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比较真实。”贝贝微微一笑,越来越多的人叫她贝殿下,一个两个都是唯唯诺诺,裴城俊没有披带面具,是真心待她。
再者,南诏国新开拓的领土,里面有一半他的功劳。
“这家伙,惹恼了本公子,晚上我找人把他的童子功破了。”口气那么酸,由此可见,裴承俊有多在意贝贝,只是他本人不知道罢了。
“呵呵……”贝贝一听,忍不住开怀一笑:“哥,你别让他听见,不然又跟你急。”
“大不了又干架一场呗。”银树坏心眼的想着,伸手宠溺的点了一下贝贝的脑门:“你也离他远点。”
“我有分寸的。”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表,好像可以见人了。
“你的手……”紧握着贝贝的右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只有拿针刺穴位的时候,指尖才会有轻动。正是因为手的关系,贝贝才会定不下来。虽然左手又学习字绘画,但是,远远比不上右手的灵活。
“没有关系,你不要担心。”右手的神经针刺还有知觉,就说明肌肉没有萎缩。不知道龙须紫草在哪里,如果找到,她的手就有希望治愈了。
“会找到龙须紫草的。”
“嗯。”轻轻的把头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享受这难得的一刻。哥哥总是这样让人很安心,他的怀抱永远是她避风的港湾。
贝贝比较庆幸,自从她的身份昭告天下之后,关于她喜好男风的流言就没有间断过,特别是跟银树和夏树哥哥的。裴承俊就是自尊心比较强,对于她和两个哥哥单独相处,非常有意见。他本人也跟她保持着距离,所以,在他们相处的两年时间里,没有发现她女子的身份。
她暂时不能改上官贝换回贝雪儿这一个名字,在没有找到父皇和母后之前,她是不打算改了。
其一,上官家对她有救命、养育和教导之恩。
其二,上官贝里面也有个贝字,那是她的本家之姓,两者和在一起也非常好合理。
其三,在这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效忠于南诏的几十万将士,若是知道他们追随的贝殿下是女子,怕会有人借机生事。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回她的父皇和母后,与爷爷他们商议南诏的未来发展方向。
得民心者的天下,她已经想好了,不管是上官家还是贝家住持朝政,其富国强兵,执政为民的理念是不变的。
银树拨了一下贝贝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淡淡的问道:“今晚是你到我房间里来,还是我到你那里去?”
贝贝眨眨眼睛,看着银树微微笑道:“我有事晚上找娘亲商议。”
“嗯……”银树加重了语气,瞪了贝贝一眼。他们聚少离多,他对贝贝的心意,娘亲睁一眼闭一只眼,爹和爷爷还蒙在鼓里。
“哥,等爷爷的生辰过了,我带到四圣山。”
“四圣山?”那是贝贝的小天地,他到万寿山那么多次,贝贝都没同意他上去,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她的小秘密。
“是的,到哪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想做什么都可以?”银树一听,眼睛一亮,轻轻环在贝贝腰上的手,不禁搂紧了几分。
“是。”话一出口,贝贝很不好意的吧头侧到一边,她说的是不是太露骨了。
这两天贝贝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身体不易过度劳累。银树开心的在贝贝的粉脸亲了一口,他等这一句话太久了:“好!”
此时,上官府中人来人往,一个穿着府中家奴衣裳的年轻男子,低着头带着抬贺礼的一行人,神气的往账房走去。
借着礼箱的遮挡,他快步转身来到枫林院。一矮身子,跨步跃进墙内,矫健的身姿几个纵步,躲开门口的护院,速度挑开窗户,进入贝贝的寝室,钻到床上叠好的软被之内……
春寒料峭,上官府大院外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宽阔的大堂拥挤着前来看贺喜的人群。
宅内的各大院落,铺陈鹅卵石的小道两侧充满绿意,郁郁葱葱的常青树,将内宅映衬分外雅致。而此时,有一别院内屋传来阵阵“劈劈啪啪”的打砸响声,与这幽静的小院极不协调。
“庙堂是火,殃及鱼池。”
守在院外门口的五六个护院面面相窥,却无人敢进去勘察一番。
有胆儿大的低低开口:“还是去禀报贝殿下吧。”
“嗯。”此举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马上有人行动。
裴都尉,也就是他们最最最敬爱的宫主大人,那火爆的脾气,只有贝殿下能制得住。
屋子里一地的碎瓷片,连同碎片一起的骂声,也一直没有停过:“死上官贝!”
“烂上官贝!”
“破上官贝!”
“气死了,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敢给老子脸色看。”大掌用力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震响,桌子应声断裂。
“明知道老子生气,竟然不追出来说两句好听的,有异性没人性的坏东西。”只要一看见上官银树,就把他晾在一边,真是岂有此理。
转身来到铜镜之前,看着镜中映出的绝色男子,裴承俊不免心中气恼:他那里比不上上官银树了?!
喷怒的一脚把断裂的桌子踢飞到门口,人也跨步迈出门槛,足下轻蹬,跳到屋顶,躺在红砖绿瓦之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里才稍稍解气。
往事一幕幕,真是不堪回首。
以前,他的世界都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何人敢约束自己?(未完待续)