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不走了,今晚就歇你这里。”慕容楚霄温和的神色转为暴戾,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看着办吧。”
贝贝眨着桃花眼,长长的睫毛煽动起来,就像两把小蒲扇,“随你。”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本皇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老实跟我说,上官银树他们跟你有没有……”
慕容楚霄意有所指,贝贝脸颊泛红,佯装不解,“有什么?”
“当然是亲密关系。”慕容楚霄冲着贝贝低吼出声。
气死人了,一定要他说出来。
“我们一直都很亲密,中间详细的内容,就没必要向你汇报了。”除了刚才看见他那一刹的紧张,贝贝和慕容楚霄在一起,感觉是放松,轻松的。不担心有什么算计和麻烦上身。反正,就是骨子里的一种信任。
“好你个上官贝,还没出阁就偷吃了。”慕容楚霄心里泛酸,他嫉恨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特别是跟她亲密的男人。
贝贝反唇相讥,“如果我没有记错,七皇子的府中,可养了不少如花美眷。”
“本皇子还不是让你给气的,谁叫你养男宠了。再说,我是男子,你一个女人比较什么。”贝贝这么一说,慕容楚霄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好了,不说这个,非墨还好吧。”贝贝扯开话题,不在上面纠结。
听到贝贝询问梅非墨的近况,慕容楚霄阴霾的眼光看着她,“你怎么就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呢?”
“你不是好好地呆在这里嘛。”都有空闲找她斗嘴,能不好?
“哼。”
贝贝趁他扭头的时候,走到他对面的圆凳坐好。
“非墨任职于翰林院,跟你以前作画一样,四处采风。我已经快半年没有见他了。”慕容楚霄喝着闷酒,身边最熟悉的两个人,都在浪迹天涯,他看着羡慕死了。但他不能远走,如果他离开西凉皇室,就会失去与上官贝相等衡的地位,他日他怎么与她平起平坐。
他和五皇子之间的较量,因为上官贝的关系,朝中位于中力的官员,也有意向他靠拢。加上舅舅手握重兵,母妃在后宫力挺,父皇也有意于将皇位传与他。待上官贝登基,他临朝也是指日可待。
“非墨属文人雅士,生于武将世家,却不擅武艺。从个文官,也适合他。”
慕容楚霄没吱声,就算位列九五之尊,梅非墨和上官贝,都不会辅佐在他的左右。人生呐,总是不够美满。
“我把嬷嬷弄醒了,你要是不嫌弃,晚上你就住这里吧。”贝贝简单的吃了一碗小米粥和点心,站起来向软榻上的何三娘走去。
“那你呢?”慕容楚霄蹙眉问道,她就不能好好陪陪他。撇开谈情说爱,就算到外面走走,当散步也行那。
“我到书房去,我哥那里的折子堆积如山,我得去批复一些。”
贝贝解了何三娘的穴道,没一会,她老人家就幽幽醒来。
“公主。”何三娘一骨碌的坐起来,跳下软榻,将贝贝护在身后,就像一只母鸡,保护小鸡,警惕的看着慕容楚霄,“老身见过七皇子。”
要死了,七皇子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肯定看见公主沐浴,要是他把公主的身份说出去,这怎么得了!
“嗯。”慕容楚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丢下手里的碗筷。
贝贝示意她放宽心,拍拍她的手背,“嬷嬷,他没有恶意的。你老坐下来吃饭吧。”
“真的吗,公主?”何三娘忐忑不安,她所有对贝贝不利的人。
“嗯,嬷嬷,你放心吃饭吧。”
“那……”何三娘想问慕容楚霄贝贝怎么安排,只是当事人眼鼓鼓的瞧着她,她说不出口。
“小贝。”
清朗醇厚的的男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是两声敲门声。
何三娘吓得脚底一划,差点就跌坐在地。
“在!”贝贝急忙把慕容楚霄推到她沐浴的屏风后面,示意他别出声。
慕容楚霄狠狠的瞪她。
“我可以进来吗?”
“夏树哥哥,你进来吧。”贝贝对着铜镜整理仪容。
“好的。”轻轻推开门,房间里柔柔的光,淡淡的花香、菜香、还有……夏树不禁敏锐地一皱眉,这房间怎么——怎么——这常年在外奔走,在各色青楼茶馆游走的人啊,对某个情境的气氛特别敏感,香艳、暧昧、粘稠。
夏树不得不往还深里想,眉头越皱越紧,扫了一眼被吃得七七八八的饭菜,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屏风之下,那双青缎白底靴……
是谁!?
心顿时紧绷,脚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每抬脚迈上一步,都似有千斤巨石,举步艰难。
那双清冷的黑眸散发着冷冽的寒芒,死死的盯着屏风之下,深蓝色的金边长袍,青缎白底靴,似曾相识的衣饰,那个人是银树?!
还是裴承俊?!
或是……
他真的不敢想象,但又很想知道,屏风后面的,到底是谁?
贝贝为什么让他回避,不与他正面相对。他们之间,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何三娘的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但她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面上表现得,也没有什么不自然,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上官夏树。
“夏树哥哥。”贝贝突然转身,漾开一抹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微笑,张开双臂从身后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将他从身后抱住,脸颊贴着他的后背,甜甜的问道:“你和娘亲他们吃完饭,来找我散步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