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容颜,月清泠缓缓低头,在他冰冷的唇畔印下一吻。仿佛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的亲密。
“慎雪,我回来了。”
“就算没有金莲,我也一定会让你醒来。”
“可是首先,我要替你报仇。玄青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可是,那个设计你我的人还在逍遥。”
“等我收拾了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会踏遍这个大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醒来,回到我的身边。那个时候,我的身边不会有别人,只有你。”
“你会等我的,对吧?”
石洞的外面,是一直守候在那里的司弦月和寒月。月清泠从里面出来,对着两人吩咐道:“动用一切力量,一个月内,我要让淳于巍敏和韩家所有的人,全部都消失在京都!”
“你们去准备这一切,我马上就要回宫。具体的计划我会在明天给你们,下去吧!”
“是,族长!”
月清泠回到皇宫,已是子夜时分。桃夭宫和清泠宫,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即使他们的主人离开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里面侍奉的宫人依旧,月清泠走进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端着水盆出来的千草。
“‘公主’不是在房间里面吗?怎么出来了?”疑惑地喃喃自语,千草揉了揉眼睛。四公主留下来的替身‘公主’,除了见客之外,都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可是,眼前的这个人,那样冷漠凌厉的眼神、、、、
“公,公主!您回来了!”
手中的水盆猛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黑夜中显得异常清晰。月清泠微微皱眉,叱责道:“怎么莽莽撞撞的?惊动别人了怎么办?”
清泠宫和桃夭宫都设有结界,所以月清泠虽然出言责备,却并无担忧之色。
“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奴婢这是高兴的。公主累了吧,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让公主净身洗浴!”
千草激动的开口,眼中恍然有泪,转过身,就要朝着内屋跑去。月清泠阻止了她,点了点头,嘱咐道。
“不要惊动其他人,替我准备一套宫装,本宫一会要去拜见父皇。”
“这,这么晚了?陛下可能已经安寝了吧?”
千草有些惊讶地开口,月清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本宫的话,要你来质疑吗?”
“是奴婢妄言了,公主恕罪,奴婢这就去准备!”
千草慌慌张张,公主出去了一次,变得更可怕了。难道,殿下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吗?胡乱猜测着,千草却不敢多言,朝着内屋跑去。
景帝寝宫的灯,会在亥时熄灭,可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在景帝寝宫有一个密室,景帝会待在那里面处理一些暗事,直到子时之后才会安寝。而她要做的事情,也是只有给暗处的人才能解决,这个时候去找景帝却是正好。
月清泠和景帝之间有一个秘密的暗号,以她现在的力量,无声无息地进入景帝的寝宫是轻而易举。月清泠悄悄地潜了进去,里面的龙床上面果然空无一人。月清泠走到房中的一副画像面前,或轻或重的敲了三下。在一旁的书架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门。
月清泠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磁性的声音。
“是泠儿回来了吗?”
“是我,父皇。”
月清泠轻轻回应,明亮的灯光下,景帝一身便衣,英俊成熟的容颜给人一种给外安定的感觉。月清泠的眼神里面出现了一丝柔和,她这一世的父皇啊,给了她不亚于慎雪的宠爱于纵容。如果没有他,她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如鱼得水的生活下去。即使在这皇宫之中,也得到了格外的自由。
景帝对她的情绪一向都看的很清楚,她出去了三个月,终于回宫了。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漠,身体也丝毫瘦弱了很多。她在这个时候,进入密室来找他,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没有找到能够救活慎雪的金莲。
“泠儿,过来。”
月清泠走到景帝身边,看着他了然的神色,终于,坚定地开口道:“父皇,我要毁了韩家,还有淳于巍敏。”
景帝挑眉,一双星目深沉地看着她,里面的情绪宛如大海般幽深。月清泠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那日晚上,淳于巍敏早就存了想要谋反之心。父皇,我知道您一直都对争储之事视而不见,谁胜了,谁就是最后的赢家。我理解你这样的做法。可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淳于巍敏和韩家!”
“父皇,您不需要帮我,可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够袖手旁观。请您答应我,我知道,您一定会答应我!”
景帝深深地看着她倔强的眼眸,终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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