呵呵!”我回复了一个万能句式。
两人收拾了一番,吃了点东西,直接进山,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入口应该还是在水潭附近,上面的那个九龙池并没有机关。
走到水潭旁边,我再次潜入了水潭,逐寸逐寸的检查,可惜,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暗道。
奇了怪了,如果没有暗道,那两个‘金洛儿’是从哪儿离开水潭的?而金刀与银剑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爬上来,四处张望,最终将目光停留在眼前的石壁,眼前的石壁因为昨天我的一番攀爬,不少的藤蔓已经被我撕扯开,露出了里面的石壁,石壁上隐约有一些花纹。
“倾城,你还记得五哥临终前说的那个字吗?”我皱眉道。
“他说了一个‘是’字。”
“你说,会不会是个石头的石字?他是想说眼前这面石壁?”我看着石壁沉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