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北岚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就算是有猴子脑为药引,也不一定能痊愈。上官贝今非昔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对那只野猴子的重视,如此大张旗鼓的索取,不是打破两国和睦?”
墨衣行从容自诺,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本世子只是奉命办事,如果带不回贝殿下的猴子,本世子也不用回北岚了。”
“若是如此最好,本皇子坐收渔翁之利!”慕容楚霄锐利精悍的眸子扫了他两眼。
“这不好说。”墨衣行打着马虎眼,楚沐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
都是精明之人,说话均有保留余地。而此时刚好八角茴香鸡上桌。
“真香!”墨衣行陶醉似的吸了一口气,他是来吃鸡的,其他事情,还是少说为秒。
皱着英挺的剑眉,慕容楚霄淡淡的问道:“对了,你从上官府过来的时候,上官贝那混蛋回来没有?”
“咳咳……”墨衣行干咳了两声,面上尴尬,这里是南诏的地盘,七皇子在后背骂上官贝,也不怕有人打小报告。“还没有,不过,她从万寿山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倒是醒了。”
“那个家伙,看见阿猫阿狗也会救治,更不要说是个剩一口气的男人。”慕容楚霄气呼呼的把手中的酒杯,啪的往桌子上重重一磕。
墨衣行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他,不就是救个人嘛。七皇子口气怎么那么酸,你看他额上青筋暴跳,那怒气冲天的样子,还有那两只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那男人哪来的?”慕容楚霄重新端起酒杯,和墨衣行碰杯。
墨衣行一干而尽,回道:“我也不清楚,出来的时候,刚好有人来禀报夏树说他醒了。”
“无缘无故出现在铁水湾,肯定有目的。”身强力壮的一个男人,会在水里昏迷,哪里都不晕,偏偏出现在小贝壳打鱼的那一块海域,不得不让他生疑。
墨衣行有点莫名其妙,七皇子关心上官贝弟弟,是不是关心过头了。那嫉恨交加的神情,怎么和阿沐那么像呢?
“哇,天上飞来两只好大的鸟!”
“天哪,竟然是紫色的!”
“我看见了,是白雕,坐在上面的是殿下!”
大街上,人声鼎沸,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一个个抬头望天。
“呃……”慕容楚霄闻声,也跟着从窗口伸出头像天上一看,可不是,坐在小雕上面的,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少主,贝殿下回来了。”墨衣行的侍卫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
“总算回来了!”墨衣行从座位上站起来,指了指没吃几口的三只鸡:“快把鸡打包,我们回府找她。”
慕容楚霄比他还快,人已经到酒楼门口上马了。
上官府,上官海蓝夫妇听到贝贝回来,两人立刻从账房里面出来。
“老爷,一会你叫银树到书房,我到贝贝的屋里。咱俩按照原先商议好的,跟他们谈谈,看贝贝和银树是什么态度,我们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知道了,可他们都不听你我的怎么办?”上官海蓝边走边说。
“那可由不得他们,关键是你要做好银树的思想工作,夏树是上官家长子,叫银树让着他哥一些。”王心琪担心夏树,这两天银树和贝贝不在家,夏树茶饭不思,眨巴个眼都瘦了。由此可见,他该有多喜欢贝贝。
“这……”感情这事能让吗?他只敢探探银树的口风,了解一下,他对贝贝的感情到那一步。如果银树不愿意和贝贝分开,他也不能强迫不是。
“老爷,殿下和银树少爷在听雨轩。”家丁小跑过来,向上官海蓝夫妇汇报贝贝在府中的落脚位置。
“知道了。”
听雨轩位于上官府花园,园中设有一座小湖泊中,湖水清澈幽碧,湖面有一座长廊式的小桥,弯折悠转,九谛十曲,每隔五米就有一对刻着形态各异的苍龙、虬龙的石制盘龙圆柱托着桥上倒卷的廊顶,即显幽雅别致又不失瑰丽。而听雨轩就坐落在这小桥的中心。每缝下雨,雨水滴答的声音,就像一曲优美的乐曲回响,听雨轩由此而得名。
此刻,亭内,一名高大英挺的青衣男子正背负双手静静的站立着。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温润的眼眸正默默的凝视着远方。清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他依旧巍然不动、静谧如山,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雅气息。就是让你远远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吵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回头一看:“啪啪啪”的翅膀扇动声,接着,一只纯净圣洁的白雕在湖边落下。
想不到,这里也有人有能力弩驾白羽大雕!
白雕之上,走下两给非常漂亮的人儿,个子稍微娇小的那位,不正是那日落水,救他上来的那位姑娘。
而天空中,那只紫金雕,看见亭中那抹青衣,急得直俯冲下来……
贝贝惊讶的看着紫金雕过激的反应,顺着它飞扑的方向看去。只见亭中,站着一位身着青衣的翩翩公子,嘴角噙着一抹雍容闲适的浅笑朝她点头致意。
贝贝敏锐的眯着桃花眼,这人有点面熟,一下又想不起他是谁?
“……”青衣男子并不急着来见贝贝,而是摸摸紫金雕的羽毛,说着贝贝听不懂的言语。随后稍稍弯腰,检查了一下紫金雕的伤口。扭头,清亮的眸子看着贝贝,眼里带着些许感激之色。
“这位是?”银树顺着贝贝看得方向,望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身上怎么穿着他的衣服,看紫金雕的神色,他该不会就是它走失的主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