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幸得你来相救,不然吾军危矣。”扎好了营寨,杨雷便对张辽道。
“主公闻知前番中伏,恐兵力不足,故遣吾以轻骑接应。数十里外边闻得战鼓之声,故此赶来,不想正撞上江东军后军,其后军将领被吾一合斩杀,故其军自溃。此番,实乃侥幸。”张辽笑道。
“如此,文远立大功矣。”杨雷赞了句,又道:“今番兵败,不知如何面见大哥。”言下,颇是唏嘘。
“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自会体谅。将军不必忧虑。”张辽说着,却又看了眼一边阴沉着脸的吕布,欲要开口却又闭了嘴。杨雷吕布各有心事,俱是沉默不语。
翌日中午,刘备领大军过了神亭岭,来至昨晚新扎的营寨。早得探马相报的杨雷吕布张辽在寨前迎候。一见刘备在先,杨雷急忙抢上一步,一躬身,道:“大哥。”
刘备见状,亦是急忙下马,笑道:“五弟辛苦了。帐内叙话。”扶起杨雷,便急忙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吕布张辽,道:“多谢二位将军,不然,宇霆已被江东所擒矣。”
吕布原本阴沉的脸立即露出了笑容,躬身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张辽亦是躬身道:“辽恰逢其会而已。二位将军勇武,突围不过稍耗时间而已。”刘备闻言,微微一笑,拉着吕布张辽的手臂进了寨门,径往大帐而去。杨雷却是跟在后面,随着徐庶黄忠一起,而张飞并不在此。
吴郡,周瑜一脸的病容,看着堂下跪着的孙静孙瑜,缓缓道:“此战,非尔等之过。便是吾,亦未想到会有援军夜来。”顿了顿,又道:“孙暠将军之事,吾已知矣。二位将军节哀顺变。”
孙静孙瑜这才起身,拱手谢过,退在一旁。
“大都督,昨夜战损已然清点完毕。”程普上前道,“徐州军尸首两千人,吾军士卒死伤六千余,小校亡三十四人,大将孙暠被斩。”语音带着些颤抖。
“一比三呐。”沉默良久,周瑜低声道,“此番还是先用疲兵之计,而后劫营得到的战果,若是正面对阵,吾军又该伤亡多少啊。”
“大都督,探马来报,刘备领军已至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太史慈上前道。
“刘备既来,大战将至,诸君有何对策?”周瑜闻言,皱眉问道。
“兵来将挡。”韩当上前一步,喝道:“吾江东良将甚多,齐出杀之,其可败矣。”
“正如义功所言,吾等趁其远来疲惫,前往杀之,可一鼓而破。”黄盖亦道。
“诸将英勇。然刘备有吕布杨雷黄忠张飞在此,还有张辽。欲若仿前日车轮战,已然难以取胜矣。”周瑜叹道,“可有他策?”
“大都督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韩当道,“成与不成,试过便知?与其死守城池,不若与之一搏。”
程普亦道:“大都督,可命诸将前往挑战,胜之乃是幸事,不胜亦可全身而退,得知刘备虚实。如何?”
周瑜默然,而后缓缓点头。此时,忽有一人进的大厅,道:“诸公且去,吾将一千解烦军尽与诸公,以作后卫。”却是孙权。
诸人闻言皆大喜,齐道:“多谢主公。”唯周瑜轻叹一口气。另太史慈脸色肃然,一语不发。
“主公,如此说来,青州已然尽失?”吕布睁大了眼睛,满面俱是不敢置信。
“确是如此。”刘备缓缓道,“徐州琅琊亦失。子龙退守徐州,平儿守下邳,孙观等将亦在下邳,阻挡曹军。云长亦到徐州养伤,待其伤愈,吾等平定江东,则可回师青州了。”
“曹操小儿,欺吾太甚。”吕布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按住心内的火气,一掌拍下,面前案几粉碎。毕竟,名义上的青州牧可是他吕布吕奉先。发泄完了,吕布便道:“主公,这便起兵攻吴郡,扫除江东,而后北上青州。如何?”
“吾正有此意,只是还需等待翼德来此。”刘备笑道。
“三将军怎不同在军中?”吕布亦是发现了张飞未在此处。
“三将军往乌程孙氏宗族去了,预计路程,此时也该到了。”徐庶在一旁接言道。
“主公让他去,莫不是要杀尽孙氏族人?”吕布一愣,随即道。
“非也,乃是好生款待孙氏一族。况且有孙贲孙辅二位将军同行,谅不至于血溅满门。”徐庶道。
吕布愣了愣,便不答言。杨雷便道:“孙贲孙辅二位将军如何肯去?当日其曾言不参与征伐江东,今番去之岂不食言?”
“二位将军闻知三将军往乌程,自请将令。吾实未强下军令。”徐庶笑道。
杨雷闻言恍然,张飞那一脸恶相,若是孙氏兄弟由得他去了,那才是真正的血染乌程呢。不用说也是徐庶命人暗自透漏消息给二人,让二人闻言请令的。此计一番可安孙氏宗族之心,二则可轻得乌程矣。
乌程,孙氏宗族留守的家将看着那城下孙贲孙辅以及张飞,俱是默默无语。看看自己身边的一两千老弱病残,再看看城下那三千杀气腾腾的虎狼之师。再没有军事常识的人也知道,打下去是什么样的结果。何况,乌程的城墙并不高。
“伯阳,汝快去劝降,不然吾要率军攻城了。”张飞对孙贲道。
孙贲满面的苦笑:“三将军且慢,再容得一时半刻。乌程城小,可一鼓而下。无需多虑。”
“正是,三将军,且看吾兄弟之面,暂缓片刻。”孙辅亦是出声道。
张飞闻言,便道:“既如此,再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吾便要挥军攻城了。到那时,休怪刀枪无眼。”
孙贲孙辅对视一眼,俱是满面苦笑。孙贲便催马上前,喝道:“叔父可在?”
不多时,城楼上转过一少年,儒士打扮,拱手道:“兄长,叔父往吴郡去了。城中只有老弱妇孺。”
孙贲一看,却是孙匡,忙道:“季佐。且开城门吧。三将军率军至此,乌程难敌。还是早开城门为好,免得害了孙氏宗族。”
“兄长,若开了城门,岂非开门揖盗?”孙匡朗声道,“汝亦是孙氏族人,岂有为他人鹰犬之理?”
孙贲苦笑道:“贤弟,吾为人如何,暂且不说。”手一指城头的老弱,大喝道:“大军至此,城内无人可敌,汝拒不开城,是要亡吾孙氏宗族么?”
孙匡默然不语。城头一片混乱,随即便有一白发苍苍老者上了城头,道:“吾若开城,伯阳可能保证孙氏宗族无人被害?”
孙贲一见那老者,先是一愣,随即答言:“吾以性命担保。且三将军已然应允,只要开城,一人不杀。”
那老者缓缓点头:“既如此,打开城门。”随即便有家将打开城门。此时,就见那老者突地大喝:“阿福无能,家主,吾这便随你去了。”言毕,手持短刃插入胸膛而死。
城下张飞亦是动容,问道:“此何人矣?”
孙辅黯然道:“此先二叔父管家,掌管族中事务多年,族人皆呼其为福伯。”
张飞闻言点头道:“真义士矣。传令厚葬。大军,入城。”孙氏兄弟亦是默默跟在后面,大军这便入城了。
“报,寨外有江东将领挑战。”刘备正与诸人闲话,忽有小校来报。
“击鼓,迎战。”刘备先是一愣,而后笑道。诸人轰然应诺。徐庶更道:“吾正思量如何急取吴郡,不想其送上门来,倒是省了番心思。”众人一笑。
程普正引着众将指挥军士叫阵,就见徐州军寨门打开,一彪军马奔驰而出,片刻间列好阵势。当中一杆刘字大旗,其余分别是吕杨黄张陈。此时,就见得吕布催马出阵,喝道:“吕布在此,谁敢与吾一战?”
“吾来迎你。”随着一声怒吼,周泰拍马而出。他是盯准吕布了。周泰一出阵,蒋钦跟着催马出阵,却是要双战吕布。
吕布见只有二人出阵,鼻子一哼,喝道:“怎地只有二将,其他四人呢?”
“吾二人足矣。”蒋钦喝道。周泰却不答话,直取吕布。
吕布见不再有人出阵,鼻子一哼,迎了上去,与二人战在一起。
“韩当小儿,可敢与吾一战?”杨雷见吕布出阵,亦是出阵挑战道。
“手下败将,也敢口出狂言?”韩当冷哼一声,拍马出阵。黄盖恐其有失,亦是催马出阵,又是双战杨雷。杨雷闻言,心中一恼,也不答言,径自迎上二人厮杀不提。
“太史慈在此。”见战场上两个战圈正在厮杀,太史慈拍马出阵喝道。
“吾来迎你。”黄忠见猎心喜,舞刀拍马而出。“南阳黄忠。”交战之前却是通了姓名。
“东莱太史慈。”太史慈亦是一声大喝,催马冲了上去。瞬间二人便战在一起。
“张辽在此,谁敢与吾一战?”张辽见众人厮杀,心中按捺不住,出阵喝道。
“还吾儿命来。”孙静见是昨夜那将,心中大怒,拍马而出。孙瑜一见,恐父亲有失,亦是一催战马,迎了上去。“孙桓在此。”随着一声大喝,孙桓也加入战圈,却是三人围战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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